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鬼穀神謀 >第六百九十一章淚流兩行
    第六百九十一章淚流兩行

    王禪用過晚飯,也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他知道自與離魂尊主見面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會發生變化,所以現在既然在無法確定盜嬰妖人在齊國或是宋國的情況之下,那麼於他而言最好的辦法就是等,等對方的變化,這樣就可以採取就應以之策。

    因爲王禪知道若要等海閣老樹百年開花,或許不如打開商亡周興之地,裏面有現存的修練道法《黃帝心經》,只要從王禪身上得到四件聖物,再結合離魂尊主手中的離魂鼎,那麼很快就可以達到目的。

    所以王禪此時不想做獵人,而只想做一個獵物,如果獵人沒有方向,那麼做一個獵物,自然人引得貪慾之人,正是以不動制萬動,這也是王禪學藝三年的改變。

    北方的小院十分寬闊,比之南方的要通暢得多,而且此時已是秋末冬來,夜色雖美,卻處處透着寒氣。

    這個小院是趙伯特意購置的,他知道王禪此是會以北方爲據點,所以宋國當然少不得有一個安居之所。

    雖然對於王禪來說,獨自坐在一張石桌之上,而四周都是已枯落的樹木,就連秋後黃花都已敗落,並沒有任何詩意,也不會有什麼十分的雅興,可王禪卻還是並不寂寞,他知道一定有人體貼他的寂寞而來陪他。

    剛纔在晚飯的時候,他已經見過所有的趙府王氏的屬下,也對他們作出來安排,因爲這一件事涉及會邪術的妖人,所以他並沒有讓他們去犯險,而是在造勢。

    在造一個已經有了,卻還是不夠的勢,那就是讓宋國成爲此次盜嬰案的衆矢之的,這是王禪的第一個目的,也算是成全於盜嬰妖人所佈之勢。

    此時王禪喝着北方的菊花茶,到也火氣大減,卻又思慮重重。

    他想到的是青苹與青裳,兩人與他分別三年,卻依然不見蹤跡。

    雖然三年前他不想讓青裳來找他,而或許也找不着,畢竟沒有人能想到王禪所謂的拜師學藝,卻是在大周洛邑,而且是在一個不被人看中的守藏室。

    這一點他的師傅老子可謂真的是大隱於世,通得天道之人,卻甘於隱於世俗,其實就是與水似,與萬物同流,包容萬物,這纔是真正的道。

    可王禪的心裏還是希望青裳能來找他,這也是人之常情,欲拒還迎。

    而青苹呢,三年前他的情況王禪還中心裏有底,她之所以未去找她們的母親田淑雅,是因爲在巢邑三成之事,這種事王禪卻也沒有辦法解決,只能靠她自己。

    若說她們都在齊國,好此時王禪在宋國,與齊國不這相隔着鄭與衛兩國,不足五百里之路,而王禪一出師就放出豪言,自大周洛邑傳出的信息,甚至比飛鴿傳書還要快一些。

    再加上這半年來妖人作崇,想來她們也該知道王禪出師的消息。

    可這連續三日了,卻並無半點消息,王禪的心裏其實也有些擔心,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此時他希望的不是其它人來找他,而是青裳或者是青苹,可事實卻讓人還是不如人意。

    “既然有客來了,那就進來吧,我這新居可是剛搬這的,看樣子你們也尋了此地方一些時候勞累了。

    雖然這裏有些簡樸,可卻也算安靜,而且我的屬下都出去辦事了,並不會有人干涉到你們的祕密。”

    王禪早已知道有人來訪,卻還是等到來人到了院外才出聲,一是表示歡迎,二也不想讓來客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院外一個黑影輕飄飄的飛了進來,一身黑衣,蒙着面。

    “你知道我們會來,這是爲何?”

    “在下出師又將行走列國,這於列國並非什麼好事,特別是一些人,他們並不想在下再在列國之中壞別人好事。

    可在下卻是閒不住之人,只要學得一招半式,就會想着出來炫耀炫耀,婆婆難道還不瞭解小子的脾氣嗎?”

    王禪看都不看黑衣人,自己依然在喝着茶水,對來人心知肚明。

    “你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既然你藏身院外,而此是秋後寒冷,我有心邀你進來,你也該先報來路,這才該算是禮儀,爲何還要問我?”

    王禪真的擺起了架子,而他本也是這新院的主人,對於夜行冒犯之人,他還是有些理直氣壯的。

    “你這個小子,幾年未見還是如此得意忘形,只是你剛纔已經叫過‘婆婆’,現在卻又想改口不認,明明知道我是誰還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這似乎有此矯情了。”

    王禪一聽嘿嘿一笑道:“叫婆婆是在下的禮儀,你們本就是婆婆一級的人物,若不叫婆婆難不成還要叫你們姑娘嗎?

    可若是蝶兒、或是施子還有青苹與青裳來此,她們可沒有你這笨拙的身形,也不會人在百丈之外就露出形跡。

    也只有年歲大了腿腳不便之人才會如此。

    再說了蝶兒若來找我,決不會如此無禮躍牆而入,施子現在是吳國王后更不會如此無禮了。

    至於青裳與表蘋她們現在的武技怕是連我都趕不上了,她們若要來此,更不會這般隱藏了。”

    王禪十分奇怪,像是對着院內的黑衣人一人說話,又像是跟幾個人說話一樣,把不相干的化蝶與施子還有青裳與青苹搬出來說事,像是在傳話,又像是在炫耀一樣。

    語氣裏對黑衣人的身份也是帶着譏諷,譏諷其年歲已大青春不再,卻還要行走江湖。

    “算了,不跟你這鬼小子浪費口舌了,我是青苹青裳的母親,齊國田氏田淑雅,我也聽不懂你說什麼,可我既然來了,你難道不願請我喝一杯茶嗎?”

    “還請婆婆一坐。”

    王禪也是微微一笑,看了看黑衣人身外的院外伸手一請。

    黑衣人還是十分小心的坐在了王禪的對面。

    “三年,你到長大不少,也成爲一個翩翩俏公子了,難怪一出師門就如此招搖,是不是怕世間女子不知道你已出師的消息?”

    黑衣人還是問得十分奇怪,語氣裏也還透着不屑,似乎還有此妒意,只是不知是爲誰而妒。

    “婆婆費心了,人總人長大的,其實長大也未必是什麼好事,因爲長大之後就意味着會變老,變老了就會變醜,變醜了就會沒人喜歡。

    所以說人還是不要長大,當老的時候,就會想辦法留住不老之身,變成永生,還真是一件煩人的事。”

    王禪的話帶着禪意,到讓黑衣人一時之間無法回覆,也是有此彆扭。

    “不知婆婆爲何會如此感嘆,難道是因爲曾經深愛的人已經死了,纔會如此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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