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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陰陽古幣

    王禪一走,李悝卻已沉下臉來,看了看王彩霞道:“夫人,剛纔靈童之語,我自不會外傳,還請夫人放心。”

    李悝知道以王彩霞之智,自然會擔心,若是李悝把王禪剛纔的話傳至楚王耳中,那楚王必然覺得王禪持才自傲,難成大器,那王禪也失去了最好的保護屏障。

    “有勞李相,禪兒之失,在於我,是我教子無方,疏於管束,還望先生見諒。”

    王彩霞此時也是適時機的起身,對着李悝深揖一躬,表示感激之情。

    “夫人不必多禮,頑童之語,自不必在意,只是在下有疑,還望夫人爲在下釋疑。”

    李悝三年未見王禪,此次一見,到是十分意外。

    一是王彩霞教子有術,王禪也算學有小成,至少比之同齡之人,高過許多。

    其二,王禪年僅六歲,爲何王彩霞卻已教他易經八卦之理。

    易經生澀難懂,縱然是學富五車的學究,也未必能參透其中之理。而依王禪的年齡,這其中必然有其原因,王彩霞當然應該知曉。

    其三,王禪如此孤傲,必然也與其三年生活有關,若是長期在趙府之內,必然與外面接觸甚少,也就少了對外的瞭解,這若許是王彩霞過當的保護有關。

    “還請李相直言,小女自當如實相告。”

    王彩霞心裏也有猜疑,但卻不明確,所以也是十分恭敬,也想知道以李相之能,何故生疑。

    “夫人,在我大周,就算是天縱英才,教書育人,也該先習禮義之數,爲人之道,立本爲基,爲何夫人卻直接傳教易理之說此易理之說就算成年學者亦難與通讀,此學說於靈童來講,是否有些拔苗助長”

    李悝所講,是中國幾千年自有教之後立足的根本,學之道,本爲基,技爲鋪,只有打好禮義學說,爲人之道,才能循序漸進,學習其它的東西,本也無可厚非。

    王彩霞也是面有愧意,此理她不是不知,自然也有爲難之處。

    “李相,實不相瞞,禪兒天生異相,出生之時,尚自帶一物,小女一直未與示人,只覺此物特殊,現在還請李相辨別,至於易理之道,這完全是禪兒入書房自己捉摸,我從未教過他。”

    王彩霞說完,到讓李悝反而有些愧意。

    想王彩霞一直以賢惠著稱,在虎踞鎮美名四揚,對於此理,自然會懂,他如此唐突問起,反而顯得自己思慮不周。

    此時王彩霞起身,十分小心的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巾,輕輕打開置於李悝桌上。

    “請李相過目。”

    李悝一看,心裏的震驚已難隱其色。

    絲巾有六個“錢幣”,似銅若金,黃澄澄的。

    李悝拿起一個錢幣,只見錢身上兩面分別寫着一“陰”,一“陽兩字。

    錢幣邊上卻是外圓之形,中間並無孔洞,十分稀罕。

    大周國此時,並無此種錢幣,通用的都是布幣與刀幣,皆用銅鑄成。

    李悝有些發抖,雙手捧起六個陰陽幣,仔細觀察。

    此陰陽幣除了陰陽兩字外,外沿有祥雲圖案,鑄造十分精緻,就算此時依大周國鑄造水平也難與鑄出。

    “李相,可否識得此陰陽幣”

    王彩霞見李悝的表情,心裏也有數,若是不識,只當是普通之物,只有識得之人,纔會如此緊張。

    她也曾研究過此六幣,也知道此幣並非此朝所有,至於是誰人之物,她翻遍古籍,也找不到任何信息。

    “夫人,此物真是靈童出生之時自帶此物實在稀罕之至,在下雖然聽過此傳說,卻不併敢肯定。此幣名陰陽六幣,是遠古流傳之物,用於易理占卜,是採崑崙烏金所鑄,非銅非金,永不磨損。此六幣當是與河圖洛書同期之物,黃帝伏羲氏用此六幣依河圖洛書而演先天八卦易理。至我先皇才演化爲現在的大周易經之理,此物只聽有傳說,卻並未實物,至於黃帝之後,流傳於誰,並無記載,在下也是初見。”

    李悝擦了擦臉上的汗,顯然此物的震憾,已超出他的承受範圍。

    遠古洪荒,黃帝時期之物,對於大周之人來說,也是三千年以前之事,這三千年其中發生的變故,或許只有神仙才會知道了。對於普通大周人來說,自有記載也不過千年,而且有些記載還是口口相傳。時至大周,也還用着竹簡布匹作書,而且此幣之鑄造工藝已超出大周人的認知水平。

    王彩霞聽此傳說,心裏也掩不住震驚之情,同時對自己的兒子,心裏也是憂慮多於歡喜。

    就好比原本天賜靈童,也只是當普通人來養,可若是此物屬實,那就好比給王禪戴了一頂皇冠,壓在做母親的心頭,太過沉重。

    “那麼依李相看來,此物非我大周所有,那我大周是否還有能識得此物真相之人”

