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起來跪在牀上,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這樣算嗎”
“不夠。”他搖搖頭。
我又在他的脣上吻了一下:“這樣算嗎”
“不夠。”
那算了吧,我乾脆撲倒他。
想想真是心酸,到了墨爾本我一口東西都沒喫,但是被撲倒已經好幾次了,現在還得主動撲倒他,累死我了。
......
“我快要虛脫了。”我從被子裏爬出來:“我必須要喫點東西。”
桑旗裸着上半身半躺在牀上,他的胸肌特別發達,沒喫飯也很飽滿,我忍不住戳了戳:“你這個不喫飯不會癟下去麼”
“你以爲是打氣的還會癟下去”
“你是不是要喫很多牛肉才能讓它豐滿起來”
“不會,天生的。”
“呸。”我纔不信,老天怎麼會把什麼最好的都給他。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指:“別戳我。”
“我就戳你。”
他的眼神忽然特別熱烈:“你再戳我,你我都會很辛苦。”
我立刻縮回手,嚇出一身冷汗。
我不要了,我還沒喫飯呢,就已經快要被榨乾了。
我從牀上爬下去,跑到了書房,也不管我的牛排已經涼了,油脂凝結在盤子邊緣,用叉子紮起來就往嘴裏塞。
桑旗及時跟過來拉住我的手:“你喫一點蛋糕墊墊,等會帶你去酒會。”
“我餓的時候不要喫甜的。”
“牛排涼了,喫的會肚子痛。”
“無所謂了,我百毒不侵。”
他卻順手將盤子裏的食物全數倒進垃圾桶。
“你真浪費。”我只好喫那塊蛋糕:“什麼酒會你帶着我參加會不會不方便”
“你是我太太有什麼不方便”
“說的也是。”我點點頭,繼續喫我的蛋糕。
他忽然湊過來親我,我很嫌棄地推開他:“別總是想着佔我便宜。”
“誰說我佔你便宜,看你喫蛋糕,想嚐嚐什麼味道。”
“你不是從不喫甜食”
“以前總被你逼着喫,後來也喫點了。”他舔舔嘴脣:“嗯,味道還不錯。”
我和桑旗關於桑時西的爭執就這麼過去了,我也知道從此桑時西不再是我們之間的炸彈,就算以後再提起他我們都會以良好的心態去溝通。
他是他,我是我。
但是不許我跟他做朋友,真是夠小氣的。
桑旗來墨爾本是因爲這裏的新項目剛剛啓動,有很多前期工作要做。
在路上他就跟我說:“等會我會很忙,到時候你就自己喫東西,稍後還會有演出,你自娛自樂。”
“知道了。”
“那個酒店裏有很多帥哥服務生,不許跟他們拋媚眼。”
“是嗎”我頓時來了精神:“有多帥,跟你一樣帥嗎”
他聳聳肩:“帥這種事情見仁見智吧”
我很是雀躍,躍躍欲試地想要趕緊到地方去看帥哥。
桑旗果然沒有騙我,這裏的服務生都是大帥哥,墨爾本是移民城市,很多混血兒,長的不要太好看。
桑旗的亞洲面孔混在一大堆金髮碧眼的小帥哥中,反而顯得更加出挑。
看來看去,還是我的桑旗最好看。
我很得意,好像桑旗的帥跟我的基因有關係一樣。
我都餓的不行了,澳洲就屬牛排最好喫,我吃了小半塊,肉太厚了,我都喫的快頂住了。
邊上一個帥哥看我拿着叉子在肉食區轉了很久,他建議我喫那個白色盤子裏的肉,切成棋子一樣大的方丁,粉紅色的看上去就很好喫。
我嚐了一塊,果然很好喫,然後就吃了一大堆。
我夾了一小盤子肉去找桑旗,他剛好和一堆老外聊完,我把肉端到他的面前:“這個肉巨好喫,剛纔那個帥哥介紹我喫的。”
他低頭看看:“你知道是什麼肉嗎,就敢亂喫”
“能上桌子的肉還能是什麼肉不是牛肉就是豬肉唄”
“你忘了這是澳洲”他看着我笑的露出白牙。
我如同醍醐灌頂,一路踉蹌着跑回去看放在盤子前面的牌子。
“kangaroo meat。”
我英文馬馬虎虎,有些不怎麼用的詞有點生。
我拍下來拿給桑旗看,他看了眼,用很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喫就吃了,不知道就算了。”
“別,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死倒是不會死。”
“你告訴我。”我咬牙切齒,快要崩潰了:“鱷魚肉”
“不是。”
“穿山甲”
“澳洲哪裏來穿山甲”
“食蟻獸”
“沒那麼重口。”
“到底是什麼”
“袋鼠肉。”他說。
我胃裏一陣翻騰,澳洲人民愛喫袋鼠肉我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公然進大酒店。
我從不喫奇奇怪怪的肉,而且還是袋鼠肉。
我捂着嘴,欲哭無淚:“桑旗,我想吐了。”
“你少來了,喫的時候比誰都歡,袋鼠肉本來就是可以喫的。”
“那你喫。”我把盤子遞到他鼻子底下,他立刻拒絕:“我纔不喫,我去喫牛排。”
我裝了一肚子的袋鼠肉站在原地不肯走,他走了兩步回頭看我耍賴,無奈地回來牽我的手:“好了,我也去喫陪你好不好”
“嗯。”這才差不多,不能我一個人被噁心。
其實不知道的時候,覺得很好喫,知道了心裏總膈應着。
桑旗喫東西的時候,我就去洗手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忽然覺得肚子痛。
等我從洗手間裏出來,看到桑旗的身邊圍着好幾個金髮碧眼的大美女,穿的特別涼快,胸口都要敞到肚臍眼了。
我很生氣,桑旗從來都很有女人緣,長的帥說話也很有趣,是個女人都愛啊。
我偏不過去,我倒要看看他和那幾個美女聊多久。
一個服務生端着一托盤的酒從我身邊走過,我順手拿過一杯就往嘴裏灌。
灌進去的時候我就後悔了,感情這是伏特加,烈酒中的戰鬥機。
一杯下去就天旋地轉,我的命真苦,吃乾醋沒喫成,倒灌自己一杯烈酒。
我腦袋暈暈的,忽然聽到身邊有人叫我的名字:“夏至”
聲音略略有些熟,我轉過臉來看喊我的那個人,曾經非常熟悉的一張臉,但是猛的讓我想卻暫時想不起來了。
是個女的,長髮,大波浪,穿着黑色的禮服,戴着閃亮的鑽石項鍊。
她見我愣着,說:“夏至,別告訴我你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