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禪回到趙府用過午飯,此時大堂之內到已有人在等着他了。
“你回來了。”
“王禪拜見趙伯,拜見婆婆。”
王禪見趙伯與南海婆婆,此時也是對兩人行了大禮。
“你不必如此行禮,現在老夫也不再是你王府的管事了,你自然已是王府的家主,你我之間不再有任何關係,就算是小輩見了長輩,行一般禮數即可了。”
趙伯也不多說,一句話就把所有事說清了,意思明確,那就是虎踞鎮原本是趙府王氏,現在已無全成爲王府,而以前趙伯一直是府上的管事,現在如此一說,就是與虎踞王府脫離了關係,也不再是王禪的屬下了。
“小子明白。”
王禪只是淡淡一句,心裏卻也是十分難受。
“你坐吧,我與淑惠有些事與你說說。”
趙伯指了指對面,讓王禪坐下,此時白靈也奉茶進來,最後還是十分規矩的站到王禪身後。
她對趙伯也是十分尊敬,在趙伯面前,她也不敢妄爲,所以也依着禮遇,對於下人自然是沒有坐的資格的。
“老夫代表趙氏感激鬼谷先生幫助趙氏脫此大難,也代表晉陽城數萬百姓感激鬼谷先生。”
趙伯說完起身對着王禪行着大禮。
王禪一看及時起身,扶起趙伯,親自扶着趙伯重新坐下,心裏也是十分忐忑。
“先生也不必忐忑不安,這是我趙氏應該的。”
趙伯此時已不再稱王禪爲小公子,其實也是有意拉開與王禪的關係,此時王禪聽在心裏也更加難受,知道最終趙伯還是要離開,而且這份情義似乎已被趙伯放棄。
“鬼谷先生,老不死的感激於你,這也是應該的,若說此次晉陽城沒有你,怕是要死更多人,不論是範氏也好中行氏也罷,還是邯鄲趙氏,晉陽趙氏,都會死亡慘重,百姓就更不用說了,而這些人都是無辜的。
有你謀略,所有戰場都集中在晉陽城,也讓趙氏其它封地不受戰火影響,繼續過着安穩日子,你的功德實是無量呀!
老身也不得不佩服於你,你現在是列國聞名之人,雖然受一些奸宦之人排擠妒忌,而且也時常受着攻擊,到也實屬正常。
所幸的是你這個小子到是從來也不會讓人失望,總是劫後餘生,讓人放心。
看你的樣子,到真的像是睡了幾天一樣,精神更好了。”
田淑惠婆婆也是一臉微笑看着王禪,像看自己的孫子一樣,十分欣賞。
“婆婆這兩年當也是舒適許多,看起來到比幾年前要年輕了。”
王禪不善說假話,此時想說點恭維的話聽起來也有些雜生,身後的白靈卻是一笑,這讓王禪也是臉通紅一……
雖然現在的他已是成家立業,有子嗣之人,可看起來卻還好像剛纔出道一樣,特別是在趙伯與田淑惠婆婆面前,他也收斂着平時的散漫之情。
“你這丫頭也到是可愛,你家先生所言不錯,人若是心裏想得少了,自然會年輕一些,人若一天想些亂七八糟的害人之事,自然會老得快一些,老婆子我也算是開了悟,不再糾結那些是是非非了。”
“婆婆說得對,是白靈失禮了。”
白靈聽着婆婆所說到也深具禪理,也不得不服。
“邯鄲城的事都安排好了。”
“是,邯鄲城趙稷實不是一個體貼百姓的好城主,所以小子讓毋恤去統領邯鄲城。
將來趙氏的希望在毋恤身上,雖然他領兵打仗還不錯,可只有親身做一城之主,纔會更解百姓之苦之憂。
趙氏雖然有不少良臣家將,治城治地有方,可若主事之人不懂民間疾苦將來也難與懂得這些良臣的治理之道,而將來邯鄲城還要面對着更多挑戰,有毋恤少族主守城,小子也放心一些。”
王禪還是十分小心的把想法說清楚,讓趙毋恤去統領邯鄲城,這種事本應由趙鞅來決策,可卻由王禪直接安排了,所以有些越位嫌疑,而趙伯是趙氏的長老,王禪也當向他彙報。
“如此正好,先生也不必向老夫彙報,老夫現在即不是趙氏族主亦非族內長老,有先生爲趙氏考慮如此周全,老夫也十分欣慰,至於將來之事,老夫更不會在意了。
這些時日以來,到也難得自由自在,如同淑惠所言,人心裏想得少了,活得也自在多了。
只是也感懷一輩子四處奔勞,卻少有真心的看看天下,此時尚有些氣力,所以就想出去走走。
以前在吳國在楚國做下了許多錯事,也留下了不少遺憾,是該補償補償當年之失了。”
趙伯說完也是看了看田淑惠,兩人此時到像年輕時一樣,眼神之中相互充滿着情深濃濃的愛意。
“好呀,好呀,趙爺爺能這般想到是難得,出去領略天地之間的大好河山,總比整天跟世人勾心鬥角的好。”
白靈一聽到是十分贊同,手舞足蹈的十分興奮。
“你懂什麼,你只是一隻山中老虎,自然喜歡了。
師傅說過,日月山川江海河流有其自然之道,人世也有人世之道,大隱於世,小隱於山,趙伯他們是厭倦了纔會有此歸隱之想,你卻到要在人世好好修行纔是。”
王禪說完也是一楞,話裏似乎有貶義。
“是呀,你的師傅是世間神仙,當年老夫就是得他指點纔回了虎踞鎮,可老夫又如何敢與聖人相比,我與淑惠雖然也略通一些武技,卻也只能小隱於山了。”
趙伯到是不會覺得王禪是在貶損於他,反而十分欣慰,畢竟若能大隱於世之人當是得道高人了。
“趙伯,那你們可有好的去處?”
“無所去處,想去那裏就去那裏。”
田淑惠此時代替趙伯把話說了,其實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更不想讓王禪這樣聰慧之人知道,畢竟對於王禪只要露出一絲蛛絲馬跡就能猜出二人的去處。
王禪嘿嘿一笑,其實他心裏已經知道二人想去的地方了,是因爲田淑惠的這句話。
趙伯此時也是看了看田淑惠道:“其它的事就由你來說吧。”
“鬼小子,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將來或許對你有益。
在我們來晉陽之時,當時季夫子曾欲圖置我們於死地,而當時老頭子與我都有所防備,提前布了符局,原本季夫子無法破除,後來卻被人破了,想來是有高人慾借季夫子來除掉我們,而他卻並不想直接得罪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