    李悝一笑,把陰陽幣抱好,送歸王彩霞。

    長嘆一聲道:“夫人高估在下了,我大周國諸多候國,藏龍臥虎,大才之人衆多,而我李悝算起來只算才疏學淺,見識淺薄,不敢妄言。實不相瞞,在大周洛邑就有一位,年前仙逝的孔夫子孔丘就曾問道於他,他纔是真正通大道的活神仙,若有機會,待靈童長大後,自然有機會親往,夫人不必着急。”

    王彩霞一聽,心也大定,她也知道李悝所說爲何人,此人年歲不詳,卻歷經幾朝天子,一直周遊列國,行蹤不定,世人稱之爲“老子”。

    “夫人,辨識此物不急於一時,不過此物稀罕,夫人定當要小心保存,而且靈童帶着此物的消息不能再對第三人講過,包括當今天子。在下自然也不會對任何人講,包括楚王在內。此物留於靈童,必有天意,在下學疏,還不能通解。”

    王彩霞也是一笑,現在連她也有些迷糊了,這遠古之物,爲何會在禪兒手中,當是一個迷團。

    “剛纔李相所問,或許也是天意,禪兒天生對數理、草本、兵法、百家之言感興趣,所以我只傳了他一些識字之法,他卻能融會貫通,自己捉摸。趙府也有一些此類竹簡,平時我也放由他自己學習,反而失了築基之本,讓李相笑話了。”

    李悝此時也是心有所感,未曾想王禪能懂易理,自該也是天意,所以也是無話可說,卻還是憂心忡忡。

    “夫人,既然靈童有此天意,習之也未必不可。夫人只需平常心對之即可,不必憂慮。此次我也帶了三本書,就是此中藏書,正欲給他。只是日後靈童之能,怕還是過於耀眼,還望夫人多加約束,以免因才添災。”

    王彩霞心裏也是明白,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經此一說,心裏也是躊躇不定,既要讓王禪學有所成,又要時刻讓他藏拙於胸,實在有些難辦。

    正所謂知子莫若母,王彩霞自小知道王禪孤高自傲,聰明機靈,性格外向,有什麼本事若不表現,心裏癢癢。

    可她卻還是不知道,此時的王禪其實已經很藏拙了。

    兩人相對無言,緩了半響。

    王彩霞這才恢復一些自然之態,微笑着問道:“李相,不知剛纔予禪兒的考驗如何,會不會太難,禪兒自負,未必能通過。”

    李悝剛纔一直在捉摸這天意之數,陰陽古幣重現,會不會是一種巧合,或者說是一種機緣,可憑他凡人之思,一時也難以確定。

    聽王彩霞一問,這才神遊回來。

    看着王彩霞盯着自己的臉,一時之間才知有些失禮,臉上竟然羞紅着臉。

    急回道:“無妨,夫人不用擔心,我那只是三個小小考驗,確也並非考驗,只是將來行走列國在下認爲必備的三個條件,想來以靈童之資,必然能很快完成。”

    王彩霞一聽,也算放心了。

    李悝此時感覺兩相相處,王禪不在,反而不自在了,站起身來,向王彩霞一揖,也不夫君子之禮。

    “夫人,在下告辭,這就回官驛,若是有事,可來驛站找我。”

    ”李相身居高位,小女也不便相留,只是小女這三年做了一些布匹衣服,算做給李相的一點禮物,還請李相笑納。“

    王彩霞說完,兩個侍女已經捧着兩個木盒出來。

    李悝看了看,只是一些普通物什,但卻是王彩霞親自縫製,意義非凡。

    ”謝謝夫人關心,在下不敢推辭。“

    王彩霞也心裏爽快,微微一笑,玉手輕伸道:“有勞李相,小女送李相回驛。”

    李悝則有些扭捏,有些透不過氣的感覺,只得趕緊走出堂屋,來到外面。

    再看王彩霞跟在他的身後,一時嘴拙不知該說什麼。

    王彩霞一看,李悝臉上通紅,顯然也知她意。

    李悝雖然胸有千壑,卻並不善於與女子交往,反而顯得十分拘束,倒不如王彩霞大方。

    官驛是自三年前李悝來看王禪時設下,自設了楚國官驛,就像是在自家畜牲的屁股上烙了一個印,告訴其它諸侯虎踞鎮屬於楚王領地。

    算是給虎踞鎮一個新的身份,而鎮上的管理則依然由四大家族自行管理,並不改變原來的生活。

    官驛設在鎮外,所以兩人一路走去,各懷心思,也是相對無言勝有言。

    作者題外話:昨天第七章涉及一些易經八卦之理,寫鬼谷是繞不開的,有些風解純屬個人領悟,所以讀者不必較真,易經之理博大精深,非我一個小書郞能懂,但也可與大家一起探討。

    新書面世,若有讀者,請高擡貴手點個收藏,投張票,小生深表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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