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哥像是突然有了力氣一樣,大聲嘶吼。
不可以,段叔叔不可以和我死在一起!
雙陣陣眼離開,這個陣會瞬間毀滅,段叔叔和自己都會死去!
鷹哥想要奮力推開段嫣,可他現在的身體,如何能夠動金丹修士一分一毫。
下一秒,綠色的藤蔓衝出雷陣,失去了陣眼,雷陣瞬間炸開。
強大的力量瞬間將堅固的擂臺,夷爲平地!
轟——
“啊啊啊啊!”
“天吶!!!!”
地動山搖。
地面瞬間塌陷,碩大的石塊,從地面迸向天空。
強大的力量,衝擊着鷹哥的身體。
“不!!!!!”
鷹哥只能絕望地大叫。
他不要段叔叔和他一起死。
他寧願死的是外面的那些人!
“你嚷嚷什麼!”
“我耳膜都快讓你嚷嚷破了!”
耳畔再一次響起那抹熟悉的聲音。
鷹哥震驚地瞪大眼睛。
只見飛沙走石間,他們不斷上升。
四濺的巨大的石塊,從他們的身體擦過,有些馬上就要碰撞到他們的身體上,卻又被一個東西彈開。
那是一層結界。
鷹哥扭過頭,情不自禁向下看去。
原本屬於擂臺的位置,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
這個坑深不可測。
巨大無比。
就好像一個城市沉默了一般。
而坑邊,站着驚魂未定的修士。
尚有人沒有從剛纔驚魂一幕中緩過勁來,虛弱無力地跌在的地面。
與此同時,兩個碩大無比的藤條,擦過段嫣和鷹哥的身體,一道金光,巨大的宛如蛟龍一般的藤條,越來越小,變成了小拇指粗細的藤環,卡在二人的手腕上。
不等鷹哥有所反應,他的嘴巴里,被人塞進一顆藥丸子,那是固元丹的味道。
入口即化的藥丸,讓鷹哥枯竭的靈力和體力得到了緩解,他甚至沒有暈厥過去。
下一秒,他人已經穩穩地落到一處高樓的屋頂上面。
天旋地轉。
鷹哥的身體被人翻了一個個。
先前的公主抱,瞬間變成了身體面朝下,背朝上的詭異姿勢。
一種極度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覺得自己很厲害,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是不是?”
“覺得自己很偉大,想要犧牲自己,保護所有人是不是?”
“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不需要段叔叔的灌輸是不是?!”
“晁鷹,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長本事了,個子高了,年紀大了,我拿你沒轍了,是嗎?”
說話的人,並沒有拔高聲音,但嚴厲的口吻還是讓剛剛從死神那撿回一條命的晁鷹,心悸不已。
“不,不是這樣的,段叔叔,你,你聽我……”
不等他說完,他只覺的屁股涼颼颼的。
自己的褲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人脫去了。
啊啊啊啊啊,竟然連褻褲都不給自己留一個。
“段叔叔,不要啊!!!”
鷹哥喉嚨間發出一聲慘叫。
下一秒,段嫣手腕中的藤環變成了一根戒尺。
而自己手中的藤環,則牢牢將自己束縛住。
懸空的託在高高的屋頂上。
鷹哥掙扎着回頭,只見記憶中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龐,此時臉色格外的憤慨。
清澈如水的眸子,宛如噴發火山。
下一秒,他手中的一尺長的戒尺,就順勢而下。
打在他光溜溜,白乎乎的屁股上。
“我讓你不聽話!”
啪——
“我讓你胡思亂想!”
啪——
“我讓你不愛惜自己的命!”
啪——
“我讓你做事不記後果,不過腦子!”
啪——
“我讓你逞英雄!”
啪——
啪啪——
啪啪啪——
戒尺毫不留情,一下又一下抽在鷹哥的屁股上。
鷹哥羞愧的快要昏過去。
“嗚嗚嗚,我錯了,不要打了……”
“段叔叔,不要打了,嗚嗚嗚……”
“不要打了,嗚嗚嗚嗚……”
……
當高長歌和簡殊抱着令狐白,找到段嫣和晁鷹的時候。
三個人如雕塑一般,僵在原地。
只見晁鷹整個身體,被一根巨大的藤鞭包裹着密不透風,只有兩個屁股蛋子露在外面。
啪——
啪——
啪——
往日,那謫仙一般的男人,此時氣急敗壞的舉着戒尺,毫不留情抽打着大男孩的屁股。
在交流會叱吒風雲的築基修士,此時哭得毫無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嗚咽着“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做了”。
可打他的男人卻充耳不聞。
“嗚嗚嗚,我錯了,別打了……”
“嗚嗚嗚,魔劍快來救救我,師兄,長歌師兄,救救我……”
可憐那兩個白乎乎的屁股蛋,已經打成兩個紅撲撲的猴屁股。
受到驚嚇的令狐白,當即捂住自己的屁股,哪怕捱打的不是自己,看着別人捱打,也覺得很疼啊。
簡殊覺得自己已經石化。
就連高長歌也後退了一步。
段師弟現在的模樣,看起來好猙獰,好可怕……
他竟然感到了金丹真人才應有的氣場。
鷹哥哭爹喊娘,甚至求助於魔劍。
說來奇怪,那把已經開智,甚至智商不低的魔劍,此時就像鵪鶉一般,老老實實地縮在自己的劍鞘裏,無論鷹哥怎麼召喚,它就像一把世俗界普通的劍一樣,充耳不聞,連動靜都沒有一個,就好像,壓根沒有劍靈一樣。
這倒奇了怪了。
老實說,它現在不應該跳出來,暴打段嫣一頓,護住它的器主嗎?
它不是一直看段嫣不順眼,時時刻刻都想要跳出來,刺段嫣一下嗎?
怎麼現在如此老實?
【魔劍:笑話,勞資纔不觸這個眉頭呢!】
鷹哥的屁股被打得皮開肉綻。
哭得嗓子都啞了。
可段嫣似乎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嗯,他抽鷹哥的時候,並沒有用上法術,依照鷹哥現在的修爲,這幾個板子,根本不會傷及晁鷹的身體。
【鷹哥:但它傷害了我的心靈!
~~~~π_π~~~~】
高長歌一行人不敢勸,他們完全不敢惹暴怒狀態下的段嫣,因爲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他們壓根想不到,“逢人三分笑”的段嫣,生起氣來竟然這樣恐怖。
就在段嫣還要繼續打的時候,一股陌生的靈壓,逼近高高地屋頂。
段嫣本不想理會,可這靈壓越來越近,且帶着一股肅殺之氣,段嫣蹙眉,收起戒尺,示意大綠分開鷹哥。
“不成器的傢伙,還不提上褲子!”
“嗚……”
晁鷹喉嚨間發出一聲可憐地嗚咽,悲憤欲絕地提上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