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後大佬撕了炮灰劇本 >0298 作繭自縛
    傅元蓁相信傅元朗沒那麼蠢,他既然敢在這時候跟寧家撕破臉,肯定是有他的底牌。

    就看他打算怎麼做了。

    很快,她就知道了傅元朗的手段。

    巧的是,傅元朗倒是跟她想到一起去了。

    墨御天還沒來得及動手,各地就有了關於寧家的傳言,說那些惡棍鄉紳富商,貪官污吏背後的人是寧家。

    還有傳言說,後面那些雪衣衛也是寧家的人冒充的,爲的就是抹黑真正的雪衣衛,意圖造反。

    甚至還有傳言說,寧家勾結了契丹人,當年的昭華長公主,就是被寧家安排的契丹刺客所殺。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傳言甚囂塵上。

    一些心思敏銳的百姓,立刻察覺出了那些洶涌的暗潮,一個個都變得提心吊膽起來。

    京城裏倒還跟往常一樣平靜,並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

    然而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外頭的傳言漸漸便流傳進了京城裏。

    這下,京城的百姓也開始慌了。

    雖說大多數人仍舊覺得寧家是被人冤枉,可各種各樣的報紙太多了。

    不少報紙都說寧家圖謀不軌,甚至還羅列了各種各樣的證據和分析。

    看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人被洗腦,覺得寧家的嫌疑非常大。

    雖然也有報紙拼命反擊那些流言,可相信的人還是越來越多。

    攻擊寧家的那些文章,例舉出的疑點挺多,其中有兩個說法格外讓人信服——

    “昭華殿下那麼厲害,長公主府的雪衣衛全都是精銳。普通的契丹刺客怎麼可能順利混入長公主府?肯定是被人偷偷帶進去的!”

    “昭華殿下選了沈氏女給陛下當皇后,結果她一死,沈家就跟着出事,皇后變成了寧家女。

    若說沈家有問題,可陛下仍舊讓沈氏女進了宮,只是一直被寧皇后壓着,不敢寵幸她,只能讓她待在冷宮裏。

    直到前些日子,那位獨守冷宮十年的沈氏女才從冷宮裏搬了出來,封了昭儀,受了寵幸。

    但從沈氏女十年後還能受寵就能看出來,陛下是喜歡她的,當初要不是被寧家逼着,又怎麼可能會選寧家女爲後?

    寧家實在是太可怕了,不僅害死了昭華殿下,甚至連陛下的皇后人選都能夠左右,皇后必須是寧家女。

    好在陛下早就看穿了他們的陰謀,故意冷落那位寧皇后,寧可寵幸麗貴妃,也不願意寵幸寧皇后。

    以前還覺得寧皇后可憐,如今想來,陛下若是不這麼做,讓寧皇后生下龍子,恐怕這大齊江山早就姓寧了!”

    爲了淺顯易懂,這些報紙都是用的白話文,便是沒有念過書的人,也能聽懂文章裏的意思。

    於是這樣的說法一出,覺得寧家有問題的人就更多了。

    寧家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也讓人寫了文章反擊。

    可惜,寧家這次到底還是作繭自縛了。

    他們以前經營得名聲太好,既不是傅元朗那個肆意殺害忠良的昏聵暴君,也不是墨御天那個殺人如麻,橫行無忌的攝政王。

    那些對寧家不利的報紙,寧家便是知道,也沒法光明正大地強硬抓人。

    否則他們那岌岌可危的名聲就要徹底毀之殆盡。

    br/>傅元朗和墨御天卻是剛好相反,他們的名聲早就爛大街,即便派人抓了那些報社的人,百姓們也只會覺得理所當然。

    所以那些洗白寧家的報紙,相關人等很快就被傅元朗和墨御天的人以各種罪名抓進了牢裏。

    剩下的人不得不更加小心。

    寧家人氣得要死,也想過抓了那些抹黑寧家的報紙,然而這樣一來,只會顯得他們心虛。

    眼看京城的形勢越發風聲鶴唳,寧家不得不從別的地方下手。

    正好春闈的日子就要到了,他們便動起了春闈的主意。

    表面上,除了一些報紙上對寧家的口誅筆伐之外,京城並沒有出現什麼亂子。

    不過隨着春闈將近,待考的舉子們紛紛緊張起來。

    這些舉子們寒窗苦讀十多年,自然不是傻子。

    他們要比那些普通百姓敏銳得多。

    眼看春闈將近,京城裏卻接連出現變故,先是攝政王墨御天在宮門口被刺殺,接着又是雪衣衛橫空出世,然後又有流言說寧家圖謀不軌。

    不管哪一件事,都足以讓他們心驚膽戰,感受出表面平靜之下那些洶涌的可怕暗流。

    一些膽子小的舉子,甚至連春闈都不敢參加,就怕突然出現奪宮之變,他們受到池魚之殃。

    但也有一些膽子大,或者年紀比較大的,不願意等到明年,或者下一個三年,所以還是參加了春闈。

    倘若當真發生奪宮之變,新皇登基後,一般會加開恩科,那他們倒是不用等太久。

    可萬一最後什麼都沒發生,他們錯過了這一次,就得再等三年!

    一些年紀大的,哪裏願意再等下去?

    於是大多決定冒險。

    春闈就在這樣奇怪的氛圍裏開始了。

    會試九天,每一天都挺平靜,甚至就連那些攻擊寧家的報紙,都把文章換成了春闈的消息,猜測會元人選。

    用後世的說法,就是緊抓時事熱點。

    九天的會試結束後,參考的舉子們跟廢人一樣,渾身臭烘烘地走出了貢院,回到住的地方後,立刻迫不及待地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攤在牀上不動了。

    實在是太累了。

    考試的號房小得很,晚上只能躺在窄窄的木板上睡覺。

    一連九天都是這樣,還真沒幾個人受得了。

    一些身體差的,幾乎是去了半條命。

    有的還沒考完就被擡出來了。

    堅持到最後的,也都被折騰得不輕。走出貢院大門的時候,一個個簡直像是突然活過來了一樣,精神都抖擻多了。

    不過,也有一些人例外。

    比如經常去天下第一鮮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敏銳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強了不少,甚至連記憶裏都好多了,下筆的時候文思敏捷,簡直就像是被文曲星附體了一樣!

    自從發現這點後,這幫人就天天往天下第一鮮跑。

    等到會試的時候,他們明顯發現自己的身體比一個多月前強了太多。九天會試下來,他們居然都沒覺得太難受。

    別人都快成病癆鬼了,他們卻精神得就跟磕了藥似的。

    這滋味,當真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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