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500章 每晚來陪我
    我還沒見過這麼主動認罪的採花大盜,他把手機遞給我,難道覺得我不敢報警嗎?

    我拿過手機但是卻發現解不開鎖,難怪他這麼主動,感情知道我沒有手機的密碼。

    我將手機往他等面前遞了遞:“有本事把密碼給我呀!”

    “0823。”他說。

    我輸入了進去,居然真的打開了。

    “好呀!”他不是讓我報警嗎?我就報警把這個淫賊給抓起來!

    110三個號碼我撥了兩個,最後一個零字,我的手指在那個數字上滑來滑去始終都沒有按下去。

    好吧,他贏了。

    我居然沒有膽子報警,桑時西如果知道這件事一定將我大卸八塊。

    是的,雖然他身爲我的男朋友,但是我很怕他,我覺得他比我媽管的還寬還煩。

    我頹然地將手機還給他:“便宜你了,小子,要知道我男朋友很厲害的,若是讓他知道一定會將你渾身的骨頭一根一根的拆下來做拼圖玩,所以現在便宜你了,你馬上從我的面前消失。”

    “如果我不消失呢?”

    我愣住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激進的淫賊,難道長得帥就可以爲所欲爲?

    答案是肯定的。

    我的氣勢在他的面前一點點弱下去,居然有些氣短,我看着他那張異常英俊的面龐,心中模模糊糊地滑過去一個影子。

    我很慌張,因爲我眼前的這個人好像和我心中的那個影子居然嚴絲合縫。

    我晃了晃腦袋,把那種惶恐不安給晃掉。

    我無力地回答他:算了,便宜你了。”

    我有氣無力的想從他的身邊走掉,但是他卻扣住了我的手腕:“你很對我的胃口,最近我正好沒有女朋友,你就做我的女伴吧!”

    靠,是女伴還是牀伴?

    我若不是心中一陣一陣洶涌而來的心慌的話,我一定跟他沒完。

    我夏至一直都是一隻小野貓,沒人敢找我麻煩,但是今天我莫名其妙的被眼前這個人睡了。

    可現在居然想息事寧人,問題是他還不同意!

    我咬着牙很忍耐的:“你當真以爲我不敢報警?那我叫我男朋友過來!”

    我搶過他的手機打開密碼刷刷刷的就開始撥號,其實我撥的是我自己的電話。

    “電話關機了!”我放了免提給他聽,然後很遺憾地聳聳肩:“他關機了,今天算你走運。”

    他依然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看得我心裏有些毛毛的。

    是我被他給睡了,反倒在他的面前還心虛起來。

    “昨天爲什麼出現那種場合?你想上孫一白的新戲?”

    我翻着白眼不理他,他又接着說。

    “每天晚上過來陪我,孫一白戲裏的角色隨你挑。”

    “想得美,我夏至如果願意被別人給潛規則的話,我他媽現在早就是天皇巨星了。”

    我把手機塞回到他的手裏:“我今天身體狀況不佳,昨晚的事別以爲我跟你算了。”

    我先撂下一句狠話再說,然後飛快的從他身邊跑過去。

    還好他沒有跟上來,我進了電梯靠在冰涼的轎廂上,渾身如同虛脫一般的難過。

    怎麼辦,我和那個男人到底有沒有發生過關係?

    我這算不算出軌?

    我晃晃頭,不算不算。

    我是在自己未知的狀況下,又不是自己主動的。

    我給自己心理安慰,走出了電梯。

    桑時西的電話在我開機的第一時間就打了進來,我聽到他的聲音格外心虛。

    立刻諂媚,笑的也像喇叭花一樣燦爛:“時西。”

    我敢說我在我自己的認知裏,對他從來都沒有這麼溫柔過。

    “你去哪裏了?昨天一整夜電話都關機,也沒有回家。“

    “嗯,”我腦子飛速的運轉着,然後就撒了一個謊:“昨天晚上跟着他們去拍夜戲了。”

    “在哪裏,什麼戲?”他問的好清楚。

    “爲什麼沒有帶着吳芮禾?”

    “不要再提吳芮禾了,她煩都煩死了,天天給我保溫杯裏泡枸杞,當我是老年人。我可是年輕貌美春花燦爛年方23歲的小美人兒。”

    桑時西在電話裏面很敷衍的笑:“你是不是一整夜沒睡覺?”

    “我現在困死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補眠了。”

    “那我晚上來接你喫飯。”

    “嗯,再說吧!”

    我掛掉電話,其實我昨天晚上睡覺了而且睡得很香,鬼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家,吳芮禾已經在我家的客廳裏團團轉,看到我就撲上來差點沒嚎啕大哭了。

    “夏小姐,您去哪兒了,你可把我給嚇死了,你知不知道桑先生找不到您都快急瘋了,要把整個錦城都給翻過來了。”

    “夠了夠了煩死了。”我聽到她說話就暈,吳芮禾急起來說話都不帶標點符號也不帶喘氣的。

    “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我已經跟他打過電話了,你沒事了,可以走了。”

    “可是現在才十點多鐘,是我的上班時間。”

    “我給你放假行不行?大姐,現在我要睡覺,你不用跟着我了,你走吧!”

    好不容易趕走了吳芮禾,我回到房間去洗澡。

    當我的手指觸碰到我的肌膚的時候,腦子裏面涌出來的盡是那個大帥哥裸着上半身坐在我的牀邊的樣子。

    我是不是有毛病?我居然對一個侵犯自己的人浮想聯翩。

    若是要論帥,他和桑時西其實不差上下,只不過我總覺得桑時西對於我好像過於緊張,所以我偶爾會躲着他。

    我這人是不是賤,對我無微不至我反而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洗完澡,坐在梳妝檯前吹頭髮。

    我的頭髮很短,剛剛齊耳,我是要留長髮的。

    但是,之前做手術,腦袋上有一條長長的疤,所以頭髮長的很慢。

    桑時西說我和他要結婚前患了腦瘤,現在治好了,但是做完了手術影響了記憶神經,所以很多事情我記不得了。

    我不記得我的家人,朋友,所有所有的前塵往事。

    所以,我看上去的沒心沒肺,不過是我善於裝大尾巴狼而已。

    其實,我是惶恐的。

    我周遭所有的一切對我都是陌生的,甚至我對桑時西是我男朋友的事實也是好半天才能適應,大概也是我有次去他家覺得非常的熟悉,有個房間我能感覺到我住過,所以我才接受他吧!

    最惶恐的事情不是忘掉了所有人,而是忽然有一個人出現在我面前,我對他有莫名的熟悉感。

    這纔是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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