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1722章 別整這個驚喜
    在他的鼻尖離我的鼻尖只有0.01秒時候,我甚至都能看到他臉上被燈光都染成了淡淡橘色的細小絨毛,還有他帶着薄荷味漱口水的挺清新的氣息。

    他的嘴脣也快要碰到了我的,在此意亂情迷的時刻,我毫不猶豫地伸手大耳刮子就扇上去。

    然而梁歌絕不是泛泛之輩,他準確無誤地扣住了我的手腕。

    “幹嘛?”他居然還有臉問我。

    “你這個狗賊你要幹嘛?”

    他淺笑,輕輕放下了我的手,然後另外一隻手又在我的臉頰上撫摸了一下。

    我說:“別在我面前賣你深情的人設,我對你早就不感興趣了。”

    “我知道,你也不需要每天都說一遍。”

    “那我們離婚吧。”提離婚這種事情,我也是老生常談。

    他垂着眼睛,捲曲的睫毛在燈光下微微顫動。

    美男計對我已經沒用了,我現在再看帥哥,絕對不會再被他們的如花美顏暴擊到我,已經心若止水如老僧入定。

    “以後這種事情也不要老提。”梁歌淡淡地說。

    “反正都是遲早的事。”

    “既然是遲早的事,那也不必急於一時。”

    他居然四兩撥千斤地撥過去了,然後便在我身邊躺下來。

    我瞪着他:“你幹嘛?”

    “睡覺。”

    “你不是有房間?”

    “這本來就是我的臥室。”

    我應該說我去客房睡,但是想想又不甘心,憑什麼?

    我看着他陰森森地笑:“你爲了上位連自己的身體都出賣,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我上什麼位?”他好笑地問我。

    “跟大禹合作,你拿下了歐盟的最大的一個幾個項目,現在歐盟在吸收國內最有影響力的財團,你想擠掉大禹佔業界龍頭老大的位置,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司馬昭之心。”

    他躺在枕頭上,漆黑的烏髮散落在淡粉色印着暗花的緞面枕頭上,顯的烏髮更烏。

    他半闔着眼睛,嘴角上翹像一個甜蜜的棱角。

    他說:“你還真是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這時候別拍馬屁,不好使。”我戳着他的心口:“你怎麼想的我心裏很清楚,就像你這種唯利是圖的商人,拋棄原配選擇資本的嘴臉實在是醜惡無比,還有你當時對我的態度有多厭惡,現在對我的態度有多諂媚,這劇烈的反差真的讓人噁心至極。”

    “原配?我什麼時候和蔣素素結婚了?”

    “你們戀愛談了幾年都已經談婚論嫁了,跟結婚有什麼區別?你別欺負我才19歲,年紀小,我見過的醜惡面比你喫過的飯還要多。”

    “我居然喫過那麼多飯。”他低低地笑。

    我好像困了,他居然聲音酥的很。

    “桑榆,我知道你的生長環境,所以你難免對一切都有戒備心。”

    “你就直接說我有被害妄想症得了。”我困得直打哈欠:“晚上是睡覺的時候,我沒精力跟你談人生談理想。你要睡就睡,不睡就滾蛋。”

    今天晚上樑歌真的沒走,他留在我的房間,躺在了我的牀上。

    雖然他啥也沒幹,但是我更不屑。

    不過小姐姐我這幾天也身體不適,精神狀態也不佳,所以我也沒興趣對他上下其手。

    很快我們我也睡着了,至於梁歌躺在我這個性感尤物的身邊看有沒有睡着,我就不得而知了。

    第2天早上我醒來,一睜眼就看到梁歌已經醒了,用一隻手支撐着自己的下巴,目不轉睛地看着我。

    我首先摸摸我的嘴角有沒有流口水,我還沒說話呢,他就知道我剛纔那個動作是啥意思。

    他笑着說:“沒流口水。”

    我翻了個身用屁股對着他:“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呢?”

    “不知道。”

    “我最討厭你裝作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能看出來的樣子。”?

    我討厭被別人看穿。

    “今天天氣不錯,我休息,我帶你出去轉一轉。”他換了話題,真是聰明人。

    “我不去。”我完全沒有興趣。

    “我帶你去的那個地方,你應該不會太討厭。”他把我從牀上拽起來:“我讓小珍幫你洗漱,幫你換衣服。”

    “我說過了,我討厭你本身就是說很瞭解我的樣子,你怎麼知道你在我去的地方我不討厭,只要你帶我去任何地方,我都是討厭的,極端厭惡,厭惡到了極致。”

    “那這樣,你也可以去看看你有多討厭,我帶你去的那個地方,來見證一下我有多不瞭解你。”

    他居然反過來,這一點就讓我始料不及。

    想一想我自從回來之後就一直躺着沒動,感覺都快要生褥瘡了,像平時我這種壓根閒不住的人,去看看就去看看吧。

    就像他說的,我倒要看看那地方我有多喜歡。

    喫過早飯我和梁歌就出門了,梁太太很細心的準備溫水,還有一些水果小零食什麼的,好像我們不是隨便出去轉轉,而是要去度假。

    梁太太對我的笑臉實在是和善,和善的我覺得我整天對人家不冷不熱的簡直不是個人。

    我何德何能呢,讓人家把我當個人看。

    而事實上我也並不喜歡他們的這種好意,會令我渾身不舒服。

    我坐上樑歌的車,在市區裏面穿梭。

    我看看坐在副駕駛的梁歌,對着他濃密黑髮的後腦勺說:“如果三分鐘之內再不到目的地,我馬上就跳車。”

    他頭也不回:“這麼暴躁?”

    “我就是這麼暴躁,並且是極度暴躁。”

    三分鐘快到的時候,車子終於在一個寫字樓的門口停了下來,那個寫字樓我也很熟悉,我之前開的那個經紀公司就在這裏。

    前不久沒錢交房租,我唯一的藝人也被我解散了,所以我的公司也不復存在,梁歌帶我來這兒幹什麼?

    是巧合呢?還是我想的那樣?

    我擰了擰眉頭,梁歌已經打開門,下了車跟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沒好氣地看他:“幹嘛下車?”

    “看看不就知道了?”

    “喂,我建議你別給我點驚喜,那樣好土。”

    “塗不土的你也先看了再說。”梁歌不由分說的把我拉下車。

    我只好跟他走進去,上了電梯,電梯果然停在了原來我公司的那個樓層,看來我沒猜錯。

    我看看梁歌:“我不是蔣素素,你搞這種東西幹什麼?我非但不會覺得感動,我還覺得非常之土。再說一個員工都沒有,我要這個空房子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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