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 第1717章 莊蝶犯病了
    我脫下身上的衣服遞給莊蝶:“穿上穿上。”

    莊蝶愣了一下,一副受到了驚嚇的表情,好像我的衣服會咬人一樣。

    她直搖腦袋:“我不要,桑榆姐姐你穿着吧!”

    “得了吧,你快點穿上,你萬一要是生病了,那我的罪過可大了,你的身體沒我的身體抗造,你趕緊穿上少廢話。”

    莊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衣服終於還是接過去了,小心說了一聲:“桑榆姐姐,你真好。”

    “好個屁。”我斷然否定她的說法:“我是怕把你給淋病了,你哥還有梁歌那兩廝會合起來找我算賬。”

    莊蝶把衣服穿上了,我們走到了大石頭邊躲雨。

    那個石頭長得很奇特,斜斜地飛出了一塊,剛好可以遮一點雨。

    不過隨着雨下越下越大,石頭也沒啥用。

    眼看莊蝶披着我的衣服都要淋溼了,我咬着牙從輪椅上站起來,把她按在了我的輪椅上。

    莊蝶驚恐地看着我:“幹什麼,桑榆姐姐?”

    “我也不會吃了你,幹嘛怕成這樣?你坐着我站着。”

    然後我就把她護在懷裏,倒不是我有多好心。

    反正送佛送到西,我都把我的衣服給她披上了,也不在乎幫她多擋一下。

    我就在這種極其艱苦的環境中給小莊打了電話,讓他們麻溜地過來接我們。

    這裏離醫院不遠,小莊很快就趕來了。

    他站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們還保持着我緊緊抱着莊蝶把她護在我懷裏的姿勢。

    我渾身已經溼透了,莊蝶則比我要好了很多。

    小莊看我露出了感激的表情,他好像誤會什麼了。

    我趕緊申明:“人是我帶出來的她要有什麼好歹的話,我可擔不起。”

    小莊跟我笑了笑,他抱起莊蝶,然後他的祕書推着我,把我們弄到了車上。

    回到醫院,小莊讓莊蝶洗了澡,換了衣服,還衝了熱薑茶給我們喝。

    對於這種茶我是斷然不喝的,我揮了揮手拒絕了。

    “就淋着一下雨我纔不會感冒呢!你還是讓你妹多喝一點。”

    我話音還沒落,就打了一個大噴嚏。

    莊蝶沒什麼事,我卻一個噴嚏接着一個噴嚏打的不停。

    莊蝶說:“桑榆姐姐你還是喝吧,你把衣服給我穿還護着我,你都淋溼了,會感冒的。”

    “你是病人,我不是,我健康的很,區區幾滴雨能夠把我給淋感冒?”

    我犯起倔來,誰也是勸不動我。

    小莊瞅瞅我嘆了口氣,最後說:“謝謝你啊。”

    “別了,我說過了我是怕她萬一有個好歹的全都賴在我頭上。”

    小莊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我執拗和逞能的結果就是我感冒了,打了一個晚上的噴嚏不說,第2天早上醒來我頭暈腦脹,並且我還出現幻覺了。

    因爲我看到了梁歌就坐在我的牀邊,帶着一臉的關切看着我。

    我又仔細看了一眼,沒看錯,我沒出現幻覺,真的是梁歌。

    距離那天他離開荷蘭已經過了24個小時了,他的簽約儀式已經搞定了。

    我看着他本來想調侃幾句,但是我的鼻子太癢了,於是我就對着他很沒風度的打了一個大噴嚏,可能還濺了他一臉的口水。

    梁歌用方格的大手帕先擦了擦我的臉,笑得有點無可奈何的:“昨天小聲讓你喝薑茶,你爲什麼不聽呢?”

    “你這話若是讓這裏的醫生聽到了,他們一定會氣死,在人家醫院裏頭還用中醫的土方子。”

    “不管土不土,管用就行。”梁歌遞給我一杯水:“多喝點水。”

    “現在已經感冒了,喝什麼都沒用。”我斷然拒絕。

    “亡羊補牢爲時不晚。”

    我不想就我的感冒還有沒有的治這個問題,跟他掰扯。

    於是我岔開話題:“你的簽約儀式搞定了?”

    “是。”

    “恭喜啊。”我口不對心地說。

    “謝謝。”他也是打蛇隨棍上:“剛纔我問過醫生,他說你的腳恢復的還算可以,那過幾天我們就回國。”

    “不要,你不是說傷筋動骨100天?”我曉得他急着讓我回國是存的什麼心思,他那點小九九能瞞的過我?

    我爹去世百天,他是想讓我回去當孝女。

    作爲活活把我爹氣氣死的頭號不孝女,我好不容易立好的人設,怎麼能讓它瞬間崩塌?

    梁歌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看着我笑。

    看他就這樣子,彷彿在說不管我同不同意,樂不樂意,到時候他都有辦法把我弄回去。

    梁歌看着我喫感冒藥,我生平最討厭吃藥,而且區區感冒而已,我從來都不放在眼裏。

    不過他虎視眈眈的,在他這樣的注視下,我只好勉爲其難的把藥給吃了。

    忽然梁歌又說:“莊蝶的事情謝謝你。”

    “謝我什麼?”我表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笑笑沒說的更加清楚,和聰明人交手就是這樣,話只需要說一半,大家都心知肚明。

    梁歌回來了,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好消息。

    因爲他不在的時候有小莊和莊蝶兩個人盯着我,現在他回來了又多了一個人盯着我。

    我的苦逼人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算個頭。

    在荷蘭待了這麼多天之後,我見梁歌仍然氣定神閒,好像沒有回去的意思。

    難道這次沒有跟我二哥二嫂他們串通好把我給帶回去?

    好吧,敵不動我不動,看誰能夠沉得住氣。

    但這天晚上莊蝶卻發病了,我們從醫院回到了小木樓,反正我的腿也沒有大礙,只要不到處亂跑亂跳就沒事。

    我躺在小木樓走廊上的躺椅上,看着茫茫的草原,偶爾心中也會有一種特別安靜的感覺。

    莊蝶就蹲在我的身邊陪着我,其實大可不必,我又不是一個不能一個人呆着。

    就在這歲月靜好的時候,我就聽到咕咚一聲,然後我往我的腳邊一看,莊蝶倒在了地上,把我給嚇了一跳。

    我低頭看看她,又扒了扒了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臉色蒼白。

    我弓着腰使勁拽她的胳膊,先把她給拉起來。

    就在我的手指碰到她的胳膊的時候,她的皮膚上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紫癜,嚇得我立刻縮回了手。

    在我的印象裏莊蝶和我們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現在她忽然犯病,我纔有一種他是病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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