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76章 她是裝的!
    她聲音發飄,一個人不管她有多強大的心理素質,只要她做了虧心事,就會理虧。

    我瞧她一眼,繼續躺在地上哼哼。

    桑時西估計被我嚇得不輕,不知道我到底摔成了什麼樣。

    桑旗忽然打開了客廳裏的燈,頓時燈火通明。

    水晶燈很亮,亮到我足以看清楚何仙姑眼裏的虛。

    “都看着我做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她還在嘴硬。

    桑旗看着她:“把你的卸妝油拿出來。”

    她頑強抵抗:“我沒帶卸妝油。”

    “那你晚上用的是什麼”我明明見她白天化了妝,現在素面朝天。

    她支支吾吾:“卸妝水不行啊”

    “何解語。”桑旗連名帶姓地喊她,我聽得出語氣充滿不耐。

    何仙姑咬着嘴脣看着他一會,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轉身回房間去拿卸妝油。

    她拿來一個瓶子往桑旗手裏一塞:“瓶子都是滿的,我還沒拆封,別冤枉人”

    桑旗低頭看了看,然後邁步走進了他們的房間。

    何仙姑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喂,桑旗,你做什麼,你要幹什麼”

    裏面傳來何仙姑驚慌的聲音:“別翻,你別翻我的箱子,我說了沒有,不是我...這個...”

    “這是什麼”

    “我...”

    看來桑旗是找到了那瓶還沒倒完的卸妝油。

    何仙姑出趟國到底要帶多少化妝瓶,卸妝油就帶了好幾瓶。

    我繼續躺着,桑旗大步流星走出來,打開瓶子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蹲下來沾了少許地上的油聞了聞。

    頓時,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擡頭望向何仙姑,我看到何仙姑的臉色一層一層地白下去,白的特別有層次。

    看到驚恐的樣子,我爽到簡直不行。

    我樂不可支地觀察她白的跟紙一樣的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桑旗將手裏的卸妝油遞到了她的鼻子底下:“這是什麼”

    “我不知道...”她眼神閃爍:“可能,可能瓶子漏了我不知道。”

    瓶子漏了,好理由。

    不過在場的這兩位都是人精,恐怕這個拙劣的藉口連她自己都騙不過。

    真相大白,我很滿意。

    現在桑旗和桑時西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倆人的臉色一度難看到如喪考妣。

    “報警。”桑時西吐出兩個字。

    何仙姑立刻傻眼了:“不要報警我說了是瓶子漏了跟我沒關係的”

    桑旗看看我:“是不是要先把她送醫院”

    我已經在地上躺了十分鐘了,不過地板也不涼,馬累是熱帶氣候,外面很熱。

    漸漸的,天都要亮了。

    何仙姑已經完全慌了手腳,她帶着哭腔哀求桑時西:“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可能是我拿着卸妝油去洗手間洗臉,然後不小心漏在這裏了,我真的不是存心的。”

    儘管她的話漏洞百出,大半夜的她洗什麼臉,再說他們房間有洗手間,爲什麼還要跑到外面的洗手間來用。

    但是,我也看得出桑時西不是存心要把她送進警局。

    一切得看我的情況而定。

    估計他看我面色紅潤,躺在地上悠哉悠哉,也不像是生命垂危命在旦夕的樣子。

    所以,他的面色略有緩和。

    他看着桑旗:“她是你太太,你決定怎麼做。”

    “先送夏至去醫院,然後報警。”桑旗彎腰就要抱起我,被桑時西擋住了:“不用了,我來。”

    何仙姑頓時哭了:“阿旗,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跟我沒關係啊,我都說了你怎麼不相信我”

    桑旗甩開她的手,低頭看我一眼便走進了房間。

    何仙姑驚慌失措地跟進去,他們房間的門重重摔上。

    桑時西兩手撐着沙發的扶手俯身看着我:“你到底要躺在地上多久”

    看他的表情,估計是看出了我是裝的。

    我趕緊起來,我的牛排和龍蝦湯快要涼了,這麼一折騰我更餓了。

    我端起托盤小跑進房間,跑的那叫一個快。

    等我把食物先放在茶几上,然後打開電視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桑時西擋在我的面前。

    我剛找到一個腦殘電視劇準備看,他擋着我令我煩躁不已。

    “躲開。”

    “卸妝油是何解語乾的,但是你沒受傷。”他結案陳詞。

    “是啊,我沒受傷是因爲我聰明,你能看出來說明你也不笨。”我用力切着牛排。

    “你的龍蝦湯一滴都沒有灑出來,如果你被卸妝油給滑倒了,現場比現在慘烈多了。”

    這個我還真沒留意到,下次記住了,現場佈置的要更加合情合理,做戲做全套。

    我往嘴裏塞着牛排,含糊不清地跟他說:“你去攔着你弟弟,也許他真的會報警。”

    “你以爲他看不出來”桑時西坐在我的身邊:“你大着肚子,少作一點。”

    “我怎麼作了今天不給何仙姑一點教訓,你的孩子遲早有一天保不住。”

    今天這個事,至少能嚇住她幾天,讓她別折騰了。

    我睡飽了,也喫飽了,看完了兩集腦殘電視劇,天也亮了,簡直完美。

    我洗了澡換了衣服,穿的飄飄欲仙的拉開我們房間和桑旗他們房間中間的那道小門。

    何仙姑窩在沙發上哭泣,桑旗不知所蹤。

    “哈嘍。”我精神百倍地跟她打招呼。

    她回頭驚愕地看着我,看我完整無缺地站在門口,立刻站起來跑過來上上下下地打量我:“夏至,你沒事”

    “你很希望我有事”

    “你被卸妝油滑倒,怎麼能完全沒事”她也不算笨,眼珠子轉了轉就想明白了。

    她尖叫着跑去陽臺,原來桑旗在露臺上吸菸。

    她把滿身煙味的桑旗拽到我面前來,上氣不接下氣地指着我對他說:“她是裝的,夏至是裝的她根本沒滑倒”

    桑旗將手指間的菸頭熄滅,看着我,他的眼神並不驚奇,桑時西說得對,他也老早就看出來我是裝的。

    “沒事就好。”他淡淡扔下四個字,然後轉身。

    “她是裝的桑旗,你們開始都冤枉我”何仙姑叫的我的耳朵都嗡嗡響。

    我離她遠一點:“不管我有沒有受傷,你存心害我是真的,何解語,如果下次我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是不是你都會算你頭上。”

    她看着我張口結舌。

    桑旗在衣帽間裏換衣服,夾雜着些許笑意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何解語,論小聰明,你玩不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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