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逆行的白衣天使 >第十一章 意味
    ”你怎麼了”似乎注意到了楊子江的尷尬,廖振昌又笑問了一句,“怎麼這問題很難嗎”“奧,不難,我是在回憶剛纔劉麗的話,聽聽是不是有區別,”楊子江趕緊解釋,“這還差不多,我是天津人,自然是聽不出來,可你是北京人,一下子就能區別出來,是不是”“嘿,這你可不知道,現在講純正北京話的人很少,像我也都說普通話了,”楊子江進一步解釋着,爲了劉麗也爲了自己,他不得不防,因此,趕緊往自己身上扯,想轉移話題,避免他們懷疑。“小廖,楊子說得對,都說京油子,衛嘴子,咱們這兒五湖四海的人都有,要是都說家鄉話,你能聽的懂嗎再說,你不是也沒說天津話嗎”這倒好,張文元一下子把話題扯到廖振昌的身上去了,“是,我這天津話也不純正了,嘿嘿,”廖振昌解嘲的笑笑,“劉麗的普通話,說的可比我標準多了,”“那是,我甚至懷疑她練過播音”張文元又提出了新的看法。“哎,老張你說的還真有道理,她講話抑揚頓挫、有板有眼的,弄不好可能真練過播音,說不定還幹過主持呢”廖振昌對張文元的話,深信不疑,而且還提出了新的推測。“呦,你這大耳朵行啊都能聽出人家幹過主持了那你聽聽,我乾沒幹過主持”張文元和他開着玩笑。“你沒幹過主持,您幹過住持”廖振昌虐笑着。“哈哈,那這麼說,我還當過知客呢”楊子江聽出了廖振昌話裏的譏諷味道,不由得樂了。“嘿,你臭小子膽子不小,居然敢說我當過和尚那我就拿你當木魚兒敲”張文元拿起筆來,做出要敲打廖振昌腦袋的樣子,“哎,別打別打,我可不是木魚,既然楊子都成知客了,那我來個監院行了吧”他假意的護着自己的腦袋,“嘿,這下倒好,三個和尚沒水喝”張文元自己也樂了,他想起了那個動漫。“別別,哪能沒水喝啊我認罰還不行”“你又憋什麼壞呢”張文元不相信,“你認什麼罰”“嘿嘿,我去方總監那,拿點茶葉來給你們喝行吧”“你那是拿呀八成是去偷吧”“別說的那麼難聽,既然小竈總監都捨得,拿他一點茶葉想必也不會肝疼”廖振昌擠着眼睛,“你留神吧,從他那裏摳點東西,可費勁呢,我和他這麼多年,都沒喝過他一點茶葉”“有這事那就更有必要了,我要讓他鐵公雞拔毛”“你小心吧,別偷雞不成蝕把米,”“放心吧,劉麗正給老方扎針,我要乘虛而入,他看不見,看不見”廖振昌樂顛顛的走了。“他不會被總監罵吧”望着廖振昌的背影,揚子江有些擔心,“不會,他鬼主意多着呢”“那就好,張哥,趕緊寫第二稿吧,剛纔這一鬧騰,咱們可一個字沒寫呢,”總監臨走的時候特意吩咐過,楊子江有些擔心。“沒事,不用急,反正今天晚上有小竈,咱們幾個開開夜車,一宿怎麼也趕出來了”“行,有您在,我就踏實”楊子江和張文元關係不錯,這話倒是由衷的。“還踏實呢剛纔是怎麼了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其實,剛纔楊子江的細微變化,還是沒能逃過張文元的法眼,也難說,他在場站幹了多少年了,一直管政治思想工作,誰有點心事,自然瞞不過他。“奧,您說這個呀剛纔總監走的時候,不是讓我多想想和王文才烈士在一起工作的細節嗎這讓我一下子想起了,剛進場站時軍訓的事,那次可懸了,差點出事故,就是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後怕呢,所以,”他解釋着。“奧,我說的呢當時小廖問你話,怎麼一直沒回答,眼睛直髮愣,敢情是想這個事呢”他明白了,有點不好意思,“嘿嘿,弄的我,還以爲有什麼事瞞着我呢”“您是老政工了,什麼事能瞞的過您的眼睛”看到懷疑終於解除了,楊子江放心了。“那倒是,干政治思想工作的,敏感哦,”他到一點兒都不謙虛,“不過你剛纔說的事,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差點發生事故呢你給我講講,當時是什麼情況”“要說這真得感謝王文才,”揚子江慢慢的回憶着。“那一次,是實彈演習,投擲手榴彈,您知道那可是真傢伙”“知道,77式手榴彈,上面有一個鐵套,下邊有一個木把,木把裏有一個鐵環,用一隻手抓住木把,把鐵環拴在小手指上,使勁兒往前一扔不就行了”“您是老戰士,那當然簡單,可我們平常練習都用的是教練彈,一到真的時候,就傻眼了,而且,我們那時候已經沒有77式了,都用的是88式手雷了,裏面也有一個環,拽出來扔出去就行了”“是啊,大同小異,這也沒說那麼複雜吧”“還說呢,其實是一樣的,但到投擲真手雷的時候,還是很緊張的,因爲這玩意兒威力太大了”“是啊,我聽說裏面裝的都是鋼珠”“是啊,就是這鋼珠才嚇人的,只要它一爆炸,周邊6米範圍內的人和物都會被炸個稀爛”“威力這麼大呢那可得小心”“誰說不是呢在實彈演習之前,參謀們就已經規劃好了,人站在塹壕裏,只要把這個玩意兒扔出去就行了,下面就是山溝,按道理說是很安全的,誰知道有一個新兵,一緊張,手一哆嗦,在扔出去的一瞬間掉到地上了,”“哎呦,那怎麼辦趕緊跑吧”“可能他也是被嚇着了,整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裏,都傻了”“那怎麼辦”“就這個時候,王文才衝過來了,他的任務是做安全防護的,就在丁字工事旁,那裏是最安全的,他一轉身就衝過來了,”“那也夠危險的,這可沒有幾秒鐘,”“好在王文才平常是踢足球的,他一腳邁過去,一腳踢飛了那個要命的玩意兒,同時,又一把將那個倒黴的傢伙拉進了丁字工事”“哎呦,這可夠懸的,”“懸的還在後邊,王文才一把拉過他,自己也飛撲了過去,即便如此,那飛濺的鋼珠還是傷到了他,你知道他爲什麼總是瘸噠瘸噠的”“是啊,我還納悶兒那怎麼場長會挑來這麼一個人走路都不利索”“其實,他就是那次受的傷,王文才頭朝裏趴在工事裏,但就那一瞬間,鋼珠的速度多快呀還是打進了他的腿裏,雖然最後動了手術取出了鋼珠,但走路多少還是受了些影響”“哎呀,這可真是個英雄,我因爲好長時間不在場站了,這事情我竟然不知道”“他是不讓說,其實他做的好事多着呢,只不過咱們不一定知道而已,”“嗯,真是好樣的,我得把這段寫進去”張文元明顯的受了感動。“新聞新聞”廖振昌拿個紙包突然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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