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179章 我不想孤注一擲
    我一直都沒找着工作,高不成低不就的。

    本來是不想去桑旗的公司,不想讓他覺得我好像時時刻刻都要盯住他,不過現在暫時也找不到工作,就先去他那裏混一混。

    原來是每天早上桑旗和穀雨一起上班,現在是帶上我全家出動。

    在路上穀雨問我:“想好做什麼職位了嗎”

    穀雨跟我都是學傳媒的,但是她畢業後沒有做記者,現在桑旗的公司跑市場,好像做的還不錯。

    我低頭看手機眼皮都懶得擡:“老闆娘啊,還需要挑什麼職位”

    “那老闆娘是一個什麼職位你講給我聽聽。“穀雨很不高興的扒拉我。

    “那老闆娘是什麼職位“我晃晃桑旗的胳膊:“你說給穀雨聽。”

    “你可以在公司裏行使任何權利,包括讓我幫你跑腿買咖啡。“桑旗低頭在看文件,回過頭跟我們笑了笑。

    穀雨立刻翻了一個天大的白眼:“秀恩愛。”

    我們本來就恩愛,就是要秀,氣死她。

    公司裏還真沒有老闆娘這麼一個職位,而桑旗又有祕書,那我就乾脆負責接洽,幫他篩選他需要應酬的那些客戶。

    我原來以爲桑旗的公司應該是一個剛剛起步的小公司,但是一踏進去的時候把我給驚到了,他的公司是在錦城寸土寸金的商業圈中心,整整三層的寫字樓。

    我問桑旗這裏一年的租金是多少錢,他告訴我租金太貴所以乾脆就把它給買下來了。

    我聽了以後感覺就像動畫片裏的卡通人物,一般眼睛裏面刷刷刷的像老虎機一樣掉錢,最後兩隻眼睛定格了,全都是錢。

    “原來你這麼有錢”我立刻跟桑旗諂媚:“那我們結婚吧,你的家產有一半都是我的。”

    他笑着牽着我的手:“全都是你的。”

    “嘖嘖嘖”我又聽到穀雨在身後發出的那種令我很想一鞋底掄翻她的聲音。

    桑旗有兩個祕書是行政祕書一個是事務祕書,都是男的。

    我問他爲什麼找祕書要找糙老爺們,他說因爲他太優秀,怕女祕書跟着他時間久了會覬覦他的美貌。

    我知道桑旗是想避嫌,他這麼做我心裏很爽,簡直爽歪歪。

    我的運氣比較好,晚上的應酬就是和華生約好的,總是聽到他的大名今天終於可以見到他的真人了,我很振奮。

    晚上的應酬桑旗讓我陪他去,在我的印象裏華生應該是一個老頭子,但是沒想到見了之後才知道他很年輕,大約還沒有40歲吧。

    爲什麼他會這麼厲害,是因爲他老爹比他還要厲害。

    爲什麼他老爹很厲害,是因爲他爺爺比他老爹更要厲害。

    也就是說華生整個家族的手中能拿捏着東南亞的經濟命脈,聽上去好像很誇張,但是後來我找人打聽了一下,華生家族的確有這樣的本事。

    晚上用餐就我們三個人,華生沒有帶任何的助理。

    他的身後也沒有站着一圈一圈的保鏢,看上去十分低調。

    他彬彬有禮舉止謙和,普通話說的也很好,還略帶一丟丟港臺腔,聽上去挺有意思。

    他們前半部分是公事,後半部分就話家常。

    晚餐他們倆喫的都不多,我是主力軍,全靠我一個人打掃戰場。

    喫完飯,我們和華生告辭,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今天晚上月亮很好,又圓又大罩在我們頭頂上。

    桑旗問我要不要散步回家,現在4月下旬,氣候溫暖正適合軋馬路。

    我問他華生有沒有意向跟我們合作,桑旗點頭說:“有,之前我和華生就認識,那時候我還在大禹集團,現在脫離出來了,華生對我還是有好感的。只不過”

    他頓了一下,我立刻問:“只不過什麼”

    “要有條件啓動華生的案子,要拿出全部的身家。”

    “你是怕會有什麼意外嗎”

    “有時候做生意就像一場賭博,賭贏了皆大歡喜,賭輸了滿盤皆輸。我不是怕輸,我是覺得沒有必要賭。”

    我看着他:“你是覺得維持公司這樣的現狀,緩慢前進就可以了是嗎”

    “你覺得有問題嗎”他反問我:“足夠養得起你和我媽就行了。”

    他摟着我的肩膀緩緩的向前走:“我之前有野心,想將大禹做成令世界矚目的集團,但是忽然我覺得就算是做到了那又怎樣那你忽略的和失去的一定會同樣多,所以我想放慢速度。”

    “是什麼讓深知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的桑旗,放棄這些掠奪和追逐甘心放慢腳步”我擡起頭來看着他。

    “你。”他又擡手又像摸狗一樣摸我的腦袋:“如果我說是因爲你呢”

    “爲什麼我這個人看上去這麼沒有攻擊力嗎”

    “不是,我好像找到了我人生的目標。”

    “那你的人生目標是什麼”

    “你猜。”他笑笑不回答我,繼續牽着我的手慢慢地往前走。

    沐浴在白色月光之下,看着他眼中的那一輪明月,其實我的心裏也是特別敞亮。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偷聽到桑時西的話,我也不會勸他孤注一擲拿出自己所有的身家。

    但是桑時西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又不能跟他說那天晚上我跑進了他的後備箱,桑旗知道以後一定會罵死我。

    不過這個問題我沒有再糾纏,在這麼美麗的月色之下,談這些是煞風景的。

    現在談情說愛才對,我們在一棵大樹下站住,月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灑在我們的身上此刻,浪漫至極。

    桑旗喝了一點點酒,當他靠近我的時候,呼吸裏有一些甜甜的紅酒的味道。

    我仰頭看着他:“這個時候應該做點什麼呢”

    他想了想:“做愛做的事。”

    他只會佔這種字裏行間的便宜,身體上卻是相當能把持得住。

    他太高了,我踮着腳撅着嘴也夠不上他的嘴脣,他低頭用他的額頭碰我的額頭。

    我喜歡他眼睛笑得彎彎的模樣,這是一個和白天在辦公室裏截然不同的桑旗,他會卸下全部武裝用他最溫柔最細膩的一面對待我。

    我現在特想吻他,所以也顧不得矜持,使勁一跳親上了他的脣,我樂得大叫:“被我給親到了,你得娶我你得對我負責任”

    他的眼睛好亮,盛滿了今晚的月光。

    他兩隻手捧着我的雙肩,低下身來吻住了我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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