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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似曾記憶

    白靈、琴歸站在城門之上,看着這一場大戰,她們心裏即激動又傷懷。

    “靈兒,公子爲何還不回來?

    難道公子也會出什麼問題嗎?”

    琴歸此時心裏很難保持平靜,看着晉陽城外的大戰,死傷無數,血流成河,已把整個晉中大地染紅了個遍。

    可她卻不好說對與錯,此時沉默已久,只得關心起王禪了。

    “琴歸姐姐,你看此時大戰之局就知道公子的本事,若不論其它,只論謀略,我看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

    所以聖人才會把他留下來解決這些爭伐之事,你就不必爲他擔心了。

    他這個人別的不敢說,逃命的本事可是無人能及,他有斬草爲馬的本事,隨時都可以編一個什麼飛禽走獸的,日行千里並不是什麼問題。

    更何況他少有做沒有把握的事。”

    白靈並沒有聽出琴歸的意思,只是對王禪十分信任,而且依此時戰況來看,不容置疑。

    “是呀,公子的謀略確實是世人無雙,似乎從來也未見他想過什麼謀略,可當所有謀略集中在一起之時,他又能控制所有形勢爲己所用,這確實是潛謀無形,讓人無法意料。

    只是如此慘烈的場景又讓人心生悲憫,不知該如何是好?”

    琴歸還是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清,她自然也相信王禪不會有事,可看着這種大戰的場景,任何人都會心裏有不一樣的感覺,非是一種勝利者的喜悅。

    相反,有一種厭倦與無奈。

    “其實我也不想見此場影,可若是沒有今日的大戰,依昨夜水淹晉陽城情形,若不是公子早有預料,不知多少無辜百姓會因此而喪命。

    以戰止戰是公子無可奈何之舉,我還記得十多年前公子走出虎踞之時,那時我們遇見墨先生。

    他也是一個胸懷天下百姓的君子,可他一直倡導止戰兼愛,這麼多年過去了,列國之間卻並沒有停止征伐,也沒有任何列國之間真正的交朋友。

    反而公子行走列國這麼多年,用他的方式,用他的計謀,甚至用這種以戰止戰的方世來解決,其實依我來看,效果比之止戰更好。

    百姓也少有損失,並不受戰火影響。

    就拿這一年來看,晉陽城附近的百姓少有擔心,皆是因爲公子一向的好名聲,百姓一直都知道只要有鬼谷王禪在的地方,就不會不顧百姓死活,而且也相信天底下無人是他的對手。”

    白靈是一直跟隨王禪的,所以認知上很清楚,可她說完之後還是看着默不作聲的琴歸,心裏有些疑慮。

    “琴歸姐姐,你說過你沒有以前的記憶,這應該是你第一次見如此大戰的場景,可我看你的樣子,似乎十分害怕,而且並不願這種場景發生一樣,難道說你以前見過如此大戰的場景嗎?”

    白靈此時也是若有所思,看着琴歸此時的表情,並不像一個初次見如此大戰,又如此慘烈的樣子。

    若說換一個普通姑娘家,看到這種大戰的場面,早就嚇得花容失色了。

    可琴歸臉上雖然也有不忍,卻依然十分淡定,這不得不讓白靈心有懷疑了。

    “大概是吧,我似乎記得在一座山上,在山之巔的巨石之上,也曾見過一場大戰,可卻不敢肯定。

    那場大戰也十分慘烈,也是像現在一樣,有一條河,而且當時被圍困的兵甲也都只得朝河邊撤退,最後卻還是留有餘地,讓戰敗的一部分兵甲得以逃脫。

    看起來似乎與此次大戰有些相像而已。

    不過這只是姐姐的臆想,你可別當真呀。”

    白靈聽着琴歸的話,此時臉上也是十分驚訝,她也在回想着這樣的大戰。

    而似乎她也經歷過如此一場大戰,只是那時她還小,可記卻要比琴歸更詳實。

    此時白靈也在回憶着,很快她還是想了起來。

    “琴歸姐姐,你到底是誰,怎麼可能經歷那一場大戰呢?

    依你所言,有一條河,最後戰敗的一方最後也是從河上逃走的,依我所記這應當是當年吳越第一次大戰之時的情景,好像還真的與現在一樣,汾陽河上有船。

    只是那時吳國的水師船隻沒有現在晉國水師的船隻那麼雄壯,只是普通的民船而已。

    而且那條河就是吳江的分流,也是吳越兩國的分界。

    可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爲何我都想不起了,你卻能想起來呢?”

    白靈此時瞪着大眼睛看着琴歸,眼中透着疑惑,也透着不安,更透着對琴歸的不解。

    “靈兒,你說什麼,姐姐只是隨口說說,你覺得姐姐是那麼老的人嗎,若依你所言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若說那時姐姐可還是一個小姑娘家,又怎麼會記得如此清楚。

    你說的吳越姐姐也知道,那是南方的兩個強國,可姐姐像是江南一地的姑娘嗎?

