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是成斂一。
兩兄弟站一起一樣高，擡眼望去遮雲蔽日的。
莫鸞眯着眼睛咂舌，再次調侃荀後：“你家這巨人團走出去肯定別具一格。”
荀後溫聲道：“他們小時候瘦瘦小小的，這幾年拔高了。”
“這拔高速度也太驚人了。”
荀後淺笑着說：“估計是荀家的伙食太好了。”
莫鸞“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笑趴在他肩上，“喂，荀美人，你真是一點也不謙虛啊。”
成斂一看了眼後視鏡，又看向自家弟弟。
好吧，看弟弟是白看，因爲面無表情啥也看不出來。
車裏傳來手機鈴聲，是莫鸞的電話。
她拿出來看了眼，點屏接通。
還不待她說話，蘇老就開口了：“鸞鸞，你的生日快到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莫鸞說：“今年打算在白梨市過，我”
“你說什麼”
蘇老聲音提高，“你去年就沒回來過，今年又不回來”
“淡定，您別激動。”
莫鸞安撫他，“今年真的回不去，我這邊有點忙走不開，而且我哥哥肯定不會讓我離開。”
“你哥哥”
“對我，我哥哥。”
“你哪來的哥哥”
莫鸞：“我認得親哥。”
“”
莫鸞蹙眉，“我沒和您說嗎”
蘇老黑着一張臉：“你說了”
“沒說嗎”
“你說呢”
莫鸞妥協：“那就當沒說吧，我和我幾個哥哥從小失散，好不容易相認，這第一個生日自然是要和他們一起過的。”
蘇老沉吟半晌說：“把你哥哥的相片發過來我看看。”
“好，等下就給你發。”
“你這個臭丫頭，這麼大的事你竟然沒和我說。”
莫鸞笑：“這段時間太忙了，忙忘了。”
蘇老道：“把地址發給我，到時候我來一趟白梨市。”
莫鸞說：“我去接您。”
蘇老：“就不勞煩你這個大忙人了。”
莫鸞“撲哧”一笑，“別生氣，爺爺，我找到了親哥哥，你也很開心吧。”
那邊不出聲了，好半晌道：“掛了，我要琢磨琢磨給你送什麼樣的生日禮物，臭丫頭，都不知道來看看我老頭子，若是我不主動與你聯繫，你是不是打算直接來給我上墳”
“我錯了，我錯了。”莫鸞連忙認錯。
“再有下一次，你就直接來給我上墳吧。”
“別瞎說，你會長命百歲的。”
“現在都惹人嫌，連通電話都不主動打，等到百歲估計直接把扔養老院不問不顧了。”
宋助理忍不住道：“您多想了，大小姐不是那樣的人。”
“我和我孫女說話，你插什麼嘴。”
宋助理默默退開。
莫鸞又哄了幾句，小老頭才哼哼着掛了電話。
荀後道：“生日是什麼時候”
“這個月月底。”莫鸞把手機裝兜裏，順手掏了一包辣條。
“到時候你要來啊，我和我哥哥說好了。”
荀後笑了，剛想說什麼，突然心跳突突快跳了幾下。
他知道那是人格情緒不穩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