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二人徑直走校武場的管理臺。
管理臺負責登記待會要借用場地的修士。
借用校武場比武,並不是免費的。
需要付出一定數額的靈石作爲租金。
通常來說,修爲越高的,靈石付出的越多。
因爲修爲高的選手,對場地的破壞性會比較大,復原難度也較高。
在衆目睽睽之下,一行人的向管理臺走去。
人羣中,爆發出小規模的驚呼聲,許多人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竟然真的去了管理臺那邊,這兩個人是真的要打起來了嗎,天吶,合歡派不管管嗎?”
“合歡派的道君們是不是瘋了,竟然讓兩個前途大好的弟子,來校武場較量!”
“天吶,這是築基修士的巔峯對決了吧。”
……
有不能理解的,有興奮的。
負責校武場事務的,是一位元嬰修士。
他雖然並沒有穿着的督察者的盔甲,但卻配有督察者的標誌牌。
他看着段嫣一行人。
眼神並沒有在高長歌和鷹哥身上多做停留。
彷彿這兩人只是一個普通的,來校武場比試的修士。
“租借場地。”
鷹哥說道。
“嗯,修爲,用途。”
“金丹期,築基期,鬥武。”
鷹哥說道。
金丹期?
元嬰期的督察者終於捨得分出一個眼神,再一次看向段嫣一行人。
他雖然看段嫣一行人的目光,和看其他人的目光沒有區別,但不代表,他不認識他們。
本屆交流會,最年輕的築基修士,一個是長劍組的晁鷹,一個是長槍組的高長歌。
他知道這兩個人的時候,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早一些。
要知道築基修士能站在這個舞臺上,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畢竟交流會主要面向的,還是年輕有爲,或已經成名,或者還未成名的金丹修士。
當然啦,並不是說,築基修士不能叫做年輕有爲。
可修真界傷仲永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
好多年輕修士,築基期的時候,非常厲害,可遲遲沒有進階,終生一輩子也只能當個非常厲害的築基修士。
可築基修士再厲害能有多厲害呢。
大部分築基修士,連金丹修士的一招都挺不過。
只有真正進階金丹,修士才真正邁入高手的行列,大家纔會覺得這個人有資格探尋仙途。
至於築基修爲,還是太基礎了,這樣的修爲,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正因爲很清楚瞭解,築基修士和金丹修士的差距。
高長歌,晁鷹,江心月這樣的築基修士,纔會格外的有名。
當然了,他們的有名,最開始並沒有流傳出來,只是受到他們內部關注,這些年輕人能走到現在,裁判組那些老傢伙們,也是很驚訝啊。
不愧是修真四大洲,最古老的東洲大陸,果然是人傑地靈。
元嬰修士只是簡單的掃了一眼,最終目光鎖定在段嫣和簡殊之間。
他並沒有將目光停留在兩人身上,似乎只是看一眼後,目光就移開了。
段嫣和鷹哥拿出自己在西洲大陸的身份牌,上面有他們到達西洲大陸的確切時間,以及他們本人的身份,以及的他們來到西洲大陸的目的。
當元嬰修士看到段嫣的身份牌上的目的時,微微一愣。
這是個貨郎?
他忍不住又看了段嫣一眼。
元嬰修士經驗豐富,他先前並沒有刻意注意段嫣這個人,如今細細打量了一番,就發現,段嫣的奇怪之處了。
雖然這個人的五官看上去很自然,但面相卻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好像他本來不應該這樣似得。
這是,易容了吧。
元嬰修士掃過段嫣的耳根。
雖然那裏的肌膚過渡自然,可元嬰修士還是發現了不對的地方,段嫣耳廓似乎因爲的頭髮的摩擦,有些許掉粉的跡象。
因爲年輕人並沒有束髮,所以耳朵的情況看的不是很清楚。
不過對於元嬰大能來說,只是那麼一眼,就足以讓他確定,對方確確實實是易容了。
元嬰修爲的督察者,原本打算開口,讓段嫣擦掉自己臉上的易容,話還沒有說出來,突然想到了什麼,閉上了嘴巴。
本屆交流會,他們督察者內部有個笑話。
據說,今年交流會的觀衆裏,有一個來自東洲大陸的修士,長得特別好看,好看到什麼程度呢,他的出現極有可能擾亂的會場的秩序,導致別人都不看比賽而看他。
爲了防止這名觀衆擾亂秩序,引起不必要的混亂,所以督察者特意爲他定製了一個牌子,容許他合理遮擋自己的臉。
元嬰修士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段嫣的弟子派,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被要求戴帽子的修士,名字就叫做段嫣。
“一塊上品靈石的租金,還有五塊上品靈石做押金,等你們結束以後,根據場地的破壞程度,損少退損多不用另補。”
段嫣正要拿靈石,鷹哥卻制止了他的動作,他鬥志昂揚地說道,“我來。”
似乎拒絕段嫣出一分錢。
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想出錢。
段嫣在心裏嘀咕。
他沒有堅持。
鷹哥從儲物袋裏,召喚出六塊上品靈石,放在櫃檯上。
元嬰修士手一揮,櫃檯上已經多出一枚古樸的玉牌。
上面是一個“玄”字。
“好了,手續辦妥了,拿着牌子,玄字廳等待,等臺上的比完了,就輪到你們了,過期不候,恕不退款。”
“你們可以走了,下一個……”
元嬰修士一板一眼地說出段嫣上一世聽到的很多詞彙。
不愧是疑似穿越大神一手創建的大洲,本地修士說話做事兒,和東洲大陸截然不同。
“過期不候,恕不退款。”
鷹哥拿着租借場地的玉牌,重複着元嬰修士的話。
“你們這裏的人說話真有意思!”
鷹哥笑眯眯地說道,絲毫看不出,他即將要迎來一場他盼望已久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