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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零六章煙消雲散

    王禪還在睡覺,可大清早的,卻也讓王禪不得安寧,因爲此時王禪的臥室之內站着一人,王禪心裏清楚,此人並非他落霞別院的人,卻又十分熟悉。

    “婆婆,你是來找蝶兒的吧,她前些日子是來過小子的地方,可她現在已經走了,任我如何留也留不住。”

    王禪緩緩的鬆了鬆腿,說睡覺其實也並非睡覺,王禪一直在禪定,所以並不需要更衣,更不需要有麼難爲情的。

    因爲來人是南海婆婆,一個曾經的對手,一個值得王禪尊重的人。

    這其中有趙伯的原因,也有王禪的原因,更多的還是因爲南海婆婆是齊國田氏,也是離魂尊主的高徒,而且還是化蝶的親外婆。

    “我不是來找蝶兒的,我現在也不希望蝶兒來找我,我此次來是找你的。”

    南海婆婆說完,看了看外面,臉上也是透過一絲不安。

    “青裳、青苹你們不必現在就進來,有貴客來訪,本公子自會處理。”

    王禪還是對着外面交待清楚,他知道這個院子裏能體察到南海婆婆來的,也只有此兩人了。

    化蝶離開,王禪也把其它四人安排妥當,落霞別院一般情況之下不會有人來訪,而以青裳與青苹的功力,當然能聽得出南海婆婆的動靜了。

    “婆婆有些話要單獨與王禪說,你們不必在意,也不必擔心,幾年前婆婆也鬥不過他,現在就更不用說了。”

    南海婆婆也是十分感嘆的對着外面的兩人說起,其實心裏也是感嘆良多。

    “婆婆,你本在離魂山莊,小子來此落霞別院也是俗事煩多,未曾去看婆婆,還望婆婆見諒。”

    “我知道你會有心,可你與我們不一樣,你是天賜靈嬰,一生下來就帶着自己的使命,婆婆這些年也理解,也感謝你,你不必與婆婆我客氣。”

    南海婆婆此時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並不像多年前看見王禪那種傲氣,也沒有什麼仇恨了。

    “前十幾天之前,除了蝶兒,其實還有一個人也來了落霞山莊,他雖然受了一點小傷,可並無大礙,現在也離開了。

    他與你應該也是人生中無法釋懷的牽掛,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他其實並沒有死,雁落九轉那四座墳就是他親手挖的,可最後並沒有埋下任何一人的骨頭,他們兄弟之情現在還在延續,這一點你該放心了。”

    南海婆婆一聽,臉上微微一笑,看了看王禪,直接跪在王禪面前,這到讓王禪一下驚得趕緊扶起南海婆婆。

    “婆婆爲何如此,這都是小子應該做的,你這樣到讓小子難與做人了。”

    王禪說完也扶南海婆婆坐下,再泡茶,親自爲南海婆婆斟茶。

    而南海婆婆只是靜靜的看着王禪,並不說話,他知道王禪所說的是慶忌,他的兒子。

    “你長大了,不像幾年前那般傲氣了,顯得更深沉了。

    以前你像一潭水,隨時都會激起風波,可你現在卻像一片大海,縱有風波也只是諾大之海的皮之毛也,不足以論也。”

    這是南海婆婆對王禪最爲中肯的評價了,王禪一聽,心裏也是五味俱陳。

    當初在雁落九轉的時候,南海婆婆一心爲前吳王僚復仇,爲自己所受之苦興起報復,與前吳王闔閭相鬥,最後身負重傷,奄奄一息之際是離魂尊主救了他。

    而王禪那時只能一劍三式,與離魂尊主相差甚遠,也還不能與離魂尊主相拼。

    可王禪卻十分感激於離魂尊主,畢竟若是依當時的情形,或許南海婆婆會自絕以謝天下,畢竟當時的趙伯也在,而他最願意面對的是趙伯,最不願意面對的還是趙伯。

    後來王禪把南海婆婆的事告訴趙伯,趙伯也是一時欣喜,又一時悔恨。

    吳國的一切動盪與糾紛其實都與趙伯與南海婆婆田淑惠有關,因爲趙伯一直認爲是田淑惠背叛了他,可他不知道的是,其實田淑惠也是逼不得而已,在自知有了趙伯的孩子之下,嫁與了吳王僚。

