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1712章 這世上沒有真愛
    我被送到了醫院,醫生一頓操作猛如虎。

    所幸的是我渾身的骨頭都沒有斷,只是腳脖子扭到了,身上也有多處擦傷。

    醫生在給我處理傷口的時候,我叫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醫生在給我截肢呢。

    的確是挺疼的,但是我也有一點點誇張。

    然後我就被送進了病房,我聽到梁歌在外面嘰哩呱啦地跟醫生說話,詢問我的情況。

    我差不多能夠聽明白,就是在問我有什麼需要注意的,能不能跑跳,要不要臥牀休息等等。

    雖然我能聽得懂,但是呢我還得把語言轉換系統從中文變成英文,現在腦袋正疼着,轉換的有點費勁。

    所以後面我就懶得聽了。

    我在牀上蔫蔫地躺着過了一會兒,梁歌終於進來了。

    我還以爲他會噓寒問暖,但是沒想到他嘴巴一張就罵我。

    “桑榆,你現在躺在牀上哪都動不了,你開心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腳至少有兩個月都不能亂蹦亂跳。”

    “傷筋動骨一百天是我們中國人的說法,我是在外國受傷的。”

    我還是嬉皮笑臉的梁歌瞪着我,我知道他現在很想把我丟進馬桶裏面沖掉。

    我跟他嘿嘿的笑了一聲:“怎樣,現在是不是覺得普渡衆生也沒那麼容易?像我這種無可救藥的還是別管了。現在你就麻溜的回國,該幹嘛幹嘛。等我什麼時候能動了呢我就回去,咱們把離婚證給領了,互相都舒服。”

    他沒接我的話茬,忽然屈起手指狠狠地彈了我一個腦瓜崩,我疼得趕緊捂住了腦袋。

    “你幹嘛?我現在已經是個傷者了,你還欺負我?”

    “你還怕疼啊。”他冷冷的:“我也是肉做的,我怎麼不怕疼?”

    梁歌接了一個電話,他對我說:“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呆着,我去接個電話。”

    然後他就走出了房間,我現在動都動不了,我不老實呆着,我還能去哪?

    這下安逸了,徹底折騰不起來了。

    早知道剛纔在馬背上的時候,我就低調一點。

    我這苦逼的蜜月生活呀,不知道要在病牀上待多久。

    莊蝶進來看我眼圈還是紅紅的,我皺皺眉頭說:“你哭什麼?我又沒死。”

    “呸呸呸。”莊蝶啐了好幾口,小小年紀居然也迷信的很:“桑榆姐姐,你可不能亂說。”

    “說一說就會死,哪有那麼脆弱?有的人啊我天天咒他死,他還不活得好好的?”

    “誰呀?”小姑娘好奇地問我。

    “梁歌。”

    “桑榆姐姐,你怎麼能那麼說?”莊蝶撅着小嘴:“其實梁哥哥對你可好了,還昨天我看他還在做計劃帶你去哪玩呢。”

    “現在瞧瞧我的腿搞成這樣,哪都去不成了。你不知道我跟他的恩怨。”我拍拍莊蝶的肩膀:“你還是太年輕。”

    “桑榆姐姐,你爲什麼總是跟梁哥哥至氣?你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你以爲所有結婚的都是王子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再說婚姻本來就沒什麼意思,男人和女人之間也沒有什麼真摯的愛情,少看些言情小說,別受那些的毒害。”

    “莊蝶還是個小孩子,別給她灌輸這種思想。”梁歌打完電話從外面進來。

    “我哪裏說錯了?”我看着他笑:“還是輸說進了你的心裏,你跟那個蔣素素都談婚論嫁了,平時柔情蜜意的,但是你說分手就分手,轉眼就娶了我,我也沒見你有多難過。那我是說是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真摯的感情的,還是你爲人比較涼薄?”

    “看問題不要看表面。”他冷冷地刺我一眼。

    他的話快把我給笑死了。

    “難道你讓我透過表面看實質?莊蝶睜大眼睛聽我們吵架。

    小莊在一邊感慨:“桑榆只要不傷着你的嘴,誰都說不過她。”

    “她是歪理。”梁歌對小莊說:“你別讓莊蝶總是在醫院裏,你帶她回去吧,我留在這。”

    莊蝶和小莊走了,醫院裏面只剩下我和梁歌兩個人面面相覷。

    他很忙,電話接了一個又一個,所以他沒功夫罵我。

    我太無聊了,早知如此,我還不如老實一點,還能做一個到處能走的自由人。

    “我渴了。”我對梁歌說。

    他看了我一眼,外國是沒有熱水的,他出去幫我買水,臨走前還不忘囑咐我:“你乖乖躺着別亂動,我馬上就回來。”

    “我都成這樣了,我還能去哪裏?”

    梁歌去給我買水了,這時一隻小鳥從窗外飛進來,一點也不怕生。

    我伸手手想把它給趕走,但它站着不動。

    於是我跟它對望,我的眼睛望着它的綠豆小眼。

    我警告他說:“你再不走,我就把你的羽毛拔光,然後丟進油鍋去油炸。”

    它還是那樣看着我,我氣急了,伸出手居然一下子就把它給抓住了。

    它在我手裏面掙扎,小爪子抓着我的手心就癢癢的。

    我艱難的從牀上起身打開窗戶把它給丟出去。

    正在這時門開了,梁歌從外面走進來。

    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我跟剛纔差點跟一隻小鳥打起來了。

    梁歌卻奔過來,一把把我從窗臺上揪了下來。

    我看他喘着粗氣的模樣,好像是嚇着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纔開口:“桑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很惱火,我甚至從他語氣裏面都聽到了絕望。

    他肯定後悔接我這塊燙手山芋了,該不會是又想說一些我潛意識裏就有結束自己生命的念頭?

    我指着牀位窗戶說:“剛纔飛進來一隻小鳥,我把它給丟出去,它剛纔就停在我的被子上面,我怕它拉鳥糞。”

    很顯然梁歌不相信,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下次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就要把你綁在牀上。”

    我怕在他的胸口,聽到了他的心臟在胸膛裏面跳的十分兇猛。

    “你怎麼了?”我驚奇地指着他的胸口:“大哥,你該不會是在害怕吧?”

    他絕對有直接把我弄死一了百了的想法,但他還是剋制着把手裏的水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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