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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六十章飛龍之勢

    李悝的劍是無情的,因爲他此時已沒有任何感情,而且在夢魘之中已呆得太久,所以他的劍對於王禪來說是最具威脅的。

    王禪躲開李悝的搶攻之劍,那一束銀光之劍在李悝身邊繞了一個圈子,卻轉身揮向子建。

    子建本來武技劍法也不錯,可卻心有怯意,而且有仰仗於三人,也就限制了他的劍法發揮,此時反而落在下風。

    王禪劍用刀勢,不刺不挑,反則一劍直劈子建。

    子建單手持劍,硬擋了王禪的一劈。

    子建本在退後之中,身形騰空,不想這一劍還是把他整個人劈落在地上,而且腿部一落地,就陷在草地泥裏二尺多深,一時之間卻也動彈不得,而且王禪的劍氣像是這銀光一樣,雖然子建擋住了劍身,可劍氣還是傷在子建肩部。

    此時只要王禪一劍橫斬,子建立馬就會人頭落地。

    “休傷主人。”

    一聲怒斥響起,一把鐵劍悄無聲息的對着王禪後背刺來。

    王禪知道這是青裳的劍,帶着一股幽冥之氣,與李悝的劍法一樣,都是幽冥劍法。

    王禪幽幽一笑,其實他現在還不想殺子建。

    王禪再次在半空之中迴轉身來,隨手一劍刺出,卻在半空一挑,繞下一個半圓,輕輕挑開青裳的劍,人卻與青裳擦面而過。

    “青裳,他可不是你的主人,我纔是你的師傅,你該醒醒了。”

    王禪在剎那之間,左手輕拂青裳的臉,感受着一股寒氣,在她的頭靈之上,股入一股內氣,炎熱的內力。

    青裳一驚,向側面閃開。

    李悝的劍卻從正面襲來,王禪卻順手一拂,拂開了李悝的劍勢,人卻依着李悝身後擊去。

    王禪知道青苹就是李悝身後,所以若是與李悝對拼一劍,那麼青苹的劍就會在他不防的時候刺來。

    而王禪拂過李悝之後,只一劍反劈。

    人再次掠過青苹的必殺一劍,遠遠的離開三人,同時落在地上。

    此時王禪與四人都過了一招,算是打了招呼。

    而三人此時正好落在地上,圍住子建。

    李悝輕輕一挑,子建就從草地裏躍了出來。

    “你爲何不用天問九劍劍法,剛纔的劍法雖然精巧,可卻威勢不足。

    由此可見,你並不想傷他們。”

    子建語帶譏諷,心裏十分得意,在故意嘲笑王禪的懦弱,想通過心裏的刺激來打擊王禪。

    “他們都中了夢魘之術,可他們的劍法我都熟悉,而且他們此時並不懂變通之術,在下何須使什麼天問九式。

    對付你,剛纔的劍法已足夠了,你不必這麼急着求死,我可還沒有玩得夠呢!”

    王禪剛纔像一個游魚一樣,在四人之間穿棱,身形靈活,劍招並不固定,反而是隨機應變,一時是縱橫四方天地乾坤六和劍法的正式與反手之式,一時又把六合刀法使了出來。

    而兩種劍法都以六合爲主,所以由劍變刀,由刀變劍並不滯形,反而十分順手。

    其實王禪此時並猶疑的,而是真的不想傷害三人,他殺子建是目的,可解救三人才是最重要的事。

    若把天問九劍使出,若依以前來說,他也無法控制劍式,更無法挑選劍下的對手。

    那種威力,縱然是千年修爲的水怪蛇靈都難與應付,何況對付三個自己親密的朋友呢。

    可現在不一樣子,此時的王禪又非去年端午盛會時的境界了。

    “那就讓你嚐嚐你親自教出來徒弟的劍法吧。”

    子建像是又找到了王禪的弱點一樣,一聲令下控制着三人向王禪擊來,

    王禪一聽,卻並不等子建四人出手,而是搶先一步,直使出天問九劍的起身式,劍問蒼穹。

    此時的他這一劍,已然可以融合其它天問九劍的七種劍式在其中,相當於一劍七式,而每一式又有其不同的變化,比之去年端午之時又進一步,只是所貫入的內力卻要少了許多,只用了三分內力而已。

    從劍勢外表來看,似乎與以前的使法無異。

    可王禪手中的劍王者之劍,而非去年的游龍劍,會帶着火焰,相反,王者之劍所以銀光閃耀,所以此劍在劍勢一出之際,整個這方圓數十丈之內已完全被銀光籠罩,同樣是威勢驚人。

    子建一看,大驚失色,數百道銀光撲面而來,他不得不揮舞着劍亂劈亂斬,可這些劍勢像是無孔不入一樣,在子建身上留下數個劍痛,而且藉着內力,子建還是被王禪一劍震出十丈之外,氣喘息息再次跌倒在地上。

    而青裳與青平還有李悝顯然也都無法破解王禪的一劍七式,就算是最普通的劍問蒼穹,天底下也少有人能破,更何況這一劍七式了。

    只是王禪本意不在三人,所以劍勢之中對付三人的都是虛招,可三人還是被一劍之中所隱含的內力分別震出三丈之外,而王禪這一躍落地之後,而只離子建三丈。

    “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剛纔還說不用天問九劍,爲何話未說完就使出天問九劍。”

    王禪看子建身上至少有十幾道劍傷,都在滲着血,臉上也是十分滿意。

    微微一笑道:“對付你這樣老奸巨滑的人,在下又爲何還要跟你講什麼仁義。

    正所謂以善待惡,是對善的背叛。

    不過你放心吧,若我不在你身上刺百八十個孔,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

    現在想來白公勝能死在我一劍之下,屍身被劈成碎片,只餘一個腦袋,卻已算是死得太快,死得太舒適。

    所以今日在下要讓你嘗夠痛楚纔會讓你死。”

    王禪說着臉上也是泛起了一股狠勁。

    王禪想起子建一生所做的惡事,心裏就控制不住的恨,也有自責,若當初他能狠下心,直接殺了子建,那麼也就不會有後來那麼多無辜之人因他而喪命了,畢竟李悝終歸逃不過一死。

    而他爲保全李悝留着子建,其實也算是間接的害死了一些無辜之人,包括兩個使臣,以及虎踞城的那些無辜百姓。

    子建一聽,心裏也是被王禪挑起了憤怒。

    有些人做事,可以做出對別人更殘忍的行爲,可當別人稍微對他殘忍一些時,稍微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時,這種人會比其它人更加憤怒成羞。

    因爲這種人先天最在的惡除了貪得無厭之外,還有一個尾隨的惡因,那就是自私自利。

    可以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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