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的趙瑞,目標明確,直奔林凝。
“自罰三杯,女神,小仙女,還請寬宏大量,放我一馬。”
圓桌邊的趙瑞,隨手拿了支杯子,倒酒,喝酒,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林凝嘴角掛着笑,擡指點了點一旁的空地,雙脣微動。
“站那說,說清楚。”
趙瑞也不墨跡,雙手背後,站在林凝手指的空地,像極了被老師罰站的小學生。
大丈夫能屈能伸,比起游回廈市,面子什麼的,趙瑞真不怎麼在意。
左右自己都是趙家的少爺,都是那個沒人敢惹的頂級大少。
“家裏打電話了,讓我們游回廈市,我負重十斤,他負重20斤。”
趙瑞說話的同時,沒好氣兒的瞪了眼一旁的寧軍。
“呵呵,加油。”
林凝笑了笑,突然覺得電話那邊的小老頭,還挺可愛的。
“好我的女神,給老爺子說說情,把我放了唄。我和寧軍不一樣,別看他矮,他從小練到大的,我雖說個字高點,其實就是個花架子,體能真不行,這要游回去,估計今後就見不到我了。”
趙瑞撇了眼一旁抱着雙臂,一臉無所謂的寧軍,衝着林凝說道。
“練過還從小練到大就他慫貨。”
林凝不屑的看了眼一旁的寧軍,拍了拍零的手,不言而喻。
“那是她有槍,就她這體型,我打她跟玩似得。”
一臉無所謂的寧軍,突然開口說道。
“你打她玩似的”
“一米五的身高,了不起一百斤。爆發力,體能,力量,最高能到哪,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技巧,呵,不堪一擊。”
寧軍瞄了眼沒比圓桌高多少的零,信心十足。
沒等林凝開口,一旁的張勇拉了拉寧軍的袖子,微微的搖了搖頭。
“她在激你,那個姑娘有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男女終有別,你別管。”
腦子一熱的寧軍,沒幾個人攔得住,混不吝的名號也不是白叫的。
接連被妹妹輕視,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證明自己的寧軍,這一刻,無所畏懼。
“哈哈,看不起誰呢你。”
巧笑嫣然的林凝,這一刻別提有多迷人。
一直看着這邊的喫瓜羣衆,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
“我沒有看不起誰的意思,你可以理解爲是對自己的絕對自信。”
畢竟是妹妹的保鏢,無仇無怨,寧軍還是留了幾分薄面的。
“行吧,玩也玩夠了,給你個機會,換個地兒,找個離海近的,你倆打一場就是。”
林凝有些同情的看了眼躍躍欲試的寧軍。
起身時,自然滑落的裙襬,渾圓修長的美腿,泛着炫彩的高跟鞋,一時間,奪了場內不少人的眼球。
“沒問題,點到爲止,輸了我游回去,贏了你給老爺子打電話,如何”
打架,寧軍真沒怕過誰,更別提對手是個一米五的女人。
“如你所願。提前說一下,我並不看好你,你全力,她點到爲止就好。”
不等林凝開口,託尼連忙說道。
“我就不去了,回去要跟梓童視頻電話,你先忙你的。”
託尼明顯有些拘束,林凝看了眼時間,點了點託尼身前放置的手機。
“注意安全,電話聯繫。”
看着林凝婀娜的背影,託尼長出了一口氣。
人羣中的rose,默默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託尼的肩膀。
“有句老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姐妹,真挺好奇你怎麼跟這種大小姐沾上關係的。”
“理頭匠,自然是做頭髮認識的。”
“那丫頭真挺狠,耳邊響了四槍,眼睛都沒帶眨,也不怕誤傷了別人。我老闆,說廢就廢,醫院那邊的消息,食指沒了。”
rose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些後怕道。
“唉,先走了,電話聯繫。”
“聽人家一句勸,這種人,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姐妹,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不論放在哪個年代,都適用。”
“謝謝,她以前不是這樣。”
託尼嘆了口氣,那時的林凝,眼神躲閃,膽小,不自信,讓人心疼。
現在的林凝,讓人害怕。
託尼不知道是因爲什麼,才讓一個18歲的姑娘,視人命如草芥。
託尼只知道,那個渴望與人接觸,又怕與人接觸的孩子,沒了。
。。。。。
夜幕下的港島,繁華依舊。
急速行駛的豐田埃爾法,緊緊的跟着前方的勞斯萊斯庫裏南。
寧軍選的地兒,是一個碼頭,距離酒吧並不怎麼遠。
埃爾法駕駛位的零,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正揉着自己腳踝的林凝。
“感覺你一直在針對他,你這麼做,圖什麼。”
“怎麼”
“你知道的,他在我眼裏和螞蟻沒差,沒必要和他打。”
“我知道,所以你等下悠着點,不殘,不傷,打疼他,打哭他。”
“還是不明白你在想什麼,他們是你親戚吧。”
“算是吧。”
“既然是親戚,那你這麼做是圖什麼”
“那麼大個家族,家產應該不少,突然冒出個無父無母,從沒見過的嫡孫,換你你會怎麼做”
“換我他們活不過明天。可你不一樣,你又不缺那點家產。”
“呵呵,我說我沒興趣,他們會信嗎”
“我懂了,你是怕他們欺負你。”
“呵,那晚過後,只有我欺負人,沒人能欺負我。”
高跟鞋雖好看,但穿起來,真的累。
林凝揉了揉腳踝,怔怔的看着窗外。
即便換了個城市,窗外一樣是行色匆匆的路人,不一樣的,是心情。
空寂的碼頭,凜冽的海風,漆黑的海面。
壓着裙襬下了車的林凝,旁若無人的站在碼頭邊。
烏黑柔順的長髮隨風飄揚,林凝捋了把頭髮,再次轉過身的時候,嘴角微翹。
“你最好別哭。”
看着面前信心滿滿的寧軍,林凝輕聲道。
“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