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84章 你的借刀殺人不錯啊
    第二天,我醒了之後,所有的懊悔扔到九霄雲外。

    我依舊開始我胡喫海塞的日子。

    我懷孕了不用工作,所以我是整個桑家最閒的人。

    大桑太太和桑太太雖然也不用工作,但是一個忙着出去應酬打麻將,偶爾參與一下什麼婦女協會,大桑太太是副會長。

    而桑太太熱衷於養花,桑家花園的花都是她親自打理的。

    而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喫,從早餐開始一直到宵夜結束,喫的昏天黑地。

    穀雨給我寄了黑豆豉,我讓蔡姐用黑豆豉蒸肉餅,好喫到眉毛在腦門上飛。

    一整天桑旗都沒有回來,確切地說從馬代回來他除了送我回來的那次,就沒進過桑家門。

    我聽說公司他會去,但是晚上基本上都在嫣嫣那裏。

    桑太太白天也出去一會,回來的時候顯得很累。

    我沒問她去哪,她卻主動跟我說:“嫣嫣有心臟病,她白天受了刺激暈過去了,現在還在搶救。”

    啊,我現在都能聯想出嫣嫣西子捧心的豔絕八方的場面。

    美女加心臟病,就好比牛排加紅酒。

    我絕對沒有幸災樂禍,我不像何仙姑這麼狹隘,就算沒有嫣嫣我和桑旗也不會怎樣,所以嫣嫣不是我的眼中釘。

    桑太太就提了一句,我也沒有繼續問。

    今天雪停了,地上的積雪不太厚,花園裏被家裏的工人清理的乾乾淨。

    我晚餐喫的太多,於是小錦扶着我在花園裏溜達。

    我指着天上的月亮對小錦說:“小錦,你看,糖餅。”

    她捂着嘴咯咯咯地笑:“大少奶奶,您每天都是樂呵呵的,真好。”

    “難道我每天都哭給你看”

    “我是說,你不像二少奶奶,對我們這些人都不多看一眼的。”

    “她跟我不一樣,人家上流社會,我是小麻蝦跳了龍門,但是不能忘本。”我朝小錦擠擠眼睛。

    花園裏雖冷,但是空氣清新,我在屋子裏悶得氣都要喘不過來了。

    正走着,小錦忽然站住了,看着前方。

    我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一個頎長的身影堵在我面前。

    哦,桑旗,他終於回來了。

    他牛,我給他讓路。

    我往邊上躲躲,示意他先走。

    他向我走來,臉卻朝着小錦說:“我跟她講幾句話。”

    “哦。”小錦立刻彎彎腰,向遠處跑過去了。

    我不知道桑旗要跟我講什麼,但是他臉色不好看,我估計沒啥好事。

    今夜月光發白,鋪了我們滿滿一肩膀。

    我凍的鼻子尖都沒知覺了,縮着脖子仰頭看他:“有話說有屁放。”

    “夏至。”他語氣陰冷,從他的聲音裏就聽的出來怒氣值到了頂峯,爆表。

    “啊,小的在。”我說。

    他喊完我的名字之後,卻又好半天不說話。

    花園實在是冷,特別是站着不動的時候,我感覺我後腳跟都要凍住了。

    “你沒話說我回屋洗澡了。”我說着要轉身,他卻捏住我的胳膊肘:“借刀殺人這一招,你乾的漂亮。”

    什麼意思

    我狐疑地轉身,迎着月亮眯着眼看他。

    我懷孕之後變笨了,至少五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嫣嫣心臟病犯了,是因爲何仙姑找人去騷擾了她”

    他同樣眯眸看着我,他的瞳完全被他的睫毛給擋住,以至於我在他的眼睛裏都顯得很模糊。

    他認爲是我告訴了何仙姑嫣嫣的存在,然後她纔去找嫣嫣的麻煩。

    我覺得何仙姑沒那麼笨,也覺得何仙姑不會把我想的更笨。

    我看着他陰測測地笑了:“那你拿我又如何我肚子裏是你大哥的心肝寶貝,如果你弄傷了我,他直接會弄死你。”

    “真的是你”他手上用了些力氣,按到了我的麻筋,頓時整條左胳膊使不上勁了。

    “你不是已經認定了還問什麼,你撒手,疼死老孃了。”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他的眼神比這隆冬的夜色還要涼。

    彷彿有人在我腦袋頂上澆了一桶涼水,然後迅速地將我凍住。

    真的,我發現我很在意桑旗看我的目光。

    有失望,甚至輕視。

    我不在乎任何人輕視我,但是我在乎他。

    他喵的,我爲什麼要在乎他。

    我將胳膊肘從他的手掌中掙脫出來,另一隻手揉了揉:“你自己的女人就要保護好,或者讓她強大起來,等她被人欺負了再替她出頭,就晚了。”

    “你喫醋,你嫉妒。”他每個字都似乎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你還真自信。”我從鼻子裏哼出諷笑,正準備搜腸刮肚地繼續想辦法譏諷他,他忽然一隻手攬住我的後腰另一隻手將我圈進他的懷裏,我來不及思考,他就吻住了我。

    天很冷,我的臉都凍僵了。

    我只感覺他很熱,彷彿一團火球。

    他的脣很熱,他的臉很熱,他的氣息很熱。

    他會將我烤化,化成一灘水,不復存在。

    我只是恍惚了一下立刻就回過神,於是我用力地推他。

    他拼盡全力地抱我,本來他就長手長腳,他用力抱我的時候,我發現我根本就推不開他。

    他的吻裏有懲罰的意味,我沒做錯任何一件事情,我沒必要讓他這樣懲罰我。

    於是,在他的脣在我的脣上輾轉游離的時候,我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上嘴脣。

    明明很痛的,我看到他的瞳孔都收縮了一下,但是他只是頓了頓,然後便更加瘋狂地吻我。

    但他忘了一點,我是夏至,沒有人能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我更用力地咬他,然後便感覺到鹹鹹的液體蔓延在我們的脣上。

    腥而且鹹。

    我把他的嘴脣咬破了,他終於鬆開了我。

    我用手背擦了一下嘴,手背上一條猩紅的血痕。

    而他的脣,我藉着月光鑑定,迪奧999,姨媽色。

    真是奇怪,他懲罰我的方式就是親我,那他要是用同樣的方法去懲罰何仙姑,估計她天天去刺激嫣嫣。

    我用紙巾擦乾淨自己的脣,然後扔了一張紙在他的身上,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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