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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左右矛盾

    晉陽城內一片詳合的景像,四面城門都及時打開,並不有懼於攻擊。

    商戶百姓生活照舊,無人外逃,也沒有人因爲受攻而逃亡。

    每個人的臉上似乎都沒有任何恐慌的情形,也似乎是習慣了眼前的一切。

    甚至比之幾個月前三氏圍攻晉陽城還要更加淡然一些。

    這其中的原因當然也有尹城主對城內百姓的安撫,也有平時趙氏一族對他們的照顧,讓他們把這裏當成真正的家,不會因爲有人來攻擊而輕易放棄。

    當然幾個月前的大戰,晉陽城守住了三氏的攻擊,保住了晉陽城,而且未讓城內百姓受到牽連也給了百姓堅守的信心。

    特別是晉陽城有神乎其神的鬼谷王禪駐守,他們更加相信。

    雖然以前是道聽途說,而經過幾個月前的大戰之後,他們對鬼谷王禪已經是奉若神明,不會懷疑,知道鬼谷王禪的神通與謀略非是傳聞,而是現實,比之更相信趙氏一族。

    而對於此次智韓魏三氏進攻,只圍北城門,並不影響晉陽城百姓生活。

    而這一段時日以來,晉陽城主尹鐸帶着城內兵甲,爲百姓加固房子,也讓百姓們體會到城主對他們的關心。

    而且此時晉陽城的兵甲比之幾個月前更充足,比之幾個月前更多,他們已沒有任何懷疑的理由。

    在北城門守城門攻擊之外,智韓魏三氏大軍,呈犄角之形排列開來,前面一角爲智氏十數萬大軍,後面並排的是韓氏與魏氏的各七八萬大軍。

    算起來此次攻城的大軍足有三十萬有餘,比之幾個月前的攻城大軍還要多,還要精。

    智氏大軍的軍營此時佈防成一個箭字形,並沒有任何防守的姿態。

    畢竟有韓魏兩氏的大軍在智氏大軍的後兩翼,智氏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而另一邊就是汾陽河,就算是晉陽城有水師之利,可智氏大軍卻也在水師攻擊範圍之外。

    反而若是水師出動,那麼智氏的兵甲可以在陸上攻擊水師。

    所以智氏只要防着北面城門的晉陽城守軍,而且智氏意在攻伐晉陽城,所以擺出的非是防守陣容,而是進攻陣容。

    而三軍帥帳此時就高在智氏的中軍大帳之中。

    智遙獨坐于帥位之上,右側是單獨一人是呂子善。

    他的身邊另有一桌卻是陰陽兩真人。

    左而分有兩桌,一桌坐着韓虎,一桌坐着魏駒。

    “韓史,魏兄,剛纔我們向晉陽城宣戰,到是讓鬼谷王禪這個小子佔了便宜,是本帥謀算不足,兩位不會對在下有什麼想法吧?”

    智遙開門見山徵詢兩人的意見,其實是因爲他心裏憋着氣。

    畢竟他是主帥,主帥受辱累及全軍,之所以問韓魏兩人,其實是想讓兩人說些氣話,這樣他反而可以說些體貼話以安撫兩人,以顯得自己氣度寬廣。

    “大帥嚴重了,鬼谷王禪此種傲慢之行也非第一次了。

    想幾年前鬼谷王禪入吳就曾讓吳王十里相迎,而在宋國,齊國、秦國都是聲勢巨大。

    此時我們率兵來攻,他擺一擺大週上卿之譜也實屬正常,大帥不必爲此而惱,對付這個鬼谷王禪可不能動氣。”

    韓虎的話讓遙有些失望,雖然道理說得對,可卻並不對他的味口,聽韓虎一說,反而顯得他自己氣量狹窄了,而韓虎卻反過來安慰着他。

    智遙一聽也是無奈一笑道:“韓兄說得對,只要你們不計較就行。

    這個鬼谷王禪雖然此時代表着趙氏,是我們的敵人,可他大週上卿的身份卻不假。

    我們是晉國重臣,也是大周天子下臣,依大周天子之禮,對他行禮也沒有什麼丟臉的。

    只是我怕兩位兄弟受委屈,既然兩位也能看開,兄弟也就放心了。

    兩軍對壘,鬼谷王禪是想折一折我們的面子,讓我們受挫。

    現在看來鬼谷王禪的謀算又落空了。

    只是對於他邀請我們赴宴之事,不知兩位如何看待。”

    智遙是聰明人,此時他並不先問身邊的呂子善而是先問韓魏兩人。

    畢竟鬼谷王禪的邀請讓他們左右爲難。

    他們兩人算起來只是副帥,並不能代表三氏,若說有代表的只能是自己一氏。

    若他們決定前往,可智遙不去,那麼就會讓智遙覺得心不齊。

    若說他們兩人決定不去,那又會讓智遙覺得膽色不夠。

    而最終去與不去,其實還在於呂子善,非是別人。

    “大帥,此事甚爲爲難,若說是平時,那麼我們當然不會不給趙氏面子,不會不給鬼谷王禪面子,畢竟鬼谷王禪身份特殊,若說不給他面子,會讓天下人恥笑。

    可這一次我們是來攻伐晉陽城的,若是去了,似乎又並不妥,那裏有攻伐兩方同坐一桌把酒言歡的。

    所以我剛纔也與韓兄商議過,確實左右爲難,我看此事還要請呂先生來爲我們謀略一番纔是。

    不知大帥意下如何?”

