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1645章 人死不能復生
    梁歌還是回去了,總有一天他會有我趕他都捨不得走的一天。

    拭目以待吧。

    我困的半死,又怕有刁民要害沈離,要不是我很相信梁歌,我纔不會找任何人幫我。

    我爲什麼那麼信任他?大概是因爲我這個人看人很準吧。

    我在沈離的牀邊搭了一個地鋪,困的腦袋一沾枕頭上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還在夢裏,感覺到有隻很冰涼的手在我的臉上撫摸着。

    這種感覺就好像從地裏爬出來一個死屍正在撓我的臉,我睜開眼睛一看,臉的上方出現了一張絕美的卻蒼白的面容。

    沈離醒了,我頓時也清醒過來了,從地上爬起來。

    他應該是才醒,很顯然有些懵,不知所以地看着我。

    “這是哪呀?我怎麼在這裏?”

    “這是一棟房子,一個對你來說很安全的地方。放心了,有我在保證你安全。”

    “可是爲什麼我可以在這裏?”

    “這就得問問你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發生了什麼?”

    沈離坐在牀邊仔細地回憶,他低着頭,略有些長的髮絲遮住了他的眼睛,使他的眼神顯得更加的迷離和無助。

    這樣的絕色,怎麼能讓我忍心不幫助他?

    他仔細回憶,估計那個藥物吸入之後對人體大腦還是有一點點的危害的,他擰着眉頭想了很長時間,我覺得他這個表情有點像我便祕的時候。

    我說你慢慢想,我先去刷牙洗臉。

    我剛剛刷好牙,最後一口漱口水還沒吐出來的時候,忽然沈離推開了我的門,然後受到驚嚇的我就把那一口漱口水硬生生的給吞了下去。

    還好最後一口漱口水沒有什麼泡沫了,不過吞下去還是挺噁心的。

    我按住胸口,按壓住蓬勃的噁心感,好脾氣地問他:“怎樣帥哥,你如果早一點還能夠欣賞到我洗澡。”

    “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你讓我裝昏倒之後,我二哥接了一個電話,他就忽然走了,過了一會兒有一個男人走進來,手裏拿着一個手帕捂住我的鼻子,再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嗯。”我點點頭胡亂洗了把臉:“你暈倒之前和暈倒之後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提醒你,我接下來說的這些對你來說可能是個打擊,你得挺住。”

    他睜大了眼睛,靠着門框,臉白的就像牆壁一樣。

    我說:“那個彪形大漢用噴了哥羅芳氣體的手帕捂住你的嘴讓你昏迷,本應是要把你帶到某處把你藏起來的,是我從天而降救了你。”

    “是我二哥乾的?”沈離還是挺聰明的,我點點頭。

    “不然還能有誰?”

    “他不就是想讓我去公司簽字嗎?他還能強行讓我去簽字不成?”

    “現在他不需要你的簽名了,只要你在這個世界上人間蒸發,那整個沈氏都是他一個人的了。”

    他擡起頭來看着我,他眼中閃動的光甚至是五光十色的,好一個美少年啊,我又晃神了。

    “桑榆。”他輕聲喊我的名字,我纔回過神來。

    “爲什麼沈鑫榮這麼猖狂?原因只有一個。我看看沈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訴他:“因爲你父親死了。”

    我不知道他和沈伯伯之間的關係好不好,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那個沒心的二哥之外,是沈伯伯應該是沈離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痛失自己唯一依靠的人的感覺,我很清楚。

    雖然從小到大我媽也沒怎麼照顧過我,但是她死了,雖然我沒哭,我是感覺到有人用一把小錐子往我的心臟上扎的,那種錐心的痛苦。

    沈離似乎沒明白我話的意思,依然一臉莫名的看着我。

    我只好解釋的更清楚:“你父親去世了,和你媽媽一樣,永遠離開了你。”

    他面無表情,保持剛纔的動作,甚至剛纔的表情一動也不動,連眼睛都沒眨過。

    我有點擔心他悲傷過度原地去世,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喂,你沒事吧?”

    他還是不做作聲,就像是一尊塑化的雕像。

    我瞭解他的感受,但是不能感同身受,因爲畢竟沒幾個人像我桑榆那樣心大。

    我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感受覺到了他微微顫動。

    還好他還活着,至少他還會發抖。

    “沈離,現在不是脆弱的時候,現實就是這麼殘忍,你父親去世了,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人不在了,你二哥沈鑫榮要對你不利,他想霸佔沈氏100%的股份,所以你現在很危險,我才冒着生命危險把你從你家裏偷出來,你聽到了嗎?”

    他靠着牆壁慢慢地向下滑,然後整個人坐在了地上。

    他雙手抱着膝蓋將腦袋埋在了臂彎當中,縮成了一個小球,無論我怎麼搖他怎麼晃他,怎麼跟他說話,他都不會搭理我一句。

    好吧,我能夠明白他的崩潰,這個時候我說什麼他都聽不下去,我選擇讓他自己消化。

    我去樓下找一找有什麼東西喫,梁歌的這棟房子真是不賴,冰箱裏的食物也是滿滿當當的。

    我從小基本上都屬於一個人生活,自力更生的,所以飯做的不一定會好喫,但是都能喫。

    我找出火腿,雞蛋和麪包還有牛奶,做了一個三明治,又把牛奶給熱了,自己狼吞虎嚥地喫完,還不忘給沈離留一份。

    我端着早餐上樓,進去之後看到沈離還保持剛纔的姿勢蹲在地上,可見我下樓做早飯的這段時間他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動都沒動過。

    我把托盤遞到他的面前:“能夠喫我桑榆做的東西,你應該是第一人吧,對了,除了我媽。你聞聞好香的,趕快喫點東西,我們想一想該怎麼對付沈鑫榮。”

    他紋絲不動,充耳不聞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牛不喝水不能強按頭,我總不見得把這些東西往他的嘴裏硬塞吧。

    而且他看上去那麼的無助,我這麼硬的心腸都有些於心不忍。

    此情此景之下,我只好把托盤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蹲在他的面前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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