    更何況這些年來列國紛爭不止,大小戰爭多得數不勝數,我剛纔所說未必就是靈兒所想的那場大戰。”

    琴歸見白靈如此驚訝,反而一口否定了。

    白靈聽琴歸一說,也是覺得事情非是那麼湊巧,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那時他還是白虎一隻,尚未能有變身之能,當時的第一次吳越大戰,越國是吃盡了苦頭。

    可也就是那次大戰,當時的吳王也在雁落九轉之地受傷而死。

    而自那場大戰之後,她也跟隨王禪在吳越之是叱詫風雲,見證了王禪第一次縱橫列國的神鬼之策。

    當時若說有百姓知道此事,當也不假,畢竟那場大戰其實也未過多影響百姓生活,卻也爲吳越兩帶來了幾年的和平安穩之態。

    直到後來吳越再戰,越國再敗,此間已有十年之久了。

    “是呀,姐姐看起來與我一樣,我那時也很小”

    “靈兒,姐姐只是普通之人,普通之人當然會衰老,可你是西方白虎,身有修爲,自然不會與普通人一樣,你可不能高看姐姐了。”

    琴歸還是淡淡一笑,白靈卻是看着遠處的戰況此時她想起了琴歸所說,當年吳越大戰,孫武故意留了一個口子,這才讓當年的越王勾踐得以逃出包圍。

    那麼此時似乎好像當年一樣,只是當年是兩個諸侯列國爭伐,而現在卻是晉國的四個世族。

    此時的戰況遠比當年要慘烈得多,參與兵甲之衆更是當年無法相比的。

    當年吳王是先被戰敗,最後靠的是王禪以及孫武的安排才反敗爲勝,也成全了現在的吳王夫差。

    “姐姐,你看,智遙好像搶了一艘大船,此時已帶着百數人跨過了汾陽河,他們逃出去了,你就不必擔心了。”

    白靈心裏慢慢不再疑惑,她知道這其實是琴歸的想法。

    可琴歸在這邊想着,不知爲何那麼就出現了當時吳越大戰的缺口。

    只是智氏主帥一逃而趙氏水師已然避開了智氏的突圍,面對汾陽河,智氏其它兵甲已是無路可走。

    此時大部分兵甲都已放棄抵抗,畢竟主帥都已逃去了汾陽河另一邊,而他們又不會水,想遊也遊不過去。

    最好的辦法就只能是投降了。

    可若依此時的戰況來看,智遙是不可能借趙氏的水師船隻逃過去的。

    畢竟此時汾陽河水還是十分湍急,只要水師願意,就不可能會讓智氏的兵甲登得上船。

    可不可能之事,卻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發生了。

    此時白靈再次看着琴歸,臉上透着一種相識的感覺。

    “靈兒你這樣看我,難道覺得有什麼不對,還是姐姐這臉上又變得更醜了。”

    “姐姐,你認識一個叫蝶兒的姑娘嗎?”

    “不認識,爲何要這樣問起,只是聽你和公子說過化蝶玄女的故事,爲何會忽然問起。”

    白靈一笑道:“不認識就好,因爲智遙能逃過汾陽河,應該是公子故意的,若說他在世間還有人讓他怕的,除了他的母親以及師傅之外,就只有蝶兒姐姐了。

    所以剛纔你只是一想,而他就照着你所想的辦了,這太巧了。”

    白靈此時已不再思慮,心裏卻也更加肯定。

    “靈兒,你說得讓姐姐都不知道如何回覆你了,太過玄乎。

    之所以放走智遙,怕還是公子有心留有餘地,依他的性情,並不會斬盡殺絕。

    此時智氏已敗,在晉國已無力迴天。

    更何況智遙就算逃過汾陽河,還要通過整個趙氏封地,生死其實還不能肯定。

    而姐姐只是普通之人,又怎麼可以影響大戰戰局呢?”

    琴歸聽白靈的話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可她卻也說得在理。

    “走吧,大戰已沒有什麼懸念,智氏大軍已投降,這到也讓人心安了,我們不如回去吧。”

    “好,那我們回去吧,對了今日爲何不見扁鵲神醫呢?”

    琴歸是細心之人,其實雖然晉陽城也有死傷,可比起前幾日今日應該更少一些,畢竟許多趙氏兵甲要麼戰死沙場,縱然負傷,此時也還不可能回晉陽城的。

    “我也不清楚,只是聽神醫說他有一個老朋友來訪,所以今日竟然沒有來湊此熱鬧,這到是與他平時不一樣了。”

    “那我們去醫館看看,等會一些大軍回城,傷圓衆我,怕神醫忙不過來,我們也可以幫忙照顧一下,靈兒你說好不好。”

    “聽姐姐的,走吧。”

    白靈說完其實心裏也有疑惑,像扁鵲這樣的人,能活在世間的已十分稀少,若說還有朋友,那就更奇怪了,她也想去瞧瞧扁鵲神醫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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