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2章 第一次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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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算笨,而且有急智,越到情急的時候腦子轉的就越快。

    我看着那人的臉:“是那個讓我懷孕的人讓我住在這裏的”

    那人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這時大門打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姐走出來,笑着對我說:“您就是夏小姐吧,快進來,外面太冷了。”

    我半拖半拽地被那個大姐給拽進了屋裏,而那個男人沒有進來,只是囑咐了幾句就走了。

    我站在門口環顧室內,還從來沒有住過這麼大的房子,客廳彷彿籃球場,空曠的說話都會有迴音。

    我還在發愣,那個大姐已經將一雙拖鞋放在我的腳下:“夏小姐,趕緊換了拖鞋,你渾身都溼透了,先上樓洗個澡,馬上湯就熬好了。”

    “剛纔那個人。”我木然地穿上拖鞋問大姐。

    “哦,您說的是董祕書啊。”

    “董祕書他是誰的祕書”

    大姐搖搖頭:“我只知道他是董祕書,對了,我姓蔡,你叫我蔡姐就行,那個是小錦。”

    她指着站在樓梯邊對着我笑的年輕女孩:“她負責收拾房間,我做飯。”

    我迷糊了,完完全全迷糊了。

    莫名奇妙地懷了孕,又莫名奇妙地被帶到這裏來。

    我上了樓去洗了澡,溫暖的洗澡水讓我的魂魄回到了身體裏來。

    洗完澡我坐在梳妝檯前吹頭髮,努力思索。

    我一直循規蹈矩,和何聰戀愛一年來都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而眼下我們剛剛領證,當然不可能揹着他做什麼。

    唯一的一次,就是有一天何聰帶着我去應酬。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在酒店裏住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何聰不在,酒店裏只有我一個人。

    但是我的衣服都在地上,而牀上的痕跡告訴我,應該是發生了什麼。

    事後我去問何聰,他卻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

    我還以爲是他趁我醉酒對我做了什麼,因爲我們已經領了證,我也就沒有計較。

    但是現在聯繫今天發生的種種,我依稀感覺到,那天晚上在酒店的另有其人。

    我抱緊了胳膊,縮成一團。

    在我身後幫我吹頭髮的小錦立刻問:“夏小姐,您是冷麼我馬上把暖氣再打熱一點。”

    “不用了。”我拉住小錦:“你知道這個房子的主人是誰”

    小錦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董祕書聘來的,他付錢我就做事。”

    這事情太詭異了不是麼

    但我是做新聞的,見過這麼多光怪陸離的事情,用我的新聞頭腦分析了一番。

    得到了一個讓我自己都沒辦法接受的結論。

    我很有可能那天晚上是被一個權貴給睡了,然而那個權貴沒有孩子,或者特別想要個兒子,就找個地方把我養起來給他生兒子。

    現在這種事情很尋常,但是怎麼都想不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晚上我喝了很美味的湯,吃了很好喫的菜,蔡姐手藝了得,我敢說我從來沒喫過這麼好喫的家常菜。

    但是我的心是迷茫的,不過我打算留下來。

    我下定了決心,我要找出那個人來,倒要看看他是什麼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得精神煥發地去上班。

    門口有輛車等着我,司機就是昨天的那個。

    他下車畢恭畢敬地給我開門:“夏小姐,請上車。”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對那個男人的身份好奇。

    對於像我這種不明不白的身份的女人,他都如此謙卑,那個人物一定是個大人物。

    我的腦海裏立刻浮現了一個腦滿腸肥禿頭的形象。

    胃裏立刻有東西往上翻滾。

    司機自我介紹說他姓何,讓我叫他小何就行了。

    提起何這個姓,我就想起了何聰。

    他這個人生性軟弱,在他媽和我之間,他永遠選擇退縮。

    上班的路上我一直給何聰打電話,但是他沒接。

    我不知道他去哪裏了,知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每次我和他媽媽發生衝突他都選擇逃跑,然後等到風平浪靜了之後再回來,跪在我面前對我百般安撫。

    所以,這就是我和他領了證卻一直沒有辦酒的原因。

    到了雜誌社,同事小唐說總編找我。

    昨天下午我請假了去醫院,之後就黃鶴一去不復返,恐怕今天是得挨批了。

    我走進總編的辦公室,他招招手讓我坐下。

    “今天有個採訪,小章出差了,你頂上吧,採訪稿他已經寫好了,你拿着直接過去。”

    我接過來,唸了念開頭。

    “大禹集團副總裁桑旗專訪。”

    我一向不做人物專訪的,我都是跑一線新聞。

    特別是這種大人物的專訪,難免有水分,真正有新聞價值的是不可以隨便問的。

    “總編,要不然讓小唐去吧,我今天還要跑一下藥監局。”

    “昨天下班前,你婆婆到雜誌社來了。”總編話鋒一轉,聽到我婆婆這三個字,我就緊張。

    “她來做什麼”

    “夏至。”總編嚴肅地看着我:“你從畢業就在我們雜誌社工作,你的工作很努力,本來你的私生活我是沒權力干涉,但是你婆婆昨天到雜誌社來又哭又鬧的,確實影響了一些我們雜誌社的聲譽。”

    我都懶得問我婆婆鬧了什麼,單從總編的表情上我就看得出來,這趟專訪非我不可了。

    昨天何聰媽來鬧了事,今天我就失去了談判的權利。

    我捏着採訪稿蔫蔫地下樓。

    那輛豪車還在門口等着,我走過去趴着窗口對司機說:“師傅,你不上班”

    “我的工作就是這個,夏小姐。”他笑的露出白牙:“您是記者,肯定要東奔西跑,所以我在這裏等着總沒錯,去哪裏”

    我也沒跟他客氣,拉開車門便坐了進去:“大禹集團。”

    他愣了一下,回頭看我一眼。

    “不認得路”我莫名地問他。

    “認得認得。”他急忙點頭,將車發動了。

    懷孕初期,人就有點犯困,在路上我迷瞪了一會,司機告訴我到了。

    事先就跟桑旗的祕書預約過了,她讓我在接待室等一會,說桑總在開會,等會就來。

    他來之前,我把採訪稿看了一遍,小章的文筆有限,寫的全是大白話,隨便看看就能背下來。

    背的差不多的時候,門打開了。

    出於禮貌,我便站了起來。

    一雙大長腿邁了進來,我急忙向來人伸出了手:“你好,桑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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