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週末又不上幼兒園,周子豪去哪裏?
算了算了,每次看到周子豪我就這麼感興趣,可我已經答應好桑旗不再管這件事了,管他去做什麼。
我轉身上車,但是沒想到周子豪家的車在前面緩緩的停下來,接着那個管家下車,然後就是周子豪。
他們是停在一家花店的門口,管家進去挑花,周子豪就乖乖地站在門口。
過了一會兒管家走出來,手裏捧着一大束的小雛菊遞給了周子豪,他就捧在懷裏。
司機見我一直在向窗外看,回頭跟我說:“太太,我們要走嗎?”
“走吧,走吧!”我將腦袋轉回來,我要剋制住我的好奇心。
但是在去穀雨家的路上也忍不住在想,他們到花店來買花做什麼,而且還是白色的菊花,這一看就是去掃墓的,難道是去拜祭周子豪的父母?
不管了,不管他是去拜祭誰,反正跟我沒關係。
我到了穀雨那裏一進去就聽到了穀雨在一樓洗手間裏面哇哇吐的聲音,看樣子她吐得真的是蠻嚴重的,歡姐見我來急忙迎上來跟我彙報。
“谷小姐吐得厲害,這一大清早什麼都沒喫就吐個稀里嘩啦。”
“她沒喫吐什麼?”
“吐的都是水啊!”
那怎麼辦?
穀雨的嘔吐聲聽起來揪心死了,我趕緊走進洗手間,穀雨正趴在馬桶上吐的死去活來。
“這不行,”我轉頭跟跟進來的歡姐說:“找醫生來吧!”
“家裏有醫生的,有中醫有西醫,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說谷小姐的孕吐反應只能等到三個月之後纔會有所緩解。”
“難道就讓她吐到三個月?”
“西醫說可以掛水來緩解一下嘔吐的症狀,但是中醫卻不贊同。說雖然掛着水對胎兒沒有影響,但是治標不治本。可以用食療,西醫又說現在都喫不進去怎麼食療?”
我聽得頭昏腦脹,穀雨終於吐好了趴在馬桶上奄奄一息,我和小莎歡姐三個人才將她攙起來扶到客廳的沙發上,讓她躺着。
她看着我有氣無力,忽然目光挪到了我放在茶几上給她買的那些芥末章魚上。
她忽然捂起了鼻子:“小瘋子,你帶什麼來了?”
“芥末章魚。”我章魚兩個字剛說出口,她又捂着嘴要吐的樣子。
我說:“不至於吧,聽到章魚兩個字也想吐?”
“條件反射嘛!”
穀雨吐成這樣我除了憂心重重地看着她,也沒別的辦法。
她的確是喫不進去,我想我懷白糖的話喫嘛嘛香,也沒見她這麼痛苦。
我嘆了口氣:“穀雨,你說你平時那麼好養活,怎麼早孕反應那麼嚴重呢?”
“可能老天看我喫的太多了,怕孩子營養過剩。”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是蘇荷打來的。
她經常會給我打電話跟我彙報她在那裏的工作和生活情況,她在那邊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的跟我說,如果沒有她給我的茶葉裏面下毒的事情發生,我還真的覺得她把我當做了知己,好姐妹。
我是一個真性情的人,讓我演戲演的太真我做不到。
蘇荷又在電話裏跟我說起她最近辦的一個項目很是成功,我不太熱心地聽着。
這時在我身邊的穀雨又從沙發上跳起來往廁所衝過去,我急忙跟在身邊,她又趴在馬桶上狂吐。
我正要跟電話裏的蘇荷說我有事不說了,她在電話裏面問我:“怎麼了?剛纔是什麼聲音?”
“穀雨在吐。”我隨意地回答她。
“谷小姐怎麼了?病了嗎?”
“她懷孕了。”
“哦。”蘇荷聽起來聲音很是驚喜:“是嗎?恭喜谷小姐。”
“好的,我會替你轉達。”我很敷衍地哼着。
我想現在穀雨壓根不想聽到任何恭喜的話,她一開始有反應的時候,就跟我說她現在看到南懷瑾就想用刀將他給剁成餃子餡兒。
我說你有孕吐反應幹嘛還怪人家?
就算不是南懷瑾,她以後總要嫁人總要生孩子的。
我三言兩語就結束了蘇荷的通話,掛了電話之後我還是找來了醫生。
她現在吐的那麼厲害,先給她掛一點水讓她緩解一下。
我在穀雨這裏呆到了晚上纔回去,其間蘇荷又打電話來問穀雨懷孕多久了,孕吐反應有多嚴重,問的非常詳細。
我不知道她問這些做什麼,我讓自己用盡量不太敷衍的語氣跟她說完,其實蘇荷是一個讓人很難討厭起來的人,我承認我第一眼看到她我就挺喜歡她的,覺得我們倆一定能成爲特別好的朋友。
這也許是這就是她的過人之處吧,會讓人莫名其妙的對她產生信任感和好感。
所以這也更是讓我感覺到無法接受的。
穀雨吐了好幾天,我特意把她媽媽從端城給接過來了,做一些穀雨從小就愛喫的開胃的東西。
但是還是沒什麼用,我眼睜睜的看着她瘦了一大圈,要等到孩子三個月的時候他就得瘦的像骷髏一樣所以這幾天我基本上在骨語家呆的時間比較多有時候去商場轉一圈,沒什麼事我就到穀雨家去看看。
雖然我陪在她身邊並沒有什麼卵用,但是我跟她說說笑話她也會覺得舒服一些。
我花了一個早上時間,好不容易騙她喝下小半杯的紅糖水,轉臉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吐掉了。
我唉聲嘆氣的看着她:“穀雨,再這樣下去的話你渾身上下只有臉上有肉了。”
她很哀傷地看着我:“怎麼我都吐成這樣了,嬰兒肥還沒退下去嗎:”
她很憂傷我更憂傷,這時歡姐跑來告訴我:“有個小姐過來看穀雨小姐。”
哪個小姐?
我和穀雨面面相覷。
穀雨在錦城唯一的朋友就應該是我了,我還沒開口呢,穀雨就說:“不會是南懷瑾的哪個紅顏知己過來挑釁我吧?”
“你可拉倒吧,別把你們家南先生說的那麼壞,你這幾天孕吐反應嚴重,南懷瑾比你還着急。”
“他着急有什麼用,他又不能幫我吐。”
轉臉對歡姐說:“請那位小姐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