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515章 沒你我睡不着
    我完全怔住了,我不曉得他爲什麼會突然跟我說這句話。

    但是,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他現在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是哀傷的。

    他身上彷彿有個悲傷的開關,不小心就會觸碰到。

    我也不敢再提我的紅糖冰粉了,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猜猜,我跟你愛的那個女孩子長得很像?”

    我只能這麼猜,我還能怎麼猜?

    他向我伸出手,我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裏,他拉我進他的懷中,我把臉埋在他的淡藍色的毛衣裏。

    有點想哭爲什麼?

    很難過爲什麼?

    喫完火鍋,也吃了冰粉,捧着肚子跟他走出火鍋店。

    我跟他說我回家,告訴他地址。

    他沒說話,默默地開車。

    但是,他開往的方向不是回家的路。

    “喂。”我告訴他:“我家不在這裏,你走錯了。”

    “沒說去你家。”

    “那你要去哪?”

    “我困了,要睡覺。”

    “所以呢?”

    “沒你我睡不着,跟我回家睡覺。”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提出跟我睡覺的要求這麼理直氣壯的,頓時有點蒙圈。

    “你前幾個晚上怎麼睡的?你沒認識我的那麼多日日夜夜怎麼睡的?別告訴我你都沒睡過覺!”

    “睡了。”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他停下來,很認真地告訴我:“一想到你的時候,就醒了過來。我從來沒有哪個晚上是沒夢到你的。”

    我看着他,腦子裏亂的像鍋煮的沸騰的魚片粥,或者是肉片粥,什麼粥都可以。

    總之,很亂,很亂。

    “呃,你這個語言的邏輯說不通,我們一個星期前才認識。”我結結巴巴地反駁。

    綠燈亮了,他開着車向前方駛去。

    今晚我真的沒回家,被他載到了他的家裏。

    我本來想跟他說,我等他睡着了就走。

    但是,剛進他家的門,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一邊脫大衣,一邊吻住了我。

    我掙扎的瞬間,他已經將自己的毛衣都脫了,只剩下身上的短袖衫,然後他便開始脫我的。

    對於這種流氓我當然是抵抗的,但是當他炙熱的脣順着我的耳畔一路直下到我很敏感的鎖骨的時候,我好像就失去了抵抗。

    他抱着我上樓,用肩膀撞開房門,用鼻子開燈。

    多虧他鼻樑挺,不然的話還沒辦法打開燈。

    他將我放在牀上,我剛喘口氣他就又一次吻上來了。

    我和祁安那天晚上睡了沒有我不知道,但是今天晚上是千真萬確地睡了。

    而且睡得結結實實的。

    在我的記憶中,我沒有和其他人發生過肌膚之親,但是祁安的身體卻帶給我強烈的熟悉感。

    我半合着眼,他的樣子在我的睫毛的縫隙中不那麼清晰。

    我讓他關燈,因爲有點不好意思。

    他卻沒關,在我的耳邊悄聲告訴我:“我想看清楚一點你。”

    這句話頓時讓我潰不成軍,我沒再堅持。

    而他真的在仔仔細細地看着我,全程每一個瞬間他的眼睛都在盯着我,彷彿他的眼睛是一把雕刻刀,要將我的樣子雕出來。

    本來我想問他發燒有沒有好,但是現在不必問了。

    因爲他太勇猛,這樣的身體素質一看就是健康的不得了。

    最後,我蜷縮在他的懷抱裏,迷迷糊糊地睡去。

    我半夜醒了一次,祁安也睡着了。

    我偷偷看他的臉,伸出手悄悄摸他的眉毛,鼻子,嘴脣。

    每摸到一個地方,我的小心臟都在顫動。

    怎麼辦,我好像遇到我喜歡的人了。

    我湊近他,在他的嘴脣上親了一下。

    他的嘴脣有點涼,我忍不住將我的脣在他的脣上多貼了一會,爲的是給他一點點溫暖。

    後來我又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也醒了,半張臉都陷在白色的枕頭裏,蓬鬆的黑髮散落在枕頭上。

    “醒了?”他跟我打招呼:“早。”

    我偷眼看看牆上的掛鐘,八點半了,其實不算早了。

    我想起來,卻被他一把圈進懷裏,他把他的下巴杵在我的肩膀上:“再睡一會。”

    好吧,就再睡一會。

    可是,他的手不老實,在我的後背上游走,漸漸地往下滑,又癢又色情。

    我笑着拉住了他的手:“流氓。”

    “還有更流氓的事情。”他忽然把我抱起來,讓我趴在他的身上,我感覺到了什麼,瞪大眼睛。

    “你這個流氓,你沒穿衣服?”

    “是啊,甲級睡眠。說的好像你穿衣服了一樣。”

    我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確好像也是沒穿。

    我的臉紅了,紅的很燙,燙的發燒一樣。

    我想從他身上翻下去,但是他卻摟的我很緊,在我的耳邊呢喃:“別動,讓我這樣抱着你。”

    “我壓着你你不嫌重?”

    “壓死我纔好。”

    “變態。”我罵他。

    其實,變態的那個人是我。

    我是有男朋友的,我的男朋友是個十全十美男友,但是我平時不讓他親,卻和一個認識了一個星期不到的男人如此親密,耳鬢廝磨。

    我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了。

    祁安很神祕,他昨晚告訴我他此生只愛過一個女孩子,我們才認識一個星期,那就不可能是我了。

    但是,我還是如此沉迷。

    哎,大概我瘋了。

    我們賴在牀上,直到快要餓死了纔起來。

    他煮麪給我喫,我發現他家的冰箱裏和櫃子里居然有喫的東西了。

    “哪來的?”

    “買的。”

    “我當然知道是買的,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是問你,怎麼會有喫的?”

    “我把冰箱和櫃子塞滿,我們就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出門了。”

    “難道,你想把我囚禁在這裏?”我從冰箱裏拿了一瓶薄荷水喝,他很不要臉地堵住我的嘴:“給我喝。”

    吐來吐去的好惡心,但是他的舌尖探了進來,我只好把水吐給他。

    他喝下去,點點頭:“你要喝麼?”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喝了一口我手裏的水,然後堵上了我的嘴。

    清涼的薄荷水從他的口中傳遞到我的口中,我睜大眼睛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好深,深的我如果掉進去,可能會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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