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還一邊偷偷摸摸地觀察顧雲孃的反應,見她沒有要跟他多說的意思,心裏不禁有些失望。
想着時間挺緊,他只好先回去,把婚禮的事情安排好。
誰知剛走到顧家大門口,就遇到正準備進來的墨御天。
兩人都戴着面具,一個黃金,一個青銅,面對面站在一起的時候,場面相當滑稽。
鎮北王不滿地眯了眯眼睛,警惕地瞪着墨御天:“你來這兒幹什麼?”
難不成是有什麼歪心思,想來禍害雲娘跟琅華?
咦?等等!
他記得,他好像聽說……墨御天跟琅華走得挺近?
而且,這小子好像還惦記着昭華!
難不成,他是看到琅華長得肖似昭華,起了歪心思?想讓琅華成爲昭華的替身?
想到這個可能,鎮北王瞬間氣得眼睛都紅了,看向墨御天的眼神就跟仇人似的。
敏銳察覺到他敵意的墨御天:“……”
兇我幹什麼?莫名其妙!
墨御天不答反問:“鎮北王怎麼會在這裏?”
“呵,你還敢問老子!”鎮北王瞬間氣炸了,怎麼瞧墨御天怎麼不順眼,“本王找你有事,跟本王走!”
瑪德,等會兒非要把這王八蛋揍得爹媽都認不出來不可!
居然敢惦記他女兒!
活膩了他!
墨御天察覺到他越發強烈的敵意,猶豫了一瞬,還是跟着鎮北王走了。
他看出來了,這老東西怕是想跟他打一場。
正好他也瞧這老東西不順眼,早想揍他了。
鎮北王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帶着墨御天走了。
兩人一走,很快有人稟報給了傅元蓁。
“主子,剛纔你攝政王來了,在大門口遇到了鎮北王。兩人好像有些不對付,鎮北王把攝政王叫走了,不會出事吧?”
“墨御天怎麼來了?”傅元蓁有些詫異,隨即笑了笑,“不用擔心,出不了事。”
那兩人又不是傻子,就算動起手來,也會有分寸,不會下太重的手。
所以根本不用理會。
倒是顧雲娘……
傅元蓁把人打發出去,又去見了顧雲娘:“娘,你真的要在下月初二嫁給鎮北王?時間會不會太趕了?”
顧雲娘淡淡一笑:“這個時間挺好的,反正都要嫁,早晚都一樣。”
傅元蓁還是不太贊同:“可是時間這麼趕,很多東西恐怕都來不及準備。”
顧雲娘卻一點不擔心:“怎麼會?這裏可是京城,只要有銀子,什麼東西買不來?”
傅元蓁還是覺得時間太趕了:“可是買來的嫁衣,總是不如訂做的。”
她不贊同地看着顧雲娘:“娘苦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成婚,總該準備得妥當些,當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更何況,這麼短的時間,外祖父他們能趕得及嗎?”
“這個……”顧雲娘眉頭一皺,突然有些羞愧。
她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那怎麼辦?要不……我跟他說一聲,把時間往後挪挪?”
傅元蓁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是這樣。”
反正,他在京城待的時間肯定長不了。
顧雲娘一聽這話,頓時改了主意:“既然如此,那就不改時間了。你外祖父他們年紀大了,舟車勞頓太趕了也不好。倒不如,我後頭親自回去看他們。”
傅元蓁並不太清楚外祖父外祖母的年紀,不過顧雲娘都三十多了,他們再怎麼也年輕不到哪兒去。
關鍵是交通太不便利了。
要是有鐵路就好了。
不過鐵路這事肯定急不來,只能等以後解決了寧家,攢夠了錢才能考慮這個事。
反正只要她沒回去,早晚有一天她要把鐵路修出來!
想到鎮北王不久後就會去邊關,傅元蓁索性不再多勸,只暗暗琢磨着,這些天得給多給顧雲娘用些靈露,把她的身體調養得更年輕些。
到時候顧雲娘年輕貌美,看誰還敢嫌棄她是個上了年紀的寡婦!
對了,還有鎮北王,也得多收拾收拾。
那張臉看起來也太滄桑了!
跟顧雲娘站在一起,就跟差了輩兒似的。
明明只比顧雲娘大了十二歲,居然把自己搞得跟糟老頭子一樣,丟不丟人?
傅元蓁越想越覺得無語,所以用過午飯後,她也不去巾幗書院了,直接寫了張紙條,交給冰糖:“冰糖,你把這個交給第一鮮的掌櫃,今後第一鮮的菜品和經營,就按這上面寫的來。”
冰糖接過紙條迅速掃了一眼,很快震驚了:“蟾宮折桂,金榜題名,狀元及第……這些菜品可真有意思。
主子果然智計過人,聰慧絕頂。再過不久可就是春闈,那些舉子們看到這樣的菜品,肯定願意多嚐嚐!”
頓了頓,她又擔心道,“不過,主子您這上面說,每日請巾幗書院的女夫子出題,所有人都能答題,並且評選出優秀者,獎勵菜品,這樣一來,投入會不會太大了?”
她實在有點擔心,雖然第一鮮的生意很好,可是這麼一搞,真的不會虧本嗎?
傅元蓁笑了笑:“放心吧,虧不了,你去告訴掌櫃,從今日起,就照着這個規矩來,等殿試結束了,再換一個規矩。”
她怎麼可能會做虧本生意?
等消息傳開,第一鮮的生意只會更好。
還可以順便給巾幗書院打廣告。
傅元蓁說完,很快出了一道題,讓冰糖拿去交給第一鮮的掌櫃,作爲今天的考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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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歹當過五年的攝政公主,科舉的那些考題,她可專門研究過,出題對她來說並不難。
冰糖見她很有把握,就識相地不再勸,帶着兩張紙條去了天下第一鮮,親自交給酒樓的掌櫃梁財。
這人曾經是至味樓的掌櫃,當初傅元蓁被人害死,她明面上的產業盡數落入楊雪琴和傅元朗手裏。
裏頭的人幾乎全被換了一遍,梁財也因此被攆了出去。
前不久杜康的人找到了他,將他招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