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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八十五章以亂治亂

    王禪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本想先看看隔壁的盜拓,就去宋國王宮找宋王一敘,卻不想一出房門,只見外面都站滿了宋國的護衛。

    王禪一看,知道此中之意,也是一笑。

    此時一個宋國宮奴見王禪起牀了,也趕了過來。

    “鬼谷先生,宋王與王后正在客棧後院恭迎先生,還請先生與我一起去面見王上。”

    王禪一聽,知道還是起得晚了,畢竟昨日進城就已讓守城的將領知道他來了宋國國都,所以不等他去見宋王,此時宋王與王后都來見他了。

    “我這位朋友受了些傷,需療養,還請安排濟民藥房的醫師來給他看看,不可爲難於他。”

    “先生放心,這位是先生朋友,宋王早有交待,一切與先生同等對待。”

    “好好好,那就好,還請老先生帶路。”

    王禪說完也是十分有禮,深深的一揖表示感謝,這到讓宮奴一楞,卻也不敢再問引着王禪就來到客棧的後院。

    北方地廣人稀,雖然這裏是宋朝的國都,也是前朝的國都,可客棧來說還是有前後院之分,前院一般迎客,會有車駕所停之所,而後院呢也更要寬闊一些,可供客人車駕停放,而且也有一個小小的花院,算是應一應國都之景。

    此時宋公與王后正坐在院內小亭之中飲茶,等待王禪。

    王禪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在離小亭兩丈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深深一揖道:“鬼谷王禪勞宋王、王后親臨賜見,實有愧在心,讓兩位久等了。”

    兩人本在飲茶聊天,不想王禪竟然如此客氣,這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好像有些不習慣一樣。

    “鬼谷先生客氣了,快快來與本王及王后坐坐,我們也有三年都未見了。”

    宋王站起身來親自迎接王禪,而王禪也不好再故作清高,只得隨意與宋公一起走進小亭。

    “王禪拜見王后,拜見公主。”

    王禪雖然只是對着王后一揖,卻連用兩個稱呼,卻也是有謀在先。

    “先生一出師就來我宋國,足見先生對我宋國的情誼,可不要見外了,反而讓我與王上有些不習慣了。”

    王禪一聽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也只得簡化禮儀。

    他知道三年前的他十分自負,言語之間還有行爲之間總是帶着一股天然的傲氣,雖然旁人未必會直接說他,也並不覺得反感,可他現在卻覺得三年前的自己實在太過無知。

    就好比他面對師傅老子一樣會覺得自己的渺小,又好比老子明道之後,面對道的肅然起敬,不敢爲天下先的那種卑下。

    現在的王禪到是一改以前的風範,這才讓人覺得不習慣了。

    “昨日來宋都,不巧遇上一個朋友,所以也未能通報就自作主張,還要請王上原諒則是。

    而且進了宋都沒有先行入宮請王上與王后聖安,小子也是心中有愧,實不敢勞兩位再親來,到讓王禪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王禪也是說着客套話,而他也知道這非真的受寵若驚,就像道德經裏所言,寵辱若驚,其死不遠已。

    王禪當然不想死,只是此時他學得多了,所謂以前的鋒芒反而不見了,有些像水一樣,水越是深就越不會起波浪,這也是靜水流深的道理。

    “先生不出則已,一出自然是聲名遠揚,昨夜聽護衛講過先生來宋,今早市井之中就有傳聞,說先生此次出師曾在洛邑發下重誓,必除掉危害大周天下的盜嬰妖孽,所以我與王后十分開心,一夜未眠,就想着趁早來看看先生,怕先生有事遠行,反而不能得見先生。

    大周這三年,得先生謀算,楚國與晉國相安無事,列國之間也是風平浪靜,難得有一段和睦之時,只是現在妖人作亂,爲禍大周,王后一直以來都十分擔憂,可若說起來列國之中,還真能制伏此等妖人,還非先生莫屬。

    先生一來,你看王后臉色也好得多了,先生就不必再行客氣了。”

    宋王說得是實話,他的王后是大周公主,雖然大周勢弱,可卻不減其對大周百姓的關愛,發生如此慘事,對於王后,對於大周公主,對於一個女人,對於一個母親來說都是十分痛心之事,也是十分憂慮之事。

    “宋王與王后放心,雖然小子還未真的明道,也未有多大本事,可此次出師就是爲解大周天下之危,除掉這等妖孽,還天下太平。

    在下之所以一出洛邑就讓人廣爲傳播就是爲了要給這個妖人一個警醒,知道大周天下非是作惡爲非,殘害無辜之地。

    有我鬼谷王禪在,還論不到他興風作浪,同時也想保得一些嬰孩無恙,所以還望王上與王后勿要以爲在下是沽名釣譽。”

    王禪也是說得十分謹慎,同時也給宋公與王后一個寬心。

    “有先生一語,王后當放心了。

    只是聽聞昨日先生與一位友人同住此店,可這位友人卻聲名不佳,這到讓人不解,不知先生又是何意?”

    王禪一聽,知道世人只知盜拓之盜,卻不各盜拓之俠義,所以多有誤解,也是十分正常。

    “回王上、王后,此人就是盜拓,是列國之中權貴世族聞名的大盜,卻也是萬千百姓心中的救星,因爲他之所盜卻是爲貧苦百姓,而非是爲己,所以於在下所言他是真正的俠盜,也是一位熱心之人。

    此次受傷,又被一些亡命賞金之徒追殺,其實只是那些世族權貴欲借盜嬰之案借題發揮,欲冤枉盜拓兄,而若是能殺死盜拓兄,自然也可以揚名於列國,只是對於抓捕真正的盜嬰妖人無濟於事。

    而盜拓兄本是大週四大組織暗夜的一位成員,而暗夜的尊主就是在下,相信王上與王后能夠理解,暗夜組織大多是世間貧苦百姓組成,是不會犯如此傷天害理之事的。

    況且,依盜拓兄的本事,實不足以犯下如此大案,所以在下也不願有人傷害這位朋友。

    再者,昨夜之事,其實也是因盜拓兄與一些江湖朋友圍捕盜嬰妖人在先,受傷不敵,也纔會被那些亡命的江湖朋友盯上。

    若不然,以盜兄的武技,輕身功法,江湖之中還少有人能追得上他。”

    王禪先是解釋了盜拓的俠義之處,接着再把身份亮出,而且把自己暗夜尊主的身份也一起亮明,就是不管宋公與王后信與不信,都心有忌憚。

    而最後再說明昨夜之事,本也是有人想借此機會圖謀不軌。

    宋公與王后一聽,都呆呆的看着王禪,未曾想王禪會如此坦誠,把如此隱祕的身份都透露出來,更想不到,王禪竟然是暗夜的尊主,這就更讓兩人不敢再言盜拓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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