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劍,周身是一片赤金色的光芒,段嫣手持狼牙棒,在清晨的薄霧中,泛着鵝黃色的光芒。
將修爲壓到和巴寶山同一水平線上的段嫣,靈光並沒有那麼強,但光芒非常堅定溫暖。
“出招吧。”段嫣輕輕說道。
“公子,接招。。”
巴寶山說着,手中三尺青鋒疾速刺出,段嫣催動咒語,狼牙棒懸浮半空,棒頭斜頂,二器於空中相撞,錚地一聲,碰撞出零星火花。
段嫣縱身一躍,將棒柄握在手中,巴寶山劍訣一引,指向段嫣肩頭,半人高的狼牙棒,在段嫣手中猶如輕佻的柳枝,一撩一帶,靈劍無功而返。
這一眨眼的功夫,二人已經交手數招,靈劍嗡嗡作響,鐵棒巍峨不動。
周邊練劍的蜀山弟子,都被二人吸引住了目光,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
“俊哥哥好厲害,我從來沒見過有人把狼牙棒揮舞的如此靈巧!”
是的,任何一個見到段嫣揮舞狼牙棒的時候,都會有種感覺,他拿的不是一根笨重的狼牙棒,而是一把輕巧地摺扇。
力量和柔美,完美地在他的動作裏展現。
“寶山危險了。”
就在剛纔,巴寶山的胳膊被段嫣的狼牙棒砸了一下,震的手腕一麻,差點脫劍。
巴寶山心中大駭,原見段嫣拿着狼牙棒甚是靈動,以爲這棒子是特製的,畢竟合歡派乘鶴門也是煉器高門,沒想到竟是如此有分量。
蜀山弟子,怎麼輕言放棄,巴寶山握緊靈劍,化爲一道火蛇,疾速向段嫣奔馳而來。
段嫣一個虛晃,靈劍蹭過他的胸口,一個飛旋,掄起手中狼牙棒,磕向巴寶山的腦門。
“啊——”“小心!”
驚呼聲連成一片,巴寶山陡然色變,不好!
就在所有人以爲,笨重的鐵錘一定將巴寶山砸個腦袋開花的時候,段嫣胳膊一收,穩穩收回攻勢。
周圍一片叫好聲。
雖然這俊美無比的築基修士並非他們蜀山弟子,但這一仗贏得着實漂亮。
“沒想到,狼牙棒也可以揮舞的如此飄逸靈動!”
“看得我也想拿柄狼牙棒耍耍。”
“他是何門何派,怎的從未聽過他的名字?”
“說不定人家低調呢。”
和最初的驚豔相比,經此一戰,蜀山,至少是五蘊峯的弟子,看段嫣的目光,已經變成了欽佩。
一葉知秋,雖然今日他的對手尚未築基,但巴寶山的實力毋庸置疑,能如此輕鬆贏巴寶山,這個俊美的不像話的青年真的很厲害。
五蘊峯負責清晨弟子操練的校武場教頭,是一名金丹修士,姓傅,蜀山弟子都稱他爲“傅教頭”。
他沒有徒弟,平日只負責指點引導弟子。
在他看來,寶山輸得不冤,別人不知道,傅教頭卻看得一清二楚,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年輕人,拿得那根狼牙棒,級別並不高,此人拿出這樣的法寶,又將修爲壓制到寶山同一水平,爲的就是公平。
路過的星耀道君見狀,叫來傅教頭,“今日有人上了擂臺?”
傅教頭搖頭,“回道君,並無。”
“那……”
傅教頭知道星耀道君問什麼,於是拱手說道,“就在剛纔,巴寶山和一個不知名的年輕人比試了一場。”
“寶山贏了?”
“輸了。”
“……”星耀道君無語。
卻聽傅教頭繼續說道,“弟子們如此興奮,大約是因爲和寶山交手的那名築基修士,使用的法器不太尋常,他拿了一柄狼牙棒,爲了追求公平,將自己的修爲壓到和寶山同一水平,雖然是狼牙棒,但卻如行雲流水,非常美觀。”
“哦?”星耀道君有些感興趣了,“那個使狼牙棒的是來參加瓊花會的?”
“正是。”
“他修爲如何?”星耀道君頗感興趣地問道。
“築基初期,骨齡,肯定是沒超過五十歲的。”
“就這些?”這也太尋常點了,星耀道君有些索然無味,這樣的瓊花會一抓一大把呢。
“……”傅教頭猶豫了一下,不知道特別特別好看算不算。
不過此時,星耀道君已經失去了興趣,連名字也沒問,自己負手離開。
巴寶山極爲興奮,他雖然輸了比試,但比贏了更加高興,因爲他和男神打了一架。
不過,還不等他進一步和男神親熱,就被兇巴巴地師姐叫去幹活了。
蜀山派和合歡派不同,並沒有執事、雜役弟子這麼一說,金丹期以下弟子,都得親自幹活,每個弟子每天干什麼活,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除非下山歷練,或閉關修行,跑是跑不掉的。
被迫要去靈田勞作的巴寶山蔫蔫的,“段大哥,你先自己在五蘊峯逛,我幹完活就去找你。”
段嫣拍拍小粉絲的肩膀,“打起精神來。”
“昂!”小粉絲淚汪汪,男神安慰我了,好感動!
差點又要化爲腿部掛件。
不僅僅巴寶山要幹活、孟青澤和徐天皓也要幹活,蜀山派上下熱火朝天,閒下來的,只有他們這些參加瓊花會的別派修士。
段嫣昨夜放出去一隻自己做得“竊聽鳥”監視如意客棧的“傾城公子”。
竊聽鳥和傳音符鳥原理大致相同,不同的是,傳音符只能聽一段話,而“竊聽鳥”能源源不斷地將情報傳送給段嫣,哪怕是影像資料。
神識極有可能暴露自己,而竊聽鳥被發現立馬自燃
昨夜,自他放出竊聽鳥到現在,都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如意客棧的傾城公子,並沒有和別人接觸過,那個住在如意客棧的冰清公子,到目前爲止,竊聽鳥傳來的情報也沒有這個人。
奇怪,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不喜歡出門?
住在如意客棧的冰清、傾城,究竟是志同道合呢,還是……一脈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