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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道不輕傳

    王禪不死,王禪重生的消息又在整個晉陽城傳了開來,而原本範氏還準備再次猛攻晉陽城的,可因爲陰陽兩人把王禪的話傳給了範氏族主範吉射,再加上本來他的三位叔叔已有退意,所以此時到順勢下馬,都贊同範吉射不再攻擊晉陽,一整個下午,範氏所有將領唯一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商定撤退的路徑。

    對於攻取趙氏晉陽,甚至於佔取趙氏的封地這種得益之事,向來難與齊心,可若是問題擺在面前,都有損於自己生家性命利益的時候,這個時候往往又會十分統一。

    所以範氏一個下午未進行攻擊,到也羣策羣力的制訂了許多有效的撤退措施,當然陰陽兩真人已經把王禪的意思傳達到位,那就是趙氏不會趁勢追擊,所以他們大部分撤退的謀略所徵對可能發生的知魏韓三氏的圍堵,反而更加自信。

    若說鬥不了趙氏,鬥不了鬼谷王禪,那麼他們對付並不是十分有名的智遙說起來還是信心滿滿的。

    可範吉射得陰陽兩人保證,所以已然相信兩人,做好了半路逃往齊國的準備,當然此事他也不會公開說明。

    而中行氏與邯鄲趙氏,整個下午本就沒有主動攻城的慾望,所以也派人隨時探察着範氏的動靜,知道範氏已經停止攻城,所以大家也能猜出戰局的變化,一切皆因鬼谷王禪死而不死而改變。

    中行氏本就已受損嚴重,有生兵力有限,所以正得其意,大家也同樣商量撤退的方案。

    而邯鄲趙稷這一部,原本還想靠範氏與中行氏爲他出頭復仇,可兩看來一切都是一廂情願。

    原本趙稷本就是一個只會妄圖享樂的紈絝子弟,來攻晉陽也是受人唆使,這兩日來那些唆使他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在此時節,也沒有人主張再攻晉陽的,畢竟邯鄲趙氏下面的一些良臣自然已服從於晉陽趙氏了。

    少了一些奸臣讒言,趙稷見此情形,整個人都失了主意,也是慌成一團,可比之範氏與中行氏,邯鄲趙稷卻又要驚恐得多,畢竟他也是趙氏一族,若說將來晉陽趙氏會放過其它兩族,那麼對於內部之禍必然會清理乾淨。

    好在有一些良臣已迴歸晉陽趙氏,所以對年輕的趙稷也起了安寧作用,可他們還是在等,在等着晉陽趙氏的迴音。

    整個時局因爲鬼谷王禪的復活而改變,可在晉陽城內卻是歡呼不斷,趙府也是十分熱鬧。

    王禪已經明示三氏不可能再攻城了,所以晉陽城的百姓也好,兵甲也罷,都鬆了一口氣。

    此時趙府內雖然並不喧譁,可氣所氛卻要比這幾日好得多了,飯堂之內也擺了幾桌,除了王禪他們這一桌之外,其它還有一些將領也一起用飯,足足有五六桌。

    雖然大家高興,可依然把持着規矩,畢竟大戰還未真的結束,而王禪與趙毋恤、尹鐸也是一起頻頻敬酒,就連少有與人敬酒的扁鵲神醫也一起隨同,對於晉陽城的將領兵甲給予了高度的評價。

    當然這其中王禪算是最爲鼓舞人心的,能受人暗害而不死,這已是超常人的想像了,而且只是王禪一出現,三氏都不敢再攻,這又無形之中增添了守城將領心。

    更難得王禪從來都與任何層次的人都可能打成一遍,對普通兵甲也好,對普通將領也罷,都十分客氣,也讓這些少有見到如此聞名之人信心百倍。

    當然趙毋恤與尹鐸城主的實質性獎賞也不會少,所以這些兵甲也識得數,酒足飯飽之後也很快離開了趙府,各回各崗也不敢鬆懈,畢竟勝利來之不易,不可大意,前功盡棄。

    此時幾人已把桌子移至飯堂小院之內,此時仲夏,天氣晴朗,到也是適合夜飲。

    桌上擺着幾盤下酒的小菜,王禪到是一臉通紅,十分盡興。

    “公子,現在可以說一說你爲何死而不死了嗎?”

