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381章 你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桑旗又像喚狗一樣,我朝他跑過去站在他的面前,他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我差點沒把手也放在他的手心裏朝他吐舌頭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我以爲他會抱我或者吻我,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這樣靜靜地跟我對視。

    最後他說:“怎麼,你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講嗎”

    好像還真的沒有什麼話,我搜腸刮肚,對他說:“路上小心。”

    “唔。”他淡淡地哼着。

    “工作起來的時候不要太忘我,注意休息。”

    “唔。”他又是應了一聲。

    “少吸點菸少喝點酒。”

    “唔。”

    叮囑完了,我就沒什麼話說,我傻傻地看着他。

    他極淡極淡地笑了笑:“如果沒話了,那我就走了。”

    本來我也沒準備什麼千言萬語跟他道別,又不是生離死別,幾天就會回來的。

    我實在是沒話了,舔舔嘴脣看着桑旗彎腰坐進了車裏,然後車輛發動從我的面前開走。

    當車子載着桑旗從我面前離開的時候,我的腦子裏忽然又跳出了很多話。

    我記得我以前沒那麼後知後覺的,我很無趣地跟着車跑了幾步。

    我心裏明知道我是壓根追不上的,我本來就穿着拖鞋跑不快,再加上天生就是運動白癡,還沒跑幾步我就喘息着停下來,很頹然地看着黑暗的前方。

    有很多話是當時桑旗的面說不出口的,因爲奔跑所以心跳加速,但是又迅速地恢復了正常。

    我穿着拖鞋,夜風吹得我腳後跟都痛,我被包裹在夜色中。

    我在黑暗中呆立了一會兒,慢慢轉身,剛剛轉身忽然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我還沒回頭便聽到了桑旗的聲音:“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有什麼話現在就說。”

    他怎麼又回來了呢

    我想要轉身卻被他呵住:“別轉身,你有什麼話就這麼說。”

    我有什麼話呢有什麼話需要現在跟他說呢

    我困難地嚥了一下口水,費勁地開口:“桑旗,我有點害怕。”

    他站在我的身後,我感覺到他說話的氣流噴薄着我的後頸處,他的聲音也非常的低沉。

    他問我:“你怕什麼”

    “我怕我們倆現在太安穩太平淡,平淡到忘記了之前我們有多激烈。”

    “那你想怎樣”

    “我在想,難道我們兩個真的不能回到過去了嗎”

    桑旗長久都沒有說話,我想答案應該很明顯。

    幾個月前他就跟我說過,我們維持現在的關係不是因爲別的是,因爲他懶得改變,而我們根本回不到從前了。

    桑旗不說話我也什麼都明白,我轉過身微笑着看他,想跟他說一句打擾了。

    在小區門口,燈光明亮,風雅小築幾個亮閃閃的字映在他的臉上,五光十色的,看不清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實在是有些尷尬。

    我想咧開嘴跟他笑一笑,忽然他伸手將我拉進他的懷裏,並且緊緊地抱住我。

    他的懷抱踏實又溫暖,最主要的是我感受到了一種熟悉感,很久很久都沒有感受過的屬於往日的那種熟悉感。

    他抱了我很久,我氣都喘不過來,他將臉埋在我的髮絲中,我聽到他的聲音極低,但是很清晰的響徹在我耳邊。

    他說:“可以的,我們可以回到過去的,但是,”他的低啞的嗓音模糊在我耳邊:“記住,不要再讓我難過”

    我錯愕而不敢置信地擡起頭,去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中映滿了霓虹,五彩斑斕令我目不暇接。

    我還在努力的辨別他說這句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是字面意思。

    但是桑旗壓根就沒給我機會,他已經捧着我的臉吻上來。

    他的吻又激烈又狂熱,壓根沒給我思考的機會。

    我知道他這個吻和之前任何一個吻都不一樣,沒有發泄沒有怨恨。

    是不是也代表着桑旗願意把之前的過往全部通通都給拋掉

    我不知道他吻了我有多久,只模模糊糊的聽到蔡八斤在一邊催促:“桑先生,飛機要晚點了。”

    我是聽到了,但是桑旗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仍然專注的吻着我,就好像在做一件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我從他的懷抱裏掙扎出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忽然拖起我的手:“送我去機場。”

    我就這麼被他拽上了車,躲在他溫暖的懷抱裏:他用一種令我窒息的力度擁抱着我。

    甜蜜,瘋狂,糾纏

    各種情緒矛盾地撕扯着我。

    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前的事情我不會再多想一個字。

    我縮在他的懷裏,感覺到他的脣落在我的頭頂上,耳垂上,甚至是頸窩裏。

    他忽然輕輕地咬了我一口,一點點刺痛,更多的是癢。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捧起我的臉鄭重其事地跟我說:“以後不管什麼樣的原因什麼樣的理由,都不許再離開我。”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他再一次將我攬在懷中,他抱的我骨頭都要斷了。

    我在他的懷裏小聲哼着:“肋骨要斷了。”

    “如果斷了我幫你接起來。”

    “你又不是醫生。”

    “我可以請全世界最好的醫生。”

    我從他懷裏擡起頭,也捧着他的臉:“有一句肉麻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他說:“但說無妨。”

    我笑嘻嘻的:“你就是我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醫生,怎樣,肉麻不肉麻”

    他笑了:“好肉麻,”

    我摟着他的脖子送上我的吻,餘光分明瞥到坐在副駕駛的蔡八斤很明顯地抖了一下。

    誰讓他跟我們坐一個車,情人之間的甜言蜜語就是這樣。

    桑旗的大掌放在我的後腰,我知道他已經很隱忍了,沒有伸到我的衣服裏來。

    他貼着我的耳畔跟我咬耳朵:“怎麼辦,我不想去了。”

    “很重要嗎”我問他。

    “是,很重要。”

    “那還是去吧”

    “那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真的認真的在考慮,蔡八斤回過頭來,一臉的生無可戀:“桑先生,只買了您一個人的機票,再加倉已經來不及了。”

    “你呢”桑旗瞅着他:“你打算自己跑過去”

    蔡八斤的臉色很是絕望:“桑先生”

    “想辦法把你的票換成我太太的,然後你坐下一班飛機過來。”

    明知道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蔡八斤也只能欣然應允,我忽然很同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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