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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九十七章以血祭鼎

    隨着王禪此時口中法咒念出,整個巨鼎之上許多法咒符號也慢慢的消散開來,而巨鼎也像是失去了一層光芒一樣,還復原來的樣子。

    王禪繞過一圈之後拍了拍手,看着離魂尊主(荼公子)道:“尊主,大功告成,你可以履行你的諾言了。”

    荼公子走近巨鼎,微微一笑,像一個小老兒一樣,同樣口中唸唸有詞,最後一次施展着離魂術,十分慎重。

    而荼公子在他念完法咒之後,也像是在夢中驚醒一樣,臉色忽然之間發生了變化,身子也無意之中恍了恍,可還是立住腳跟,眼神中充滿疑惑,有些癡呆的看着眼前的齊王與芮姬娘娘。

    “父王,母后,我這是在那裏,爲什麼我一點也不認識,我們不是在王宮嗎?”

    “荼兒,這裏是青丘山離魂山莊,你不必多問我與你父王在此地還有事,你不必呆在這裏這就回王宮去吧。”

    芮姬雖然不捨,可她也不敢讓荼公子停留,畢竟此時她知道離魂尊主之魂已離開荼公子附於齊王身上,而她對於離魂尊主始終並不信任,所以此時也要荼公子馬上離開,避免夜長夢多,讓離魂尊主臨時改變主意。

    “晏相國以及我齊國一衆朝臣,你們就帶荼兒離開,日後我姜氏宗祠就要靠你們來維護了,本王在此謝過諸位。”

    齊王說得十分誠懇,而且對着晏圉及數位朝中臣行禮作揖,以示感激之情。

    此時衆朝臣也知道齊王要以死祭鼎,所以大家都淚流滿面,一起向齊王跪下,行着最後的君臣之禮。

    “王上!”

    這些朝臣也不知該說什麼,畢竟他們對於齊王最後這些年的執政也是心有意見,此時齊王主意已定,於齊國也是有利的大義之舉,對於他們這些朝臣來說,更喜歡侍候齊國田氏,而且這些朝臣與田氏關係都十分密切,齊國田氏代齊看起來也是衆望所歸。

    而荼公子年幼並不知實情,此時甦醒過來,十分茫然卻也有些不捨,可看着如此情形,他也顯得有些膽怯,不敢有違齊王旨意。

    “衆愛卿起來吧,回去代話給田乞、田穰苴兄弟倆,本王把齊國將來就託付給他們田氏了,而我齊國姜氏血脈,也只能靠他們保全,希望他們能信守承諾,爲齊國百姓謀福。”

    齊王說完也是一揮手,轉身過去看着巨鼎,不再理這些朝臣。

    而衆朝臣也是慢慢起身,晏圉抱起荼公子帶着向離魂山莊走去,而此時院內的護衛也都跟着離開離魂山莊。

    芮姬也是飽滿熱淚,看着自己的兒子離開,她也知道這一次離開也是她們母子相別,至於是不是永別,其實她的心裏也沒有底數。

    當衆人的身影消失在離魂山莊之後中,芮姬依然恢復常態看着齊王道:“王上,妾身與王上夫妻三十載,得王上寵幸,在此十分感激,你我此世能爲夫妻也是上天之意,現在王上選擇血祭離魂鼎,妾身在此恭送王上,希望王上魂魄入得地府之後,依然可以永享榮華。”

    芮姬娘娘此時也說得言真意切,跪在地上,朝着齊王叩了三個響頭,以示對王上的恭送。

    “有勞愛妃了,此世你我夫妻相處融洽,現在雖然志向有異,可本王也知你是爲天下蒼生,所以無論如何,本王也不會怪你,本王也謝過愛妃這三十年來帶給我們的享樂與溫情,本王也謝過愛妃。”

    齊王說完也是對着芮姬深深一揖,夫妻永別,其言也真。

    齊王行完禮後看着王禪道:“鬼谷先生,還要有勞先生爲本王割開血脈。”

    齊王說完把袖口抹開,露出幹廋的手。

    而王禪則從乾坤袋中掏出七星斷魂刀走了過去在齊王的手腕之上輕輕一劃,血脈頓時噴涌而出。

    而齊王則把手腕放在離魂鼎上口的邊緣之上,此鼎四邊之上都有一條細細的凹槽貫穿整個巨鼎,而這些凹槽又連接着所有銅鼎四面上的浮雕圖案,而銅鼎之上的圖案也都是一些殺戮的塊面,看起來意思就是要用齊國王族血脈祭奠當年太公幫輔大周天子,而與前商作戰所死的一切亡靈。

    齊王的血慢慢流進血槽之內,順着整個巨鼎的紋路在流轉着,整個巨鼎此時看起來像是一個人一樣,這些紋路密密麻麻像人的血脈,當齊王姜氏一族的血脈流進之後中,顯得十分詭異。

    此時的齊王一手扶着銅鼎,一手流淌着血,臉色也是越來越蒼白,越來越憔悴。

    “鬼谷先生,你要記得你所承諾之事,同時本王、本尊在此也恭祝你能旗開得勝,爲天下百姓謀得太平。

    離魂組織就交與你了,至於將來天下何去何從,也就在先生手中,本王相信你,你一定不會讓本王失望。

    此去一別,先生保重。”

    齊王與離魂尊主合體,最後所說還是對王禪還是寄以了沉沉的寄託與期望。

    此時面對芮姬與王禪,齊王與離魂尊主還是最終放棄了芮姬而選擇了王禪,而王禪也是身負重擔,可他此時卻不敢保證。

    齊王慢慢的已是血脈枯竭,聲音也越來越微弱,說到最後幾乎連此時的身在旁邊的王禪也難與聽清子。

    可齊王依然看着王禪,等待着王禪的答覆。

    “王上,尊主,在下必不負兩位所託,爲天下百姓而戰,以身證道,還請王上與尊主放心上路吧。”

    王禪還是說得肯定,最後了話雖然不願意說,可也不得不說,在此時候他也感懷於齊王與離魂尊主的大義,無論他們生前如何謀略,又如何奢靡享樂,甚至於也做過許多傷天害理之事,讓無數無辜之人妄送性命。

    可到了生命的最後,他們兩人還是幡然醒悟,悟出了生死自然之道,對人世已無留戀,而用自己的血脈來祭離魂鼎。

    縱然是如世人所言“朝聞道而夕死”一般也毫不退縮,面對死亡如此從容,王禪也是十分佩服。

    此時王禪也是對着齊王與離魂尊主深深一揖,而此時在場的他都對着齊王此時已氣息全無的身體深深一揖,以示對死者的尊敬。

    而當離魂尊主慢慢倒下之後,整個離魂鼎全身也於此時透着紅光,巨大的離魂鼎慢慢的變得小了,一直到最後把整個姜氏血脈吸收完之後,剛纔還數千斤重的離魂鼎此時只有巴掌大一般大小。

    王禪輕輕的拾起離魂鼎,看了看此時的鼎已完復最初的原樣,與他懷中的其它三件聖物幾乎一般大小。

    看起來當年姜太公得到此四件聖物之後,獨留了離魂鼎,而他也自覺助大周殺孽太重,所以對此鼎施了法咒,改換了模樣,再在青丘山建此山莊,把此鼎置於大殿之前,也算是對交戰所傷亡的天地生靈的一種贖罪,讓此鼎在這幾百年間享受着同等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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