    白靈一直憋着,本來她心裏有氣,可現在又沒氣了,畢竟王禪的復活於她而言也是天大的喜事。

    “白靈,若說活得久,本公子與你相比怕還甘拜下風了,你是西天白虎轉世,可本公子只是一粒稻穀轉世,那裏懂那麼多,你爲何不多想一想呢?”

    王禪飲了一杯,卻慢慢悠悠的說着。

    “哼,你不說也就罷了,反正本姑娘這一世就是與你有劫,來還你的情的,你想說就說,不說也罷,不就是化死爲生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白靈總是在發火憤怒的時候會有驚人之語,此時雖然一臉怒氣,其實也是因爲王禪話語裏有譏諷之意,她才這般說的,其實她也知道王禪說得是對的,可她卻少有耐下心來去思考這其中的道理,所以總是顯得十分急噪的樣子。

    “靈兒,公子說得對,你就是太急,所以纔不好好想想,你所遺傳恢復的是以前的修爲,可上天讓你來此一遭可不是沒有原因的,你當好好反思,這樣才能在你原有的修爲之上有所提高。”

    此時山山到是提醒白靈,而他的話也十分有理,白靈想發火,可一看山山十分真切的眼光,卻又忍了下來。

    “說說說,你們就知道說我,你還不是一樣。”

    白靈沒有話說,只得自己飲了一杯,氣鼓鼓的扭頭看着一邊,可耳朵卻聽得明白,不敢放過任何話語。

    “白靈,你剛纔都說了,化死爲生,而你可知,天地神靈之氣一分爲三,其中天元之氣就是主生之氣嗎?”

    “是是是,難道說你早就算好了,就等着呂子善來害你。

    不不不,是來救你?”

    白靈一聽,馬上又扭過頭來盯着王禪,畢竟她雖然急噪可卻並不蠢,所以一聽就聽出王禪話中之意來了。

    “不錯,本公子確實是呂子善的天元之氣所救,而且本公子也算計好的,包括武庚太子來襲擊本公子,呂子善來謀害於我,一切都在算計之中,可本公子說實話,卻並沒有一絲把握,這都是在賭,賭本公子所悟道法是否正確,好在這一次又賭對了,所以本公子也是感嘆良多,這纔會如此盡興,飲了那麼多酒的原故。”

    王禪說完還是舉杯敬了幾人,畢竟這幾人是真的關心於他,而且在他死後,也一直相信他,雖然也有懷疑,可依然依他的安排的行事,這一點對於王禪來說已經十分難得了。

    若換作不瞭解他的其它普通之人,那麼當見到他氣息全無,脈博全無的時候早就失去信心了。

    可這幾人卻一直不改初衷,縱是懷疑也還是依他所言行事,這就是對王禪的尊重,所以王禪此時敬酒是真心誠意的。

    大家飲了一杯之後,王禪頓了頓道:“其實也非是在下聰明,而是幾年前受師傅傳教,對於生與死有不一樣的看法,這纔敢於鋌而走險,以身證道的。”

    王禪一說,大家都看着王禪,就想聽一聽下文,畢竟聖人老子的名號已在列國傳了幾十年,可非是王禪可比,而且是王禪的師傅,那就更不一樣了。

    “你快說呀,難道是有什麼不好說的?”

    “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我師傅之道學,非是什麼自創之學,只是把道之真義用簡單而易懂之話說了出來,可世人非是所有人都可以悟解的。

    而且師傅所言道法,其實只在我們身邊,也在我們身內,所以說難其實它十分簡單,說簡單可世人卻又因貪慾之私而迷失了本性,無法理解,不過既然今日有緣,我就把我此次重生之理說與大家聽聽,悟得幾分,也只是你們的造化了。

    只是道不輕傳,法不賤賣,你們不可隨意傳之,遇人不淑,反而害人不淺。”

    王禪此時到像是一個修爲有道的老人家,說話裏拖得悠遠,可這些話卻又極具體份量,不得不讓人深思而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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