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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七十二章臨別忠告

    齊都西郊十里,這裏是送別客人的地方,王禪雖然並非齊都主人,說起來也只是客人而已,可王禪卻獨自坐在此地的送別亭中。

    這幾天他確實太忙,忙於應酬,忙於送別。

    此次來齊的大部分使臣他都不得不送,畢竟許多都是看着他的面子之上來的,所以這個人情他還是要還的。

    最早走的是楚國使臣,王禪先是送別了楚國令尹葉公,這還好說,兩人也算是相知相識,而且畢竟此時的楚國只想忙於內務,增強實力,此次來齊也比較務實,並沒有過多期望。

    而楚國也樂於看見晉吳爭霸,既然吳國代表南方諸侯出頭,他們也樂於支持。

    他們相信王禪能夠掌控一切,特別是葉公在經歷楚國內禍之後,對於王禪可以說是特別信任,並不會懷疑王禪有什麼不利於楚國之舉,所以楚國走得最早。

    而且也是因爲葉公並不善長也不喜歡與列國打交道,更不願與列國其它使臣整天沉溺於酒色之中,齊王壽辰之後第二日楚國使臣團就離開了齊都,而王禪也是送到此地,與使臣團作別。

    其次自然是吳王及西王妃了,這一送他是不得不送,因爲吳王也因爲西施,這其中有着更多複雜的記憶。

    吳王因爲要參加半年之後的會盟,所以趕着回去準備半年之後的爭霸。

    吳國使臣團也是第二日就離開了,只是到比葉公要晚一些,葉公清晨離開,而吳王則是傍晚離開。

    吳王之所以如此,是不想讓人清楚明白自己的行蹤,所以若是離開齊都之後,可以夜間而行,這樣就會讓其它國的探子難以掌握吳王的行徑,也算是諸侯列國君王謹慎行事的一種表現,也是孫武兵法的運用。

    西王妃對王禪雖然一直都是保持着一種若即若離狀態,可王禪知道他與西王妃已成成長之中的美好回憶,不相見之時從來也不願再提起,相見之後又會徒生寂寥。

    對於吳王,王禪到樂得大方,與他談得更多一些,也爲吳王分析了列國的形勢。

    而吳王也是胸有成竹,畢竟此時的他基本已得孫子兵法精要,只是兵法之用卻並不如孫武這般隨心所意。

    這也是因爲世間任何兵法都是以一個臣子的身份來看兵事變化,可若是作爲君王又不一樣子,他的判斷與分析,對戰場與局勢的掌控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也正因如此世間最好的兵法,若是君王來用,沒有一人可得真正的精華。

    而且孫武兵法首創於孫武,後繼之人難與真正理解其中最精要的東西其實還是與道相符,與天地之道相通,順勢而爲,若是背離了其宗旨,縱然是習得兵法也不能盡其全意。

    第三日墨翟與葉女碧雲也離開齊都,之所以多留一天是要親自送葉公,而且墨翟因爲是宋國相國,而宋國處於南北之中,利益涉及南北兩方,雖然南方有王禪有原因他不必操心,可北方卻不得不多用心,墨翟多停留一天就是爲了北方的諸侯列國也進行了溝通。

    所以王禪第三日送墨翟與葉女,這到了省心,都是相知的朋友,氣氛也輕快許多。

    雖然王禪透露了所謂商亡周興之地就在宋都的傳聞,可墨翟卻並不生氣,也理解體貼王禪的難處,而王禪對於墨翟則是更多的羨慕,此時的葉女與墨翟是相依相隨形影不離,成列國之中難得的神仙眷侶。

    也正因此,墨翟與葉女都特別關心王禪的個人私事,爲王禪操心,這到也是有異於其它人,也讓王禪寢食難安,能解決天下大事,卻難與解決自己的事,這似乎也成了一個心病。

    現在他又來到了這十里亭別之處,再次送別另外一個對於他十分重要的客人,這就是秦國太子贏盤。

    他與贏盤其實並不熟,可卻因爲他的身份而顯得十分重要。

    贏盤是將來秦國之王,而且也是離魂尊主的外孫,這一點他已經可以確認,也相信贏盤自己清楚此事。

    畢竟在秦國的時候王禪曾直接說過秦國王后的身份,那時只是憑着兩人相貌之中那一點神似而確定,也是憑着王禪對離魂尊主野心的認識才會得出秦國王后的身份。

    而現在事情慢慢也清楚許多,所以王禪特意來送秦太子贏盤,其實也是公心私心皆有,其中自然還有青苹的原因。

    只是若論及起來秦贏此次來齊都似乎完全就是爲了齊王之壽,並不需要耽擱,可秦太子贏盤卻是幾人之中走得最晚的,這是齊王壽辰之後的第四日,而且也選在一天之中更晚一些。

    似乎贏盤太子也並不喜歡別人知道他的行蹤,故意晚一點離開齊都,這樣只要一出齊都之後,可以趁着夜色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王禪此時在亭中等待着,夕陽的落在西邊的羣山之上,帶着餘輝,卻也帶着最後的炎熱,整個小亭的影子也拉得長長的,而王禪則是背對夕陽,讓夕陽曬着背脊,讓自己的身影與小亭的影子融合在一些,這樣就好像能與天地自然相隔一樣。

    小亭中間有一張石桌,此是桌上放着幾疊小菜,這是王禪特意從齊都帶來的,可以在此下酒送行,而王禪並不客氣,自己已經自斟自酌了,曬着夕陽此情此景到也是舒適寫意。

    而遠處的官道之上,數輛馬車十分匆忙的奔來,而馬車的前面後卻跟着百十騎秦國護衛兵甲。

    王禪可以從馬蹄聲中聽着,這幾年秦國的兵甲也是訓練有素,這百十人的馬蹄聲都十分整齊,看起來平時對於騎兵的訓練這個秦國太子也是費了不少功夫。

    而且秦太子贏盤並未坐在車中,而是與這些護衛一樣騎着戰馬,同時也與這些護衛穿着同樣的鎧甲,而且是黑色的鎧甲,與列國鎧甲並不相同,但卻又更容易隱入夜色之中,就像是上戰場一樣,讓人難與分清。

    此時贏盤老遠就看見王禪坐在亭中,心裏也是有些欣慰,下了馬之後,獨自向亭內走來。

    “太子請坐,本公子今日特來送行,略備薄酒,可消夜寒,還望太子稍坐片刻。”

    “有勞先生,得先生在此相送,贏盤十分榮幸。”

    贏盤說完也是坐了下來,而王禪則端着酒壺正在爲贏盤斟着酒,像是沒有在意一樣,酒已經溢出杯子,王禪卻並沒有停。

    “先生酒滿了。”

    贏盤以爲王禪是說話未注意,所以也是提醒王禪。

    王禪一笑:“是呀酒滿了,本公子也是越來越糊塗了,這酒杯能裝多少酒竟然給忘了,也忘了這酒杯若是裝滿了酒,就再也裝不進其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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