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若是這樣,極品法寶請給我來一沓。
段嫣想了想,說道,“你是要離開此地,還是要再回那個鬼地方。”
曲一海聽言苦笑,“我被關進來多少年,連我自己也記不得了,哪裏有能耐自己出去,不回去,又能怎麼樣?”
他本來是前途無量的儒修,尚未五十歲,已經擁有相當於築基中期的修爲。
若不是遭此大劫,也許他現在,應該在國子監當大儒,也許在朝堂實現了他的政治抱負,可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成了千魔宗的階下囚,****被羞辱。
“我可以助你離開此地,不過我尚且有事,接下來的路,你怕是要自己走。”段嫣凝聲說道。
曲一海擡頭,整個人都恍惚了,“你說的是真的,真的可以?我真的可以離開這裏?”
他的聲音並不似段嫣想象中的那麼驚喜,可以說,他的“驚”大於“喜”。
“你同意嗎?”
段嫣說完,看向男人。
“我同意,可你要把我送到哪裏?”
曲一海問道。
“送出這裏的魔修勢力範圍之外,不過能走多遠,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段嫣淡淡地說道。
她將三張領靈符遞給曲一海,其中一張是隱身符,“這是隱身符,到達安全的地方前,你不要撕下來,剩下的兩張是戰鬥符籙,只要你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慢慢將消靈湯排出體外,就能恢復以前的修爲。”
曲一海感激不盡,他很想知道恩人的名字,但也明白,事到如今,對方都不曾透露性命,顯然是不打算將姓名告知了。
想了想,他跪在地上,鄭重其事對段嫣磕了一個頭,“恩公,救命之恩,不敢忘懷,若我能逃出生天,他年相遇,若我僥倖認出恩公,還望恩公與我相認,讓我早日報答恩公的大恩。”
“好,我答應你。”
段嫣說着,以指爲符筆,以靈氣爲硃砂,在地面畫來畫去。
曲一海看着段嫣的動作,表情越來越震驚。
在符陣啓動的最後一秒,曲一海看着段嫣:“恩公莫不是仙符姬家人?!”
話音未落,一陣青光,符陣啓動,貼着隱身符的曲一海消失了。
段嫣看着曲一海消失的地方,怔怔不語,她也沒想到,區區一個符陣,竟然讓對方將自己和姬家聯繫到了一起。
她不是姬家人,識海中卻有姬家最重要的傳承。
想到將知識灌給自己的前輩,段嫣深吸一口氣。
現在不是她傷感的時候,居士的弟子還在那些人手裏。
待段嫣回去,淺魔壇的魔修已經開始折磨新上來的修士。
這個修士渾身赤-裸,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
他很瘦,也沒什麼精神。
段嫣身爲侍衛長的時,曾在地牢裏見過這名修士,當時,那些意圖討好侍衛長的魔修曾對她說過,這個修士是個體修。
言下之意,她可以盡情折磨他。
也不怕他會死。
體修的塊頭都是很大的,段嫣從未見過這麼瘦的體修,想來,此人在千魔宗的地牢裏面,沒少受折磨。
此時,這名體修被綁在一個石板上,魔修手中拿着兩把菜刀,切割體修的身體,體修痛得渾身發抖,源源不斷地鮮血從他的身體中流出。
“畜生,畜生!”
“你們這些畜生!”
他咆哮着,清晰的聲音瞬間吸引了場上所有魔修的注意。
新上任的侍衛長,饒有興致地看着這個模樣狼狽,面露憤怒的修真者。
他不過是個築基期都沒有的低階魔修,哪裏能看出顏路的修爲。
不過,這不要緊,他折磨過的比他修爲高的修士,不可計數。
這一個也不算什麼。
他用充滿興味地看神,看着顏路,“這個人是新來的?”
只有新來的修士,才能這麼鮮活,還有力氣反駁。
他話音剛落,下面已經有魔修上前討好說,“不錯,侍衛長,這個是新來的呢,和那個老不死的關在同一間牢房裏。”
“哈哈哈,和那個老不死的在同一間牢房裏?不錯,不錯!”
侍衛長微醺地說道。
他勾勾手指,“告訴那個修士,只要他在牢房裏,把那個老死不死的打死,我現在就放他走!”
顏路畢竟是金丹修士,修爲禁錮了,但基本的能力還在,這句話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不等他說什麼,他的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答應他。”
這句話,將顏路本來打算說的“是你什麼東西,也敢命令你爺爺”生生地嚥了回去。
他聽出了這是“老怪物”的聲音。
果然,和他先前想得一樣,老怪物和那個絡腮鬍,都有古怪。
他們是什麼人,顏路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魔修的人。
“用不着你吩咐,我早就看那老不死的不順眼,不用你吩咐,我也會教訓他!”
顏路狠狠地說道。
看模樣似乎對前侍衛長頗爲痛恨。
新上任的侍衛長聽到這句話滿意了,“不錯不錯,你很好,你過來,拿着菜刀,砍那個體修一下。”
段嫣心裏一咯噔,暗道不好。
果然,下一秒她便聽那顏路說道,“你們這些老畜生,爺爺我纔不會那麼做,去你媽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段嫣:真是TM豬隊友!】
侍衛長聽到這句話,怒極反笑,“好啊。”
說着指着砧板上正在受刑的體修,“把他放了,將這小子放在砧板上,他不是很想嚐嚐被剮的滋味麼,成全他!”
四周魔修鬨堂大笑,“哈哈哈,侍衛長,做得好,新來的就是欠收拾!”
“他後面還有個新來的,侍衛長乾脆一起片了他們,這叫好事成雙!”
“對啊,後面還有一隻新來的白狗!”
顏路聽到魔修這樣說,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奮力掙扎,押解他的魔修一時沒抓住,竟讓他碰倒在地,“敢碰他試試!你們這些該死的魔頭!”
段嫣恨不得打死這個白癡。
話落,涌上來更多魔修,將企圖反抗的顏路壓倒在地,與此同時,居士的弟子,那個一臉傻氣的年輕人也被壓了上來。
侍衛長笑了,打了一個酒嗝,大着舌頭說道:
“你看……我……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