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髮女孩點了點頭,看着奈夫的背影,什麼也沒有多說。
“走,咱們過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碰到那條小狗,它真的是太可愛了,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可愛的寵物狗”齊肩發女孩說着,拉起維塞莉婭的手就要往前跑。
不過,維塞莉婭卻遲疑了,因爲她也認出了加里蒙克。
她知道,前面那兩個雖然是同班同學,但都是祖安佬。
而家裏人給她三令五申過的,絕對不能和地溝裏來的祖安人有任何瓜葛。
“這樣不好,蒂法,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吧。”維塞莉婭拉着齊肩發女孩的手,不願意過去。
可這個名叫蒂法的女孩,顯然是個野性子,一旦下了決定,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於是,維塞莉婭的口頭反對絲毫不起作用,還是被她扯着胳膊一路往那邊小跑過去了
奈夫跟着加里蒙克一路往前走,拐過幾個街角後,來到了一處十分僻靜的巷子。
對此,奈夫也絲毫都不感到意外,對他來說,反倒是越偏越好,這樣下起手來,纔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好了,到了。”加里蒙克在巷子中間停了下來,回頭看着奈夫,一臉的得意。
奈夫前後看了看,的確很偏僻,應該是沒有什麼人過來的。
而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哂笑從身後的巷口處傳來,同時還有鐵棒摩擦牆壁的聲音:
“加里豬,你做事效率還真是低呢你知道嗎,在皮城做事情像你這麼拖拖拉拉的人,可是會活不下去的喲”
加里蒙克連忙換上一張討好的笑臉迎上前去,道:“雖然慢了點,但我還是成功把他騙過來了,你說是不是,佈德哥。”
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事情辦的這麼拖拉,還敢邀功還有,怎麼只叫佈德,不叫我們。”
那皮城男孩說着,拿起手裏的一根木棍,敲了敲加里蒙克的屁股,惹來其他幾人的一陣取笑。
於是,那名叫加里蒙克的祖安男孩又一個接一個的問好:“約尼哥別打,還有薩博哥,沃克哥,我知道錯了”
奈夫看着那名祖安男孩像個小丑一樣跳來跳去,不由得深深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能到皮城學院來求學的地溝孩子,在祖安絕對是頂尖聰明的存在,就像曾經的維克托一樣。
可是,現在呢,眼前這個名叫加里蒙克的男孩,實在
那個手持鐵棍的皮城男孩大聲叫罵了一句,打斷了奈夫的思緒:“喂,祖安來的雜種,知道今天咱們這幾個爺爺爲什麼要找你麻煩嗎”
奈夫記得他的名字好像是
哎,忘記了,一個龍套的名字,實在不值得去記。
見奈夫沒有回答,那傢伙更有氣勢了,提着手裏的鋼管就朝這邊逼了過來,邊走邊砸的道:“老子告訴你,祖安來的蛆蟲,就算今天你像加里豬那樣跪下唱歌都沒用,因爲你已經讓老子很不爽了”
“老子告訴你”
鐵棍指在了自己眼前,但奈夫依然只是冷冷的看着這個狂妄無知的皮城男孩,繼續大放厥詞:
“老子今天只說一遍能和維塞莉婭相提並論的男生,只准有我凱尼佈德一個,就算你在機械組裝上有天大的本事,也給老子好好收起來”
而且,後面還有人在鼓勁:“佈德,我們今天就應該打到他起不來爲止,讓他不能參加月底的考覈,不就什麼隱患都沒有了嗎到時候,他一定會自動退學的”
“薩博,太過分了,有你這麼殘忍的嗎不過我喜歡,哈哈哈”
名叫佈德的皮城男孩說着,狂笑一聲,然後揮舞着鐵棍狠狠砸了下來。
“咚”
悶響過後,一道身影直直飛了出去,摔在青石地板上滑行數十米才停了下來。
皮城男孩的口鼻都已經流出血來了,沒有動靜,應該已經暈了過去。
而原本拿在他手裏的那根鐵棍,也在奈夫的機械手掌中變得彎彎曲曲。
男孩的另外幾個同伴見狀,笑聲戛然而止,表情即刻僵硬在了臉上。
他們的目光在已經吐血倒地的佈德和奈夫之間來來回回,瞬間全都亂了分寸。
“只不過是個祖安來的蛆蟲,狂妄什麼”
一個人帶了頭,另外三個男孩也舉着鐵棍木棍朝奈夫砸了過來。
這種程度的攻擊,連祖安的黑幫小嘍囉都趕不上。
所以,根本稱不上是戰鬥,不到一秒鐘,就全部結束了。
眨眼之間,三個人都已經飛到了牆角,摔得頭上到處都是血,完全站不起來了。
奈夫下手並不重,當然,也不輕,這樣的內傷,應該足夠他們在病牀上躺一個月的了。
最後還剩下那個祖安來的男孩,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徹底傻掉了。
“哐嗒哐嗒哐嗒”
此刻,奈夫的機械腳爪踩在青石地板上,聲音格外清晰,就像加裝了金屬套環的重型機器人一樣。
“斯蘭卡同學放過,放過我吧我都是被逼的”加里蒙克跪在了奈夫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道:“我也是祖安來的,我都是被他們逼的,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可憐可憐我”
奈夫一腳上去,踹在了加里蒙克的胸口上,他的身影向後倒飛了出去,撞在一堵牆上,吐出一口血後,便倒地不起了。
“你這樣的人,不值得可憐。”
奈夫看着躺在地板上抽搐的加里蒙克,冷冷的留下這樣一句話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然而,他剛剛走出小巷,就迎面撞上了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兩個女孩,他好像都認識,一個就是剛纔佈德口中的維塞莉婭,另外還有那個逗小渣渣玩了很久的齊肩發女孩。
剛纔窄巷內發生的一切,她們顯然都看在了眼裏,而這時候被奈夫迎面撞上,是因爲她們一時間沒有找到藏身的地方。
所以,有點尷尬,當然,也看得出來,她們有點害怕。
“嗨,真真是巧呢”那個齊肩發女孩臉色發白的衝奈夫打了一聲招呼,聲音顫抖得厲害。
而金色長髮的維塞莉婭則一直看着奈夫,臉色冰冷,什麼話也沒有說。
奈夫平靜的瞥了她們一眼,沒去理會那句那不自然的問候,也沒有在她們面前停留,就這樣徑直走出了小巷,就像沒看到她們倆一樣。
畢竟,又不是他先動的手,而且自己手裏,還留了證據
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