    此時回覆的是魏駒,他說完也是對着呂子善微微一笑,看起來也是給足了呂子善面子,把他推在前面。

    智遙一聽,也是知機看了看呂子善道:“剛纔魏兄弟的話先生也聽到了,本帥也正是此意,也有魏兄弟的憂慮與顧忌。

    所以此事還要請先生來定奪。

    若先生覺得我們該去,那我們三人都會赴宴,也不會讓鬼谷王禪以及趙氏看低了。

    若說先生覺得我們不該去,那我們就不去,就算是鬼谷王禪相請又如何,別人給他面子,我智遙可不想給他面子。”

    智遙的話是兩面討好,也給呂子善留了臺階,無論決定去還是不去,其實他有理由,不會讓呂子善爲難,而他也會依呂子善來行事。

    呂子善此時心裏也是欣慰,畢竟這韓魏智三人也算是善於心計之人,處處給他留足了面子。

    “呂某感激大帥及兩位副帥的信任,原本此事非是兵事在下也難以決定,可既然承三位看得起,那麼呂某就不客氣了。”

    呂子善還是把話說得十分得體,既不自負,也不謙卑。

    可身邊的陰臉真人卻是冷哼一聲道:“你還客氣什麼,都這個份上了,有話就說,想來智伯與兩位族主也在等你的計謀呢?”

    陰臉真人說完與陽臉真人都在喝着茶,顯然對於呂子善這一套虛情假意的客套話十分不滿,也並不喜歡。

    “師叔教訓得對,其實此事十分簡單,並不爲難。

    剛纔鬼谷王禪自己邀請我們去,而非是趙氏族主趙鞅。

    縱然他可以代表晉陽城主,但晉陽城主身份與三位的身份也完全不一樣,所以三位就不必給鬼谷王禪這個面子。

    若說是趙鞅親自邀請,那三位必然是要去赴宴的。

    可若說我軍無人赴宴又會讓人覺得我軍膽怯,會給士氣帶來影響,畢竟剛纔許多將領兵甲都已知道此事了。

    所以既然鬼谷王禪如此盛情,而本人也算是三氏門客,與鬼谷王禪身份相當,所以就由本人去赴此宴即可。”

    呂子善說完卻是看了看身邊的陰陽兩人又道:“當然我兩俠師叔自然也會與在下一同前往。”

    陰陽兩人一聽,此時也鬆了口氣,可陰臉真人卻搶在智遙發話前問道:“那我們去了,你不怕鬼谷王禪境手下的那隻老慮來搗亂嗎?

    若說憑那隻老虎的本事,要刺殺三氏族主到非是難事。

    此時我們之間是你死我活的關係,鬼谷王禪可不會在意這些。

    只要得勝就是王者。”

    “師叔到不必爲此擔心,鬼谷王禪自負了得,他從來也不把在下與三氏大軍放在眼中,所以纔會體現得如此安然,其實只是鬼谷王禪的惑敵之計而已。

    他想讓我們覺得他是穩操勝卷反而會多有顧忌,不敢行已擬定好的戰術。

    可本人卻不會上當,而且鬼谷王禪又怎麼會派白虎來刺殺普通人呢,白虎是西天白虎,就算是當年涿鹿大戰之時,也是兵對兵將對將,對於沒有修爲之人,她也不會下手,這有損其西天白虎的威名。

    更何況鬼谷王禪此次要勝的非是三位族主而在下。

    就算他殺了三位族主,只要有在下在,他的詭計一樣不能得逞,所以在下相信他不會行此下作之行。

    兩位師叔與鬼谷王禪也有深交,相信他也會給兩位面子。”

    呂子善一句話就把陰臉真人的話給堵了回去,讓兩人無話可說。

    可同時智遙與韓魏三人的臉色卻有些難堪。

    他們的幾十萬大軍在呂子善眼中竟然是一文不值,在鬼谷王禪眼中也是不值一文。

    智遙此時也是嘿嘿一笑道:“先生所言有理,兵對兵將對將,既然非是趙鞅所邀,那我們三人也不必去了,就由先生與兩位真人同去,就由本帥親自安排車輛,送三位去汾陽尋夢酒樓,智遙在此?送三位,也祝三位此行能旗開得勝,把鬼谷王禪的囂張氣炎打壓下來。”

    智遙說到做到,此時已站起身來,相送三人。

    而此時到也快到晚飯時間,若是再晚,怕又會讓鬼谷王禪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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