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成不成功,這不是你鎖着我的理由,快讓他們把我給放出來”
“你忍耐兩個小時,很快就會把你放出去的。”桑時西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就是關機了。
我欲哭無淚,靠着窗邊身體慢慢地滑下來,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穀雨的電話打進來了,我剛接通她就在電話裏急急忙忙地對我說:“小瘋子,你現在可以出門了,11點鐘準時宣誓儀式就開始,你就在那個時候出現”
“穀雨”我正要說話,忽然電話裏一陣忙音聲,突然斷了。
我急忙撥出去,但是怎麼打都打不通,是穀雨的電話沒電了還是我的電話有問題
我又打給其他人,但是都撥不出去,我明白了,一定是桑時西在家裏面裝了干擾器,所以我沒有辦法和外界聯繫。
也許就是天意吧,桑時西就是我和桑旗的之間的絆腳石,但這塊絆腳石也是老天送給我的。
我頹然地坐着,時間1分1秒地流逝過去,我縱然是知道我就算是出現,桑旗也不一定就會改變主意,但是現在我連賭一把的機會都沒有了。
等到牆上的掛鐘敲到11點的時候,我就將腳上的高跟鞋給脫了,然後又走到了洗手間去將精緻的妝容洗掉,脫下了禮服換上了睡衣坐在牀上。
我放棄了,因爲時間已經過了。
該宣誓的都宣誓了,該舉行婚禮的也舉行了,現在抗爭還有什麼意義
我抱着膝蓋忽然低低地笑了,外人要是看到我這副樣子還以爲我精神分裂。
可是我的心裏實在是太強大了,我想我再怎麼受打擊都不會有瘋的那一天。
中午12點多的時候我的房門打開了,管家來給我送午餐。
他將托盤放在茶几桌上的時候,門是大開着,我連奪門而出的激情都沒有,現在管家都已經不設防了,說明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桑旗和盛嫣嫣結婚了,我最終還是沒有能阻止他們,也許我本身就阻止不了,但那也是給我一個希望。
現在我已失去了唯一的希望,這一刻我說不清楚我的心情是怎樣,也沒有痛楚到痛不欲生,好像已經麻木。
我和桑旗總是會這樣擦肩而過,習慣了也就好了。
我沒滋沒味地喫着午餐,這時我的電話響了,現在連屏蔽都解除了,看來桑旗和盛嫣嫣大局已定。
我看了看號碼,是桑太太別墅的電話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婚禮現場,誰會給我打電話
我接通了放在耳邊,話筒裏面傳來白班護士的聲音,我一聽到她的聲音就緊張。
這些日子我每天都去看穀雨和桑太太,沒少賄賂白班護士,經常給她帶一些貴重的化妝品,上次還送了她一個限量版的包包,樂得她差點把我當作親孃,我要命她都肯給我。
我爲的就是讓她能夠隨時將桑太太的信息反饋給我,所以她現在打電話給我莫不是桑太太出了什麼事
“喂。”我的聲音都發抖。
出事了我腦袋一炸,連忙問:“什麼事”
“在桑先生的婚禮現場谷小姐忽然吐血,吐了好大一灘呢後來去送到醫院了。”
我手抖得握不住電話,吐血穀雨爲什麼會吐血
我從沙發上面站起來:“你聽誰說的
白班護士應該在家裏照顧桑太太,不會去參加婚禮。
“夜班的護士受邀去參加了呀她告訴我的”
”在哪個醫院”我胡亂地在衣架上拿了一件外套就往身上套。
“好像在天和。”
我丟下筷子急急忙忙地往外面跑,管家只是很詫異的攔了我一下:“夏小姐去哪裏”也就沒再擋着我。
剛好我在大宅門口遇到了桑家的一個司機,我便讓他開車送我。
一路上我胡思亂想,穀雨爲什麼會吐血
難道她身上攜帶的病毒讓也病發了
不可能啊,現在這個時間段她的血液中都查不出來是否攜帶了病毒,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病發了
車開到了醫院,我下了車就拔腳向醫院裏面狂奔,一直跑到急診室的門口,一眼就看到了桑旗站在門口低着頭靠在牆上。
他穿着禮服,打着冰藍色的領結,整個人帥得讓人莫名的想哭泣。
他是從婚禮現場過來的,那他的婚禮呢,是結束了還是半途而廢
我拖着兩條重重的腿走過去,他擡眼就看到了我,他的眼神很複雜但仍然很冷漠。
我啞着嗓子開口:“穀雨怎麼了”
他指尖裏夾着一根菸,但是因爲醫院裏不允許吸菸,所以他只是夾着。
他還沒說話醫生就走過來對我們說:“桑先生,夏小姐,麻煩你們到辦公室裏來一下。”
醫生面色凝重,我的心狠狠地撞了撞,緊張的不知所以。
我們在醫生的辦公室裏坐下來,我緊張的整個人都是僵硬的,醫生給我們倒了水放在桌上,我看着從茶杯中向上升騰的熱氣,整個人都是木然的。
終於醫生開口了:“桑先生,夏小姐,我們剛纔對病人吐出來的血進行了檢驗,發現有些問題。”
“什麼問題”我立刻問。
“夏小姐吐出來的血中的抗體成分和正常的血液不一樣。“
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是因爲她血液裏攜帶的病毒嗎
我不懂醫,所以睜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醫生:“什麼意思”
他遞給我們檢驗報告單,一大堆的數據我一個字也看不懂。
桑旗卻拿過來認真地看了一遍,然後擡頭輕啓薄脣:“你的意思是說穀雨吐出來的血是動物血而不是人血”
“什麼”我此刻腦子特別的遲鈍,睜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們。
醫生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只是做了一下簡單的檢驗,根據血液的粘稠度和抗體分析,谷小姐吐出來的血液血型和她的血型不一致,並且初步分析應該不是人血而是動物血。”
我腦子暫時沒有傳過來什麼意思,是穀雨吐出了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