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244章 他們的婚期已經定了
    我以爲我可能今天都見不到穀雨了,但是沒想到沒多久他們就走了,而擋在病房門口的保鏢也沒有之前那麼難纏,我沒怎麼費力氣就進去了。

    我覺得是桑旗的授意。

    穀雨剛剛睡醒,氣色比早上看要好了一丟丟,但是還是很疲倦。

    “小瘋子。”她有氣無力的:“你怎麼又來了,這裏你不用擔心,別總是來回跑。”

    “你千萬別一下子變這麼懂事,會讓我很不習慣。”她笑了,輕輕推我一下:“去你的。”

    看她還願意跟我開玩笑,我心裏稍微鬆動了一下。

    “穀雨,這幾天我就在這裏陪着你好不好”

    “我真的沒事。”她靠在枕頭上,漆黑的頭髮散落在白色的枕套上,顏色太分明以至於觸目驚心。

    “小瘋子,你放心,這件事情雖然對我打擊很大,但是生活得繼續,人也得強大起來不是嗎當初你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你莫名其妙的懷了個孩子,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的,你不也撐過來了那個時候我不覺得,現在想想看覺得你真是強大。”

    穀雨能這麼想我欣慰不少,我就是怕她想不開。

    她如果尋死覓活一回,那我真的是沒法活了。

    我一難過就要掉眼淚,其實我不應該在穀雨面前哭的,但是我現在變矯情了,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

    她輕輕拍我的手背:“別哭了,小瘋子,你哭的我心裏亂七八糟的。”

    我拿出那些打印出來的人像一張一張的讓穀雨認,她一邊看一邊跟我說。

    “這些人生桑旗已經讓我都認過一遍了,我沒看到一些讓我特別有印象的。”

    其實我也沒找到,但我只是想碰碰運氣而已,也許我沒印象的穀雨有印象。

    但是她全部看完了,而且看得很仔細,還是跟我搖搖頭。

    我頹然地嘆口氣,骨語還反過來安慰我:“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些人渣遲早都會找到的。”

    我看她狀態平穩,比早上的時候好太多了,也就漸漸放下心來。

    但是我執意要留在這裏,穀雨也拗不過我,只好隨我去了。

    她是vip病房有裏外套間,穀雨讓我睡外面的沙發,可是我還是不放心,我就將沙發整條都拖進裏間來,和她的病牀並排擺着。

    晚上我隨便吃了一點,夜深了,我躺在沙發上卻毫無睡意,不時地支起身子牀上的穀雨。

    她也沒睡着,以前我們經常聊通宵,但是今天卻找不到話題可以聊。

    聊太輕鬆的我們哪有那麼沒心沒肺

    但是此刻已經夠沉重了,也不想聊更沉重一點的話題。

    所以我們都沉默着,我在沙發上一遍又一遍地翻身,直到穀雨輕輕地跟我說:“你別烙燒餅了,小瘋子,別想那麼多了,早點睡吧”

    “嗯”我哼着,翻了個身。

    過了一會兒穀雨又說:“桑旗的婚期定在兩個星期之後。”

    我的後脊樑僵了一下,我早就知道桑旗和盛嫣嫣要結婚了,但是聽到他們婚期既定,心裏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穀雨趴在牀邊低頭看我:“你沒事吧,小瘋子”

    “我沒事,本來我和桑旗根本就沒機會了,我還抱什麼希望”

    “可是我知道你心裏還是很愛桑旗的,不如你去跟桑旗表白吧”

    “表白你的頭了“一點睡意都沒有,我乾脆從沙發上爬起來,兩隻手抱着膝蓋縮成一團:“桑旗現在已經不愛我了。”

    “你別告訴我他愛的是盛嫣嫣,我不這麼認爲,他對盛嫣嫣不過是感激而已。”

    我不知道穀雨說的對不對,只是我好像沒有思考的能力,腦子裏面亂成了一團麻。

    有一句話憋在我的心裏很久,本來我怕說出來會讓穀雨更煩,但是我又覺得我有必要跟她說出我的想法。

    “穀雨。”

    “幹嘛”

    “我懷疑這件事情是盛嫣嫣做的。”

    “不會吧爲什麼”

    “我們在錦城有什麼仇家”

    “可是我跟盛嫣嫣也無仇無怨的,她幹嘛要這樣害我”

    “無仇無怨嗎你那天當着她的面向桑旗接發她很有可能推秦阿姨進浴缸,你覺得盛嫣嫣那樣的小肚雞腸不會懷恨在心嗎”

    “盛嫣嫣一直討厭我,我也討厭她,但是我覺得她應該不會就算是下手也是對你呀,你纔是她最大的威脅。”

    我咬着手指甲蓋陷入沉思,穀雨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這方面我的確是怎麼想都想不通。

    我和穀雨在一起盛嫣嫣最想對付的一定是我,而不是穀雨。

    從今天早上知道這件事之後,我的腦子沒有一刻是停止轉動,就像電腦主機裏的小風扇一樣,只要電腦是開啓的小風扇就在不停地轉。

    房屋內很安靜,靜的都能聽到穀雨吊瓶裏面的水一滴一滴地往她血管裏滴的聲音。

    我忽然腦子裏一激靈,爬起來握住了穀雨的手。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人是想在我的酒裏面下藥的但是酒卻被你喝了。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我們上完洗手間回來之後,本來是你坐裏面我坐外面,回來之後是變成我坐裏面你坐外面,那我們的酒杯也拿錯了,是不是”

    穀雨瞪大眼睛看着我,過了好半天才回答:“好像是這樣的。”

    我們兩個都不勝酒力,喝了一點點就有些稀裏糊塗的,再說我和穀雨之間經常是你喫我的我喫你的,所以也沒分得那麼仔細。

    那天晚上的確是拿錯酒杯了,也就這麼喝了。

    當時我還跟穀雨抱怨她的酒喝的比我慢,杯中酒剩的多,她還很不服氣的說明明她喝的比我多。

    現在想明白了,是因爲裏面有人下了藥。

    那個人的目標是我,可是卻被穀雨給喝掉了。

    我終於把這個邏輯給想通了,可得出來的結論卻讓我更無奈更氣憤。

    ”盛嫣嫣。”我咬牙切齒。

    穀雨輕輕拍拍我的手背:“你爲什麼這麼篤定一定是盛嫣嫣”

    “相信我的第六感,我的第六感一向很準,肯定是她不會有別人”

    我們很晚才睡,第二天早上昏頭漲腦地起牀。

    穀雨說她在醫院裏住的很憋悶,想出院了。

    我便去問醫生穀雨的狀況能不能出院,她的身體沒有受到很大的損傷應該不是問題,總在醫院裏呆着別說她了,連我都很不舒服。

    醫生看着我:“你是病人的什麼人”

    “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病人的身體沒有什麼外傷,應該來說是可以出院的,可是”

    我最怕醫生說可是,難道穀雨還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嗎

    我睜大眼睛看着醫生:“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我們在病人的內衣上找到了對方的體液,並且在體液裏面我們發現了一種病毒。”

    我呼吸都快要凝滯了,看醫生這個凝重的表情,我的心緊張得怦怦亂跳。

    我吞了一口口水艱難地問道:“是什麼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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