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換了身衣服的唐雯佳，哪還有剛認識那會兒的清冷。
“突然覺得你很適合當祕書，林紅這個助理，看來可以下崗了。”
總統套房專屬電梯間，看着鏡子裏的唐雯佳，林凝笑着說道。
“還不都怪你，仗着賭約，非讓我這麼穿。”
唐雯佳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沒好氣兒道。
“職業套，一步裙，肉色絲襪，高跟，這樣穿很奇怪嗎？”
擡手摟過唐雯佳的腰，林凝咬了咬脣，眼神迷離。
記憶裏，有個女人經常穿成這樣跨坐在自己腿上，肆意展現自己的美。
“你懂我意思，說真的，等會兒沙依，伊莉莎一定會笑我。”
或許是因爲荼荼的緣故，對於腰上那隻不安分的手，唐雯佳到是沒怎麼抗拒。
“你在意嗎？”
林凝淡淡的笑了笑，摟着唐雯佳的手猛地一收，一樣穿着高跟的兩人，頓時貼在了一起。
“咳，咳，你們繼續，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巴黎很大，巴黎很小。
緩緩打開的電梯門外，唐懷恩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等兩人有所反應，唐懷恩連忙拉過愛人的手，快步上了另一部電梯。
“你比我想象中還要淡定。”
勞斯萊斯幻影后排，回想起剛剛電梯間的旖旎，林凝嘴角掛着淡笑，輕聲道。
“呵，誰臉皮薄誰尷尬，這種事兒，不分年紀。”
唐雯佳悶哼了聲，看似淡定的外表下，實則心亂的一批。
“給你點個贊，小唐祕書。”
“手拿開，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林凝的狀態一天一個樣，低頭看了眼大腿上滑動的手指，唐雯佳皺了皺眉，心下甚是不解。
“很明顯嗎？呵，人總會變得，以前什麼樣，我不想回憶。”
“你的狀態很奇怪，如果你把我當好朋友，可以跟我說說。”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通了些事兒罷了。”
林紅有句話說的沒錯，一個人怎麼也不可能變成兩個。
靜靜的看着手指末端的紅色美甲，林凝的眼神，越發堅定。
“什麼意思，方便說嗎？”
“林寧可以是林凝，林凝爲何不能是林寧。”
“啊？”
林凝一副神叨叨的樣子還挺滲人，唐雯佳抿了抿脣，愣是沒搞懂林凝和林凝的區別在哪。
“先前看了篇文章，真我，假我，很有意思。”
“王陽明，真我論思想？”
“。。。”
隨口一句敷衍，居然真有其事。
林凝張了張嘴，真心爲自己的不學無術而感到驕傲。
“我也看過，個人覺得和佛洛依德的本我，自我，超我，沒什麼分別。”
“。。。”
滿腦子都是問號的感覺真不怎麼樣，林凝默默的點了點頭，佯裝出一幅同感的樣子。
“良知是先天的，本來可成就真實的自己，但在實際的成長過程中，因爲經歷所帶來的改變。。。。岳陽樓記就是最典型的寫照。”
“上半篇寫盡陰暗落寞，下半篇道盡世間美好。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引經據典的唐雯佳怎麼看怎麼優秀，莫名有被冒犯到的林凝，狠狠的瞪了眼後視鏡裏憋着笑的林紅，怒斥道。
“額，我錯了。”
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是躺槍了。
林紅撓了撓頭，主動認了錯。
“行了，下不爲例。前面停一下，小唐祕書，去買杯咖啡。”
買咖啡是假，不想聊下去是真。
林凝撇了撇嘴，不得不說，系統的確弱的可以，連個哲學技能都沒有。
巴黎第八區，公寓頂層。
應該是有考慮林凝，唐雯佳的感受，林凝一行人到的時候，沙依的家裏，除了助理阿伊莎外，就是倆矇頭女保鏢。
“我父母沒在這邊，這只是其中一個落腳點。”
一番擁抱，一襲傳統服飾的沙依，極爲淑女的坐在窗邊，柔聲道。
“很不錯的房子，窗外就是塞納河，埃菲爾鐵塔。”
沙依的狀態與預想之中截然不同，林凝皺了皺眉，一邊說，一邊衝着身側的林紅挑了挑眉。
待兩位女保鏢不情不願的跟着林紅去了偏廳，林凝切了華語，低聲問道。
“怎麼搞的？她們有問題？”
“那兩個是我父親的人，避免他們打小報告，我得注意點。你們知道的，沙特的王子公主，目前加起來有近七千個。”
沙依攤了攤手，看了眼偏廳的方向，低聲道。
“額，這麼能。。抱歉，還是第一次聽說。”
一個7000，差點沒驚掉唐雯佳的下巴。
回過神的唐雯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歉聲道。
“嘿嘿，本來就是事實，這沒什麼。我母親的家族勢力很大，所以我股份比他們多多啦。到是你，第一次見你這麼穿，好奇怪啊。”
“忘介紹了，這是我的祕書，小唐。”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眼瞅着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林凝打了個響指，笑着說道。
“小唐祕書？聽話嗎？”
似是想到了什麼，沙依嘴角掛着壞笑，連忙問道。
“必須聽話，剛剛還跑着去給我買了杯咖啡。”
“額，這麼高跟的鞋，還是一步裙，你居然讓她跑着去？”
“嗯哼。”
“小人得志，別落我手裏。”
林凝一臉得意的樣子，看着就來氣兒，唐雯佳咬了咬脣，悶聲道。
“林凝，我們還是不是好隊友？籃球那次我們可是一起輸噠。”
嚴家花園那晚，自己可沒少被唐雯佳欺負，沙依眼珠一轉，嬌聲道。
“明白，說吧，準備怎麼做？”
“她那晚把我欺負的可慘了。”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相信我，唐雯佳會配合的。”
“你倆有完沒完？我是輸給你，不是輸給沙依。”
面前的兩女明顯不安好心，唐雯佳眯了眯眼，沉聲道。
“林凝，她不聽話。。”
“閉嘴，信不信等賭約結束，我第一個收拾的人就是你。”
“反正我之後都在腐國上學，我纔不怕。。。。”
“不好意思，我剛拿到牛津大學的交換生名額。”
“不是劍橋嗎？”
“兩個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