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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汾河船上

    王禪此時坐在一條軍船之上,在甲板上打了個大大的傘,下面支了一張考究的桌子,上面擺着酒菜,他的身邊是久未露面的趙氏族主趙鞅,還有趙氏首席家臣董安於,晉陽城主尹鐸,以及神醫扁鵲。

    而另一邊上,也打着一把稍小一些的傘,下面一個琴臺,坐在琴邊撫着琴的正是原來的醜女梅香,現在的琴歸,其身後站着白靈,到也是規規矩矩的。

    “今日得見先生,老夫實在高興,既然能得琴歸姑娘撫琴助興,那麼此時老夫當也要感激先生了,還請先生受老夫此禮,不可怠慢。”

    趙鞅說完也是站起身來對着王禪躬身行禮,就連陪他起身的董安於與尹鐸都是如此,桌上只有神醫扁鵲並未起身。

    “好好好,既然你們如此在意,那本公子也就收下此禮了,也算是代晉國百姓收下此禮了。”

    王禪此時也是起身扶起三人,話說得也是兩方面,卻並不在於自己,而在於晉國百姓。

    “先生大義,說得好呀!

    爲晉國百姓,而非爲己,深藏功與名,看來有先生晉陽主持,一切都會順理成章了。”

    神醫此時也是哈哈一笑,他不起身是因爲他年歲最大,而且也是以醫入道,不會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而且他也覺得趙鞅作爲趙氏族主當感激王禪,王禪受此禮也並不爲過。

    三人重歸坐下,此時一曲已罷。

    “琴歸姑娘,還有白靈姑娘,還請一起來坐着,剛纔聽姑娘一曲,有如仙樂,人間少有,我們都沾了先生之光呀,兩位姑娘不可拘禮。”

    白靈此時扶起琴歸,到像是琴歸的丫頭,可若是細看卻又不像。

    白靈穿的一直也都十分清秀,卻透着富貴之色,畢竟她是王禪的丫頭,所以不能太過寒酸。

    雖然王禪就要隨性得多,可丫頭卻不可像主人一樣隨性,而且白靈此時自認修爲也不比王禪,所以更不能與王禪相比了。

    而琴歸呢,則本是一個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陌路之人,幸得與王禪相識,死而後生,才能與這些達官貴人相外,而她也並不在乎外貌,更不在意衣裝,此時還是穿着舊衣服。

    兩人也是先行對着桌上之人行禮,這才坐了下來。

    “尹城主,爲何琴歸姑娘的衣服如此簡樸,難道說你這個城主窮得連先生的朋友都招待不起了嗎?”

    趙鞅此時看着琴歸,雖然醜陋,可人卻十分溫柔,特別是聽了剛纔琴聲,也覺得世間少有,如此才女當受世人尊敬,此時再看其衣裳,臉上也是有些不快,就責備起城主尹鐸來了。

    “族主,非是在下小器,只是琴歸姑娘一直如此,我們也專門找了城內好的裁縫已經姑娘做了衣服,可琴歸姑娘似乎並不滿意,是在下有失,下來在下再尋訪人爲姑娘量身製衣。”

    尹鐸說得真誠,臉上也是十分愧意,其實整個桌上若說穿得靚麗一些的還是白靈了,其它人就算是趙鞅也是粗衣衣服。

    一是他本來也節儉所以就連董安於及其它家臣也不會在他面前穿得十分華貴。

    其二一點呢,是因爲今日是會見王禪,而王禪本性隨意,所以他們也不會穿特別正式的衣服。

    可趙鞅還是看着白靈與琴歸的區別,這纔有些感懷,畢竟對女人來說,穿得好看一起,這也是對人的尊重。

    “讓族主見笑了,是琴歸今日失禮了,剛纔來時只是聽說先生要來遊一遊汾河,小女也有些興趣,來得匆忙,卻不知今日得見族主與幾位大人,穿得有些隨意,未及換上尹城主好意相送的幾套衣服,顯得有失體統,還望族主見諒。”

    琴歸說得也是十分得體,非是她不懂此人情,可若說她懂,卻又十分奇怪,所以王禪也是盯着她,眼中充滿了好奇。

    “姑娘說得客氣了,無妨無妨,姑娘天姿聰慧,琴藝高超,又是先生的朋友,能來我晉國趙氏晉陽城,是我晉陽城的榮幸,老夫到並不在意,只是怕姑娘嫌棄我趙氏寒酸,不解少女風情而已。”

    趙鞅見琴歸談吐自然,不卑不亢,心裏也是十分佩服。

    趙氏用人向來不拘一格,不論是寒門學子,還是富家公子,其實看的是不外表,看得是本事,對於像琴歸一樣的姑娘,確實讓人見之難忘,非是其容貌,而是其與衆不同的那一份淡迫。

    “琴歸,自你醒來也有一些時日了,不知你可回想起一些往事,老夫對於你這種難得的遺忘之症到是十分有興趣。”

    此時身邊的扁鵲神醫也是臉帶微笑看着琴歸,心裏也是捉摸不透,他行醫一輩子,受世人稱之爲列國神醫,可對於遺忘症,他卻是束手無策。

    “有勞神醫擔心了,小女卻不敢多想,想了也無甚可想,至於過往記憶,小女實無半分,還望神醫見諒。

    只是既然過去,又何必憶起呢,神醫也不必爲此而費神,小女只是普通女子,有沒有過往都不重要,有幸得先生不棄,能與幾位大人相識,也是小女的榮幸,小女藉此杯酒敬幾位大人。”

    琴歸此時十分婉轉的拒絕了扁鵲的好意,同時也舉杯敬幾人,事情圓緩而不失禮遇,同時也不想再提自己的過往,畢竟在她心裏確實有沒有過往都不重要。

    王禪一聽,臉色一變,心裏也是微微擅動,覺得琴歸所言,看似乎普通,卻又含着深義,似乎是在對衆人說,又似乎在對王禪一個人說一樣。

    “姐姐,我也與你一起敬得了,反正我也口渴了。”

    白靈聽不懂,可看得出白靈的表情,所以此時藉着聲音輕脆讓人不會去看王禪。

    雖然琴歸與白靈名義上只是王禪的侍女,可卻又不一樣,所以大家也都十分高興的舉杯迴應。

    只有王禪依然還是像以前一般,總是渴酒一樣,杯子也舉了,可卻比別人快上一步,總是敬完之後一點也不喧寒就一飲而盡了。

    “先生總是如此盡興,老夫也陪先生盡飲。”

    扁鵲有些失望,雖然琴歸所說他聽得也十分舒服,可他一生行醫,對這種疑難雜症十分有興趣,可遇到琴歸這種姑娘,卻是一點也不在意。

    若是換了其它人,定然要千般想辦法來恢復過往的記憶,可琴歸呢,卻連半分興趣都,沒有,甚至於不覺得這是一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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