    也爲兩人保存了慶忌,這一個本來自認爲是吳王僚兒子的吳國前太子,保存了西施,現在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吳國王后。

    可想到施子王禪也是心裏有太多委屈,太多的不甘。

    “婆婆過講了,小子依然還是當年的小子,只是現在比以前長高了一些而已,想來婆婆來此,若有想知的,小子現在也不會忌諱,當滿足婆婆的一切心願。”

    王禪雖然明知南海婆婆非是爲兒女私情而來,可卻還是覺得心裏有愧所以纔有此說。

    “你不必如此,趙歡當年所做之事,也正好證明其實他一輩子是愛着我的,若不然他不會費此心力把吳國弄得波濤不斷。

    這一切老身也想得通透了,也不會怪他,更不會怪後來的你,其實你對老身一直十分尊重,也是看在趙歡的面子之上,若不然老身縱有千條命,也不是你的對手。

    至於忌兒,他與那三位兄弟也都是因爲若水所起,本來他們的解決之法只有共赴地府之路,可你能化解他們兄弟之間的仇怨,老身已是萬分感激。

    至於蝶兒,一切也緣於老夫,若不然趙歡也不會把若水送到伍府,我與蝶兒也不會有些一段師徒之緣。

    至於施子,老身也不敢亂言,那都是你與她之間的事,現在她是吳國王后,你應該也會忘記她了吧。

    所有一切其實都如雲煙般消散,沒有什麼誰對不起誰的,你對老身也不必如此卑微,以你的身份,就算我的師傅來了,你也不會相迎的。”

    王禪聽着此時十分平淡的南海婆婆,心裏也是感嘆萬千,未曾想這幾年對於當初一心報復的南海婆婆真的是一種修行,一種劫後餘生的修行,所以才讓她對世事看得如此之淡。

    “是呀,小子是不應該再提過往之事,現在婆婆到也平靜如初,不過想來婆婆來找我必然是有重要的事,要不然以婆婆的心態應該是不會來此落霞別院的。”

    “不錯,你還是你,總能擺脫過往的情緒,回到一個冷靜的心態,這一點婆婆還要跟你學了,只是此事說重要似乎又未必重要,說不重要,可婆婆還是不得不來,我希望你能像剛纔一樣鎮定自如,不必驚慌。”

    王禪一聽,還是吊起了口味,同時也是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婆婆您就說吧,我應該還能受得了。”

    “蘋兒是我的侄女,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早知道,她與裳兒都是小妹淑雅的女兒,老身雖爲姨母可卻讓她們失望了。

    裳兒不說,可蘋兒這幾年也是受盡欺辱,老身看在眼中,也是無能爲力。

    她還有一個兒子,你是否知道?”

    南海婆婆的話還是像是一塊巨石一樣敲在王禪的心中,他雖然知道,可卻從來也不願承認。

    當時他一怒之下斬殺了白公勝,而且還把其頭顱掛在洛邑三城之上,就是因爲他的怨,他的恨。

    可後來想想,又覺得自己所做有些失禮,有些失了本分。

    此時聽南海婆婆一講,他的心裏還是又拋起了一陣波濤,一種後悔由然而生。

    是呀!王禪當時斬殺了白公勝無可厚非,可現在青苹有了白公勝的兒子,那麼面對這個娃娃,王禪又能如何,難道說可以明白講,是王禪殺了他的父親嗎?

    “知道,或許也不知道,難道婆婆來此與這個孩子有關嗎?”

    王禪此時顯得十分着急,臉上帶着關切,像是自己的孩子有事一樣。

    “不錯,昨夜尊主去了齊都與齊王商議要事,結果老身未能守護好聰兒,被妖人給劫走了。”

    “什麼?”

    “什麼?”

    同樣的話,一句是王禪所問,一句是門外的青苹所問。

    此時青苹與青裳都同時衝了進來,呆呆的看着南海婆婆。

    而王禪的心也像是忽然之間就拋起波濤一樣,並非是爲了白公勝的兒子,而是爲了青苹的兒子。

    【作者題外話】:看書的人實在太少了,傳道之旅太過艱辛,爲何世人不願意看此書而得些智慧,卻喜歡一些無聊而沒有任何意義的所謂爽文,對於像我這樣想寫好,卻又不得支持的人來說未免太過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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