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519章 我們之前究竟認不認識?
    我們買了菜回他的住處,回去的路上我明顯感覺到祁安的心情變得很差,他一言不發地開車,一隻手握着我的手,另一隻手扶方向盤。

    我不曉得他爲什麼心情會變差,他的表情幾乎可以用凝重來形容。

    “祁安。”我小心揣摩他的臉色:“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爲什麼?”

    他沒有答話,忽然往倒後鏡裏看了一眼,就加快了速度。

    “怎麼了?”我向後看:“什麼事?”

    “有人在後面跟着我們。”

    “誰?”我第一個反應就是祁安的仇家,因爲早上我看到了他肋骨上的槍傷。

    “桑時西。”他簡短地告訴我,然後開的更快了:“抓好了,我把他們甩掉。”

    桑時西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

    我明明把手機定位關掉了,他應該不知道我在哪裏。

    我有點慌,像幹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事實上,我的確有點虧心,我現在和祁安在一起,若是被桑時西這樣抓到,不知道該怎樣解釋。

    不論怎樣,至少要在被他抓個正着之前跟他說清楚。

    我還在胡思亂想,祁安已經將車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裏,然後東拐西拐,等我再往後看的時候,後面一輛車都沒了。

    “他們人呢?”

    “被我甩掉了。”

    “你怎麼知道是桑時西?”

    祁安微笑:“我比你瞭解他。”

    “你認識他?”

    他伸出一隻手摸我的臉:“認識,當然認識。”

    “你們什麼關係?”

    他輕笑:“你還是那麼愛打聽。”

    祁安的壞心情很快就過去了,回到他的住處我幫他洗菜。

    但是我人懶又沒什麼耐心,洗了兩棵就抱怨菜太髒,他正在切菜,放下手裏的刀就轉身將我抱上臺子:“你不用洗,在這裏陪着我就行了。”

    只要不讓我幹活,還能看着他的俊臉,我求之不得。

    我打量着他俊俏的眉眼:“看來,你很怕孤獨?很怕一個人待着?”

    “嗯。”他不清不楚地哼着。

    “那你幹嘛不讓保姆來?”

    “我能讓保姆陪我睡覺?”他切了一小塊甜椒塞進我嘴裏,我嚐了嚐,還蠻好喫的,又脆又甜。

    他刀功極好,金錢肚切成極薄的薄片,我哦拿起來一片對着燈都能看到亮光。

    看着帥氣的男人切菜是一件很賞心悅目的事情。

    忽然,我覺得這一切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問他:“你信不信人有前世?”

    “怎麼說?”

    “這樣看着你切菜,好像在哪裏見過,也許是夢裏,也許是上輩子。”

    他淺淺地笑:“也許是這輩子,也許你的記憶裏應該有我,只不過你把我給忘了。”

    “我能忘掉的人,可見在我生命裏也沒多重要。”其實,我是隨口說的,只是跟他開玩笑,故意氣他。

    但是,他的手一抖,眉頭一皺,我便看到殷紅的血珠從他的食指的指肚下方冒出來。

    我驚叫一聲:“你切到手了!”

    我跳下臺子就要去給他找藥箱,他不在意地拽住我,順手將手指塞進自己的嘴裏吸着血:“沒事,一個小口子,不必在意。”

    他刀功如此好,爲什麼會切到手?

    我還是去找了ok繃幫他把手指頭給貼起來,他貼好了就繼續切菜。

    我觀察着他的神色,越想越不對:“祁安,是不是我在生病前,我們就認識?”

    他不動聲色地切菜:“你覺得呢?”

    我拿走他手裏的刀,讓他正視我:“你告訴我,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我們是什麼關係?在我們身上發生過怎樣的故事?嗯?”

    “小妞,疑心病不要太重。”他奪回我手裏的刀:“小朋友不要隨便玩刀。”

    “我們之前到底認不認識?”

    “不認識。”

    “你確定?”

    “確定。”他認真地切菜,不再理我了。

    我很弄不懂,如果祁安真的之前認識我的話,幹嘛不跟我說實話?

    但如果之前不認識,那我們之間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但是,他不肯說,我再問也問不出個名堂。

    晚上的牛肉火鍋非常的好喫,儘管我有一肚子的疑問,但是我仍然喫的很多。

    我的腦子和胃走的是兩條線,腦子裏轉的再歡,也不影響我喫東西。

    他晚上興致不錯,開了瓶紅酒,我跟着小酌了兩杯。

    我酒量不行,只能陪跑。

    一杯才下肚,我就賊膽包天的東打聽西打聽。

    “喂,問一下,你唯一愛過的那個女孩子,她現在在哪裏?”

    “就在這裏。”他說。

    “她死了,你把她製成標本了?”我裝作驚恐地四處張望。

    他哈哈大笑:“你找出來我就送給你。”

    “那你別說是我。”

    他半垂着長又捲翹的睫毛不說話,看的我好生妒忌。

    一個男的,眼睛長的這麼好看做什麼?

    我看着看着就入了神,或許,祁安之前真的跟我有過一段什麼,我把他給忘了,但是他沒忘了我。

    只是,爲什麼我們會分開呢?

    我和他之前有過一段怎樣的故事呢?

    我很想知道,但我知道祁安是不會告訴我的。

    他最喜歡賣關子,那我就慢慢想。

    我希望,我就是他所說的此生唯一愛過的女孩子。

    這幾天我和祁安朝夕相處,我覺得他幾乎沒有完全深睡眠的時候。

    雖然他作息十分正常,每天中午都會午睡。

    他半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也不把遮陽傘給打開,初冬白色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他濃黑的眉毛都被反光變成了咖啡色。

    他躺的邊上就有一個游泳池,湛藍的水光映在他的臉龐,波光粼粼。

    祁安是一個很特別的人,不知道哪裏和其他人不一樣,我覺得他充滿了故事。

    我坐在邊上看着他,我的手是被他攥在手心裏的,我稍微一動他就會攥我攥的更緊。

    忽然,就在他家的花園外面響起了一聲槍響,啪的一聲,接着有一隻小鳥從院子外面的枝頭上掉了下來。

    有人打鳥,在初冬季節,有很多鳥兒還沒來得及飛走,養的透肥。

    我覺得沒什麼,有很多人這麼惡趣味,喜歡打鳥。

    但是,剛纔還躺在椅子上四平八穩閉目養神的祁安忽然從躺椅上坐起來,扳住我的肩膀,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夏至,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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