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隨着江心月修爲提高,以及心態的提升。
劍神谷衆人,已經很久沒有擔心過少谷主的安危了。
更別說,江心月身邊,還有一個他們劍神谷,劍術超羣的江齊在身邊。
他們所謂的擔心,也只是因爲劍修敏感的預判。
畢竟這雲羅宗,裏裏外外古里古怪。
已經卸任的舊掌門,也是東洲大陸聲名赫赫的人物,可看上去,卻像個一隻手能掐死的弱雞,一點實力派的樣子都沒有。
而新上任的李掌門。
就更不用說了。
雲羅宗雖然底蘊不怎麼樣,祖上也是出過響噹噹人物的,現在淪落到,要給客人找姑娘的地步,也着實讓他們汗顏。
“哎,說起來這雲羅宗,真不如合歡派靠譜,還是少谷主眼光卓絕,我剛纔環視了一圈雲羅宗的弟子,年輕一輩的弟子,竟一個拿得出手的弟子也沒有,原以爲合歡派那樣的地方,是培養不出什麼像樣的修士的,人家偏偏出了折花郎,傾城公子那般的人物,真是……”
“呵,你也太埋汰合歡派了,他們的新掌門,南寥寥,雖然只是金丹修士,但氣勢和手腕,都非同一般,哪裏雲羅宗比得了的。”
看一個宗門日後的發展,就看他年輕一輩的弟子如何。
因爲年輕的弟子,纔是一個宗門的未來。
而云羅宗,顯然已經是日落西山的存在。
年長的修士,不知所謂,年輕的弟子,更是拿不出手。
幾千年前,這也是出過飛昇大能的宗門,如今淪落到這個程度,真是讓人感慨萬千。
江吉吉聽到合歡派,眼中流光閃動。
對於曾經放眼“萬物皆可採補”的合歡派,他是非常心馳嚮往的。
可自己已經是金丹修士,是個人都知道他江吉吉是劍神谷的,合歡派只能是很久遠的一個夢了。
哎,想到年少時的夢想,江吉吉還怪惆悵的。
此時,劍神谷離開雲羅宗的修士還不知道,他們剛離開的雲羅宗宴席已是換了一番模樣。
。
劍神谷的修士走後,煞氣縱橫的劍氣驟然消失。
留下的劍神谷少谷主江心月,雖然渾身冒着寒氣,但他一個人的寒氣畢竟有限,而且江心月的存在感,再厲害,也不過是築基修士。
在場的諸人,除了少數在本身身份極高的築基修士,大部分都是金丹。
雲羅宗畢竟是東洲大陸比較有名的宗門,新掌門登基大典這麼重要的場合,其他門派也不太可能隨便派一個築基修士過來打發了事。
築基修士的能力再強,哪怕是可以和金丹修士一戰。
那也只是築基修士。
和金丹修士有不小的差距。
哪怕知道江心月是劍神谷的少谷主,他們也根本不懼。
畢竟在衆人眼中,這只是一個,修爲不及自己,年齡也小自己許多的小鬼。
江心月自然是發現,別人並不害怕他。
甚至有些小瞧他。
想到自己的修爲,並不能完全匹配自己現在的地位,還需要藉着宗門的地位,去擡高自己的身份,江心月周身的冷氣就冒得更加厲害。
唯一留在江心月身邊的元嬰劍修,開口說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您和那些人是不一樣的。”
“嗯。”
江心月點點頭,他僅僅抿了一口桌上的靈酒。
宴席上精緻的美食珍饈,江心月一筷子都沒有夾。
整個雲羅宗都透着怪異的氣息,誰知道這雲羅宗的掌門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這酒席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可修真界,沒有任何異常的怪事兒多了去了。
他不敢掉以輕心。
想到這裏,江心月的視線又親不自禁轉向那個角落。
在那個地方,有兩個相貌平平,放在人堆裏都找不到的年輕修士。
他們身上的衣服,看不出何門何派,但所在的位置,卻相當不錯。
坐在他們二人周圍的,都是東洲大陸比較不錯的宗門,可以說和雲羅宗並駕齊驅,或者只是稍稍次一頭。
“少谷主,之前一直在看那個地方,是那兩個年輕人有什麼問題麼?”
齊長老忍不住開口說道。
他已經多次注意到少谷主的異常,可之前無論他怎麼問,少谷主都不說,如今這裏只剩他們兩人,少谷主留他在身邊,這種動作,是無論如何也瞞不住他的。
江心月猶豫了一下,終究是開口說道,“我似乎認識那兩個人中的一個。”
“是少谷主認識的人?”
齊長老好奇地問道。
江心月這個人,孤傲的很,平時根本瞧不上同齡的修士,能有他記得住的人,而且還一次次回頭張望,着實讓他有點驚訝。
江心月點點頭,“我懷疑他改頭換面,隱藏了自己本來的身份。”
“他是一個易容好手,聯想到雲羅宗的古怪,我總覺得這裏面有事情。”
江心月還是比較信任齊長老的。
對方是非常靠得住的長輩。
實力強大,而且見多識廣。
不過那都是早年的事情了。
如今的齊長老,一門心思關在劍神谷,練劍修心,已經許久沒有離開過劍神谷,而關於他的事情,也已經成爲了傳說。
年輕的修士,只聽過劍神江中鶴,沒有聽說過齊長老。
齊長老聽到江心月的描述,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驚訝:“少谷主是說,傾城公子?”
江心月搖搖頭,“有點像,但除了他,也有可能是別人。”
“誰?”
“段嫣,另一個段嫣。”
“少谷主是說……折花郎?”齊長老驚訝地說道。
“不錯。”
江心月點點頭,“這兩個人的氣息極像,他們都修煉了十方真人的《羅漢心經》和他們合歡派的絕學《雲雨陰陽冊》,唯一的差別就是,折花郎的氣息更加陰柔,傾城公子的氣息,佛修的感覺更重一些,但那人收斂了氣息,我便察覺不到其中的區別,也分不出來那人是這兩人中的哪一個?”
“會不會是男女段嫣都來了?”
齊長老好奇地問道。
“不,另一個人我不認識,不是我見過的那些合歡派弟子中的任何一個,這個人的氣息內斂,並不似我接觸的那些性格張揚的合歡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