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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十五章賞罰分明

    王禪端坐於客堂正中,而青裳與青苹都坐在王禪右則。

    此時門外的吵鬧聲也慢慢平息下來,而阿二與胡管事也同時走了進來,同時跪在堂內。

    “請公子作主。”

    兩人也不多說,都是一句話。

    王禪一看兩人臉上都是有傷痕,看起來是發生了一些小的肢體衝突,而門外也分列兩側,一側是這些天來勞作的工匠與一些江湖人士,一邊則是原來的五十多年奴僕下屬,這些人此時都靜靜的看着,等着,想知道王禪如何處置。

    王禪一看,心裏也有數了。

    “阿二,你先說說吧。”

    王禪當然還是先問詢阿二,畢竟阿二是他的屬下,一直以來跟着他行走列國的,王禪知道阿二的秉性。

    “回公子,是屬下失禮,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我與胡管事也只是爲了門口的兩個鎮門神獸石獅與石虎相爭,不想在爭執之中,屬下也動手打了胡管事,來時路上屬下也向胡管事至歉了。

    本來此事不該驚動公子,只是胡管事覺得心有委屈不辨不明,執意要來找公子論事,所以屬下就只能陪他來見公子,這才叨擾了公子之雅興。

    還請公子罰處下屬,屬下願受公子之罰。”

    阿二也是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而且並不依與王禪的關係強爭理由,而他也言明並不想驚動王禪,也對胡管事進行了道歉,若說起來有些紛爭也實屬正常,這麼大的院落,此事既已如此,兩人也互有傷痕,其實也沒必要來找王禪論理了。

    可王禪一聽,還是聽出了其中之意,是胡管事有意要找王禪評理,也只是微微一笑。

    “胡管事,你是落霞別院的管事,在落霞別院也在了不知多少年了,算起來你也是此院的老人家了,剛纔阿二所說,是否屬實。”

    “回公子,阿二所述確實是事實,也是老奴讓他來與公子論理的,而且他也向老奴致歉,老奴其實也並不委屈,只是覺得現在院落人多手雜,也需有一個規矩,大家說清了日後也好了理院內之事,還望公子理解。”

    王禪一聽,到也明白,而老胡所說也並非沒有道理,說起來也是會了將來好管理這個落霞別院,畢竟此院太大,而且此時人員衆多,也會有矛盾發生,說一說到也無傷大雅。

    “好好好,有勞胡管事能以大局爲重,那麼此時既然理未論清,本公子也不知何人有錯,何人之錯,你們兩人起身吧,還是依以前的規矩,你們於本公子也是有功之人,就各坐一邊聽本公子來論理辨是非如何。

    若是論明之後,該罰該獎本公子自有考量。”

    王禪也是有理在先,並不會稱責罰任何一人,而是還是依着他們屬下的身份,也肯定兩人的功勞賜兩人先坐下。

    兩人看了看,就各坐一邊,正好坐在兩則的最外面的座位之上。

    “如此正好,剛纔阿二哥也說了,胡管事對這兩個鎮宅神獸似乎有些見解,此時也當着我兩個徒弟說一說,也當着外面的所有工匠江湖朋友,還有我院裏的所有屬下說一說,本公子當然也想知道其中原故。”

    “回公子,既然公子如此相詢,若是老奴不說,反而是欺騙公子,所以若有不對之處或是對對公子不敬也還望公子理解。”

    胡管事也是有言在先爲自己的行徑打好埋伏。

    “無妨,本公子向來公正無私,行大道,正是理不辨不明,只要胡管事說得有理,本公子自然會依理而行,不會無理責罰,你可儘管說來。”

    “公子現在是此別院主人,也是一衆奴僕的主人,老奴的主人,本來主人之令,老奴不敢不從,而且公子列國盛名,世井百姓皆視公子爲神靈之人,本來若說在此院落之外設鎮宅神獸,也並非不可。

    只是列國之中,一般只有權貴之家,在列國朝中有職之人才可在院外設鎮宅神獸,也才能相配。

    而公子雖然得芮姬娘娘賜此別院,可卻在齊國並無官職,也未受封,若依身份來論,也只是普通百姓而已。

    所以老奴覺得公子在院門之外設此兩鎮宅神獸是不妥之行,有損公子聲名,讓世人覺得公子是沽名釣譽之徒。

    而且現在所刻神獸卻是一虎一獅,與我中原列國所設不一,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我怕會被人笑話,所以顧及本院聲名以及公子的聲譽,老奴才會阻止。”

    胡管事也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如此說來,當然會惹得阿二不高興了。

    現在當着王禪都明裏暗裏指責王禪沽名釣譽,爲人所恥,而且也當着衆人言明,王禪無官無職,只是普通百姓,只是得芮姬娘娘賞識才賜此別院,若是論及起來,在齊國與百姓無異,自然不配在院處設兩個神獸鎮宅了,更何況王禪所設竟然是一虎一獅,這與民間的做法也是大相徑庭。

    依胡管事所言,到真的是爲王禪的聲名着想,也體現了一個奴僕的忠心。

    “原來如此,這到難爲你了,既然今日如此有幸,而胡管理也精於世故之道,那麼今日本公子就與你們講一講世間之道,讓你聽一聽。”

    王禪語氣輕鬆也早有謀算,所以此時也是臉上微笑,像是在徵詢,又像是在訓話。

    “一切聽公子明示。”

    此時阿二與胡管事也是同時起身,同時回話。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爲芻狗。

    你們可知這是什麼意思?

    天地生萬物,是爲萬物父母,他對於世間萬物萬靈所持的態度是不仁,世間萬物萬靈於天地而言皆是平等,在天地眼中,樹與草,人與獸,皆是一般,都是祭祀之品,都可以作爲芻狗來祭天法地,無所謂仁與不仁。

    而也正因爲如此才能成就天地之致仁,若說世間有仁,那麼天地對萬物萬靈皆是一般之仁,這是天地之道。

    而聖人不仁,是因爲聖人明得天地之道,與道行爲己行,所以聖人亦是不仁,才以百姓爲芻狗,與天地這不仁相比,聖人之不仁又有所區別,聖人本也是人,所以聖人之不仁只限天下百姓。

    所以在天地、聖人眼中,萬物萬靈無所差別,世間是之人也無所上下,更無所尊卑。

    人之所以有尊卑,一切都只是人爲設定而已,非道之所爲,更非聖人之所爲。

    世間之所以有區別,一切皆在人之所爲,天子胸有天下,故能成其爲天子,天子若胸無天下百姓蒼生,自然不可以爲天子。

    至於王候將相,也只是比普通百姓顧及的要多一些而已,所以他們享受着比普通百姓奴僕更多的優勢與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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