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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六十二章以身證道

    芮姬一聽,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一紅,雖然王彩霞大度,可論及修爲,她確實是以大欺小了。

    “姐姐是在怪妹妹嗎,可這是天意妹妹只是爲實現當年姐姐的心原而已。”

    “妹妹,你難得叫民婦一聲姐姐,姐姐也很開懷,而且聽你講了前世過往,姐姐也不會爲此而生怨,可姐姐現在只是一介民婦,爲何妹妹既然已經再世爲人,還如此固執呢?

    其實有些事姐姐知也知了,可也不可能再回到從前,現在的姐姐只是民婦,可沒有妹妹所說的如此情懷。

    妹妹爲何不想一想,再世爲人本是天意如此,該讓人更進一步修得大道,既然妹妹恢復瞭如此多的修爲,而且我聽妹妹也領悟不少,爲何妹妹卻還是看不開呢?

    世間之事自有世間之人理料,不論是分與合,無論是有違道與天,其實這些都與我們無關,這或許也是人道自然之理,妹妹爲何覺得你就是那一個道之違護者呢。

    其實道之自然已是十分明白無誤之事,大器天成,大謀無形,天地之道所生自有其道理,天地之道所滅也有其理由。

    世間之所以混亂必有原因,若妹妹有心,該多爲天下生靈着想,而不是欲圖改變,畢竟能改天換地者不過其一。

    你所說的姐姐的心願其實早在幾百年前就已死去,幾百年之後姐姐只是普通民婦,而你已恢復修爲與記憶,這是上天給予你再次重修的機會,爲何還不珍惜呢?

    姐姐沒有太多道理,但是既然你叫我一聲姐姐,此話也該說上一說,還望妹妹勿要見怪。”

    王彩霞也是語重心長,並非是怕芮姬與王禪相鬥,而是爲此時與自己有前緣之人來說,若世人皆能如此,就不會有太多煩惱,特別是對於一個受天地之氣而生的靈獸九尾靈狐來說,更應該珍惜此時,而不是與過去糾結不放。

    所謂前生之志,其實若是放在現在又是不相適應了。

    更何況道之所生,必有其理,既然道生了人,讓人如此相爭相鬥,自然是有其不可讓人易解之理。

    (前幾章講過,道如此神通,爲何還讓人有私慾,其實道德經中講得清楚,自生者自滅,人之慾是人之生的理由,同時也是人之滅的理由,所以道之所以生人,並不會干涉人之行爲,一切皆由世人之慾決定就是這個道理,道生而不有,爲而爲恃,自然不會管它死活了,若是道生萬物而管萬物死活,道就有些太累了。)

    “姐姐所問也是妹妹的疑惑,本來你我都是同時轉生,可爲何姐姐卻並未恢復修爲與記憶,而妹妹卻恢復了所有的記憶與當年的心中之志呢,難道這不可以說是天意嗎?

    若是讓姐姐恢復當年的想法,姐姐看到現如今的亂世,是否還能如此依然淡定嗎?

    我知道姐姐一直有一棵仁善之心,這些年來爲列國也做了許多仁善之事,可姐姐有沒有想過,爲何不一次性改變世人的想法,讓世間回覆真正的大道呢?”

    王彩霞一聽也只是一笑道:“妹妹爲天下之謀其實並不錯,就好像修魔與修道其實都是一樣,魔與道都是相背而行,卻又殊圖同歸。

    可妹妹有沒有想過當年爲何九天玄女爲何要阻止妹妹行此大業呢?

    依姐姐拙見,世間修道之人修爲比之妹妹高深者還有許多,就如同剛纔妹妹所說的聖人,若依他的修爲,要改天換地其實非是爲難之事,可他卻並不在意世間紛亂呢?

    這其實是因爲世間一切紛亂源自於世人,源於世人之心欲,而非旁人可以改變。

    就好像天地之間老虎食肉,而免子喫草一般,這都是自然,世人受此苦而源於世人本身之慾,也就無可怪罪了,所以聖人也無所怪罪,任其自生自滅,這或許也是聖人所悟之道,亦是禪兒所遁之道。

    姐姐現在之所以會以自己之仁善來對侍世人,皆因姐姐此時只是普通世人,也有世人所有的七情與六慾,也會怪罪於人,也會生氣,更會有怨有恨,這才讓姐姐留得仁善。

    若讓世人無怨無悔無恨無惡,那麼世間又何來禮,何來善,何來仁,何來德,何來道呢?

    雖然姐姐生於此亂世,可卻並不怪罪於人,因爲人之世因人而異,縱然姐姐恢復青龍之身又能如何,既有了人性,就當與人之性來論世道之變,非以姐姐青龍靈獸之身來論世人之道,此理就好比以虎之道來論以兔之道一樣,有些不合知宜了。”

    (這幾句是道德經有一章的反說,大道廢有仁義這一章,其實講的是一個道理,只是倒過來講而已,禮其實是最底層次的道。

    另外一方面也說明道用不同,人有人道,不能用人之道去規獸之道,螞蟻自有螞蟻的活法,不能因爲人是這樣活的,就覺得螞蟻也應該這樣活,就像莊子有云,夏蟲不可語冰就是如此,一個生於春而死於秋的蟲子,一年只有三季,春夏秋而已,這在論語裏也有同樣的故事論述,一年有三季,就是因類不同,講的是同樣的道理。

    若再依莊子所言,人之一年四季在八千年一春,八千年一秋的大椿樹面前,人就如同螻蟻,人類有始以來的歷史不足八千年,還不如一棵大椿樹所過的一春或是一秋,更別提所謂一年了,所以人類的認知在大椿樹面前就有如一年三季的夏蟲。

    之所以要再次解釋,其實只是想表述一個觀點,世間本無時間,世間只有相生之理。

    比如陰陽,沒有時間,比如長短,沒有時間,比如明暗也與時間無關,再說到與時間相關的比如動靜,這些是整個世間的常理,人之所以有時間觀,是因爲動而已,所以道德經裏最多講途的是相生相剋的陰陽關係。

    像有些哲說家所說,世間只有靜與動,所謂時間只是動而已,時間其實都是人自己所設定牢籠,動在宇宙之中並沒有所謂的時間維度,人類要真正的探索宇宙蒼穹必須要突破時間維度,若不然人類科技再發展,也只是在自己牢籠之內而已。

    正所謂科學的盡頭是神學,這其實只是一種否定之否定,愛因斯坦終其一生,之所以最後放棄一切,是因爲他發現時間其實根本不存在,人類只是生活在被自己所設的虛有的時間維度之內,而他所研究的相對論可以說是不同時間論,像是被一個神所封固一樣。

    修道也是一樣,當能忽視時間維度之時,或許也是真的明道之時了。

    其實在中國的哲學體系之中三千年前就已講敘過了這些哲理,就在易經與道德經之中。)

    芮姬一聽也是一楞,這種話她有些熟悉,是因爲王禪也是此種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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