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略有些窘迫,笑得訕訕的:“都是穀雨弄的。”
桑旗未置可否,一臉的既然他來都來了既來之則安之的表情。
蛋糕推到我們的面前來,我忍不住捂住了臉。
穀雨的品位一直都是小女孩那一掛的,這個蛋糕上面居然有兩個小人正在擁吻,又不是結婚蛋糕乾嘛要弄成這樣
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正在這時穀雨發消息來:“蛋糕送來了沒有拍照,記得拍照啊,發朋友圈,微博也要發,拍你和桑旗和蛋糕的合影“
我纔沒有那樣不要臉,巴巴的拉着桑旗拍照留影。
穀雨讓我拍照的意圖我也明白,就是想讓我炫給姚可意看。
我一直都嫌棄姚可意低級,所以自然也不會做和她一樣的事情。
我看着蛋糕發愣,外形做的太漂亮了,不知道哪裏開始喫。
我舉着餐刀站了好一會兒,桑旗等他手指間的香菸燃盡了才問我:“你不點蠟燭許願”
是啊,我都忘了。
服務員幫我點上蠟燭,原來這兩個小人是用蠟做的,腦袋頂上有燈芯。
當兩個小人的頭頂上冒着火光的時候怎麼看怎麼怪異,我許了個願。
這時候桑旗問我:“許了一個什麼樣的願”
我想了想告訴他:“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百無禁忌。”他說。
我只好說:“我許的是希望琴阿姨很快康復。”
桑旗似乎並不意外我許這樣的願,只是看着我:“還有呢”
還有他怎麼知道我還有
我舔了舔嘴脣:“還有我希望桑時西也早點醒來。“
桑旗不經意地笑了笑:“很好,很博愛。”
“他們兩個都是因爲我才變成這樣”我想解釋一遍,桑旗卻擡手向我擺了擺:“你出於怎樣的動機我不關心,我只是想知道你許的這些願望我有沒有可能做到看來,我每樣都完成不了。”
“不用,你已經送過生日禮物了。”
他極淡極淡地笑:“是,所以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再說你和姚可意的戰爭你贏了不是”
他說話間就要站起來好像準備走了,蛋糕都在面前了難道他不喫蛋糕就走
“喂”我喊住他,他停下來看我一眼:“怎麼,只贏了第一回合還不甘心,想要把姚可意從我的身邊剔除掉因爲你不願意輸給你之前的手下敗將”
既然桑旗願意把這一切理解爲博弈的話,我也沒辦法改變他的觀點。
我順着他說,可能我們之間還更好溝通一些。
他笑我也笑:“是啊,萬一你現在回到姚可意的身邊,那你說我這場戰爭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
“和人比那你就得拿出來比她過人的地方,姚可意身材火辣放得開,你跟她比優勢在哪裏”
“她的胸是假的,裏面都是硅膠。聽說現在有的硅膠使點勁還能把胸給捏爆。”
也許是我形容的比較傳神,桑旗挑了挑眉毛:“你怎麼知道她的胸是假的”
“看也能看得出來,兩年前就是假的,我陪她去追你車那會,她跑得臉上的肉都在抖動,但是胸口還是硬邦邦的像雕塑一樣。”
“是什麼”
“她比你蠢,她的動機和心思都寫在臉上,她想要什麼我看一眼就明白,但是夏至你太深了,平時我在商場上動腦子,我不想晚上面對我的女人還要跟她鬥智鬥勇。夏至,你讓我很累。”
說了這麼一通話之後,桑旗最終還是走了。
所以這場戰爭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贏了還是輸了。
我是一個人走下山的,還好這條路上車輛和行人都很多,所以我並不害怕。
後來聽說桑旗晚上也沒有去姚可意的那裏,不知道他去了哪,反正他也沒回來。
因爲萬金油說姚可意在微博上罵了一晚上的街,含沙射影的都是在罵我。
既然如此那桑旗一定是沒去,桑旗一向不喜歡蠢女人,但是因爲我他居然變了口味,姚可意這樣蠢的女人他都願意接受,可見我之前傷他多深。
但是桑旗真的很高明,我和姚可意的博弈也沒讓姚可意輸也沒讓我贏。
其實我並不是想贏過姚可意,我也不在乎桑旗因爲我選擇那樣的蠢女人,我只是爲他心疼。
因爲因爲對我的恨,非要強迫自己和那種五穀不分的蠢女人待在一起。
因爲我知道當一個女人蠢到極致的時候,她是有多無趣。
我的生日過後,桑旗又是好幾天沒有出現。
當然他每天夜裏都回來看桑太太,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他會在桑太太的房間裏呆上幾個小時,然後在天亮之前離開。
他算準了時間不跟我碰面,我知道他不想見到我。
這段混亂的日子過去之後我就開始照常上班,本來偶遇桑旗之後我是不想繼續給桑時西打工的,因爲我處於這樣的環境難免會有些尷尬。
但現在不同,桑時西躺在醫院裏面不省人事,他和桑旗的新項目一直是我在管,如果我突然放手難免會有人鑽空子。
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白糖了,自從桑時西出事之後,我發現我連桑家的大門都進去不了。
所以我就去白糖的幼兒園看他,但我驚愕的發現白糖居然換了幼兒園,他不在原先的那個了。
這不用說一定是衛蘭乾的,這兩年裏她無時無刻不都在找讓我難受的點來攻擊我,白糖是我的軟肋。
以前桑時西在她還不敢怎樣,現在桑時西護不了我,她就將白糖給藏起來了。
我很焦慮,如果真的從小到大一眼都沒看過那也就罷了,但是現在白糖三歲了,我幾乎每星期都跟他見面3到4次。
白糖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幾天沒見到他我就抓心撓肝的。
我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我打電話給白糖的保姆。
這幾年我對她們都不薄,就是以防萬一怕哪天忽然我和桑時西鬧翻了,還能指望保姆把孩子帶來給我偷偷見一面。
但是這次保姆卻支支吾吾,我問她白糖現在在哪裏讀幼兒園,她們死都不肯說。
我再問得兇一點她們就帶着哭腔:“夏小姐,我們也是打工的混口飯喫,家裏上有老下有小,得罪了桑夫人我們在錦城就沒辦法立足了,你可憐可憐我們吧”
是啊,可是我可憐她,誰可憐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