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說。”桑旗溫柔地打斷我:“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意外,巧合而已。我相信你所以你也要相信我。”
這事情都進展到這個地步了,我再不面對面的問桑旗,未免有些磨嘰。
我吸吸鼻子:“周子豪的身世…”
“我早就知道。”他接過我的話頭。
“那有人拍到你出入他們家。”
“我早就知道周子豪的身世,當然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未免有人去打擾他,所以我偶爾會上門去探望一下。怎麼樣我這個解釋你滿意不滿意?”
“但是那時候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對我們的生活沒有任何的影響,所以我覺得你沒必要知道。”
“可是…”我還想說什麼,桑旗已經對前面的司機說:“開車。”
然後他就不再說話了,我知道他是不想就這個問題再繼續的談論下去。
我也知道我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麼,快到家的時候,我又不放心地問他:“那剛纔在警局沒什麼事吧?”
“照片不能說明什麼,只不過我要協助調查吧,放心吧,沒事。”
他拍拍我的肩膀拉開車門下了車,我跟着桑旗走進大廳。
於姐看到我們高興地說,“今天立秋,我買了一個大西瓜,先生太太喫一點應應景吧!“
現在都是秋天了嗎?日子一天一天過得真快呀!
這還真是一個多事之秋。
我沒什麼胃口喫西瓜,便跟於姐說:“給白糖留一點,我們的稍後再喫。”
我回到房間換了衣服洗了澡,始終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我坐在窗邊看着窗外,聽到桑旗換衣服的聲音。
他下午2點半還有一個會,他走到了我的身邊輕輕拍拍我的肩膀。
“你中午沒喫東西,我讓於姐給你做了一些消暑的,你稍微喫一點,下午就不要去商場了。”
“嗯。”我應着。
他又說:“老會長和顏開今天會離開錦城,我若是晚上趕不回來,你幫我去送一下。”
“好的。”我跟他木訥地點頭,然後送他到門口。
他忽然捧起我的臉,跟我頂了頂鼻子:“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又不是天塌下來了。”
嗯,天當然沒有塌下來。
我努力的跟他笑了一下,桑旗拉開門轉身走出了房間。
到傍晚的時候桑旗給我打來了電話,他說他有應酬趕不回來,讓我送一下老會長和顏開。
我自然義不容辭,親自送他們去機場。
顏開這姑娘我覺得還不錯,這幾日她住在我們家裏的時候,我跟她還挺有話聊的,但是今天卻提不起精神來。
我低着頭啃着指甲。坐在我對面的老會長忽然開口了:“桑太太,在你心中阿旗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擡起頭來莫名的看着他,我想想:“他很聰明他很厲害他很能幹,他是一個能夠創造奇蹟的人。”
“你說的都是他的能力,還有呢?”
還有什麼?我看着老會長蒼白的頭髮,茫然地搖搖頭:“暫時沒有想到。”
不過現在消息傳播的速度之快,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我低着頭不說話,老會長拍拍我的手背:“桑旗是一個很感性的人,他不需要任何一個人的信任,但是他只需要你的。他在你心中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就會成爲怎樣的人。”
老會長句句禪機,可是我現在心情亂的很,實在是沒有心情好好的捋捋。
我跟他乾笑了兩聲,老會長沒再說什麼了。
今天的運氣還不錯,去機場的路上不算太堵。
司機是一路馳程,看來我們會早到,早到總比遲到好。
我看着窗外發愣,這時一輛車擦着我的我們的車身開了過去,嚇了我一跳。
還好車窗是關的,不然的話我覺得我的鼻子都要被削掉了。
我驚出一身冷汗,我們的司機氣憤的按喇叭小聲嘀咕道:“着什麼急,趕着去投胎啊!”
那輛疾馳的車擋在了我們的前面,司機一邊嘟囔着一邊準備超車。
可是那輛車又變道,始終就在我們的面前,感覺那輛車好像是故意的。
我隱隱的覺得哪裏不對,立刻就去查看老會長的安全帶有沒有繫好。
那輛車就像是玩雜耍一樣在路上s型繞來繞去,始終都不讓我們的車過去,我感覺我們的司機已經失去了耐心。
我拍拍他的肩膀跟他說:“不着急,現在還有時間,你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後,我來報警。”
我這邊電話還沒有掏出來,忽然前面的那輛車猛的就停住了,司機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直殺殺的撞了過去。
在我跌倒的同時我立刻下意識地撲向了老會長,將他緊緊的護住。
在巨大的撞擊力下,我們的車撞上了前面的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我下午還在感慨這是個多事之秋,但沒想到不好的事情就接二連三的來了。
我們的車是一輛商務,車內的座位是面對面的,我和顏開背朝着駕駛室,而老會長是面朝的,不過還好我撲過去的及時,老會長雖然摔倒了但是卻是摔在我的身上。
車裏瀰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和血腥味,我驚惶地回頭,司機已經癱在了座位上。
他滿臉都是血,我緊張的喊着顏開和老會長:“你們沒事吧?老會長你沒事吧?”
過了好一會兒老會長的聲音才虛弱地響起:“我還好,我沒事,你呢夏至?”
“顏開你有沒有事?”
顏開扭扭脖子:“還好,脖子沒斷。”
她真是樂觀,撞車了還能開玩笑。
我鬆了一口氣急忙撥打了報警電話,然後又緊接着撥給了桑旗。
但是桑旗的電話卻沒人聽,我就撥給蔡八斤,蔡八斤的電話也沒人聽。
時間1分1秒地過去,可是警察和急救車遲遲都沒有來。
司機的外傷比較嚴重,我找出絲巾給他的頭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至於老會長他雖然他說他沒什麼事,但是我總覺得他的表情痛苦,我怕他撞成了內傷但是外表看不出來。
而前面的那輛車上的司機始終沒有下來,我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所以在情急之下,我只好撥通了桑時西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