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583章 你離間我們!
    我第二天差點沒去成拍戲,桑時西說古裝戲太危險,可以讓孫一白換一個文戲給我拍拍。

    我說,文戲要麼是酸死人的文藝片,要麼是愛情片,男女主角從電影開頭啃到電影結束,我問他想讓我演哪一個。

    他看了一會我,最終還是鬆了口:“反正,你就是想拍這個戲?”

    “我再反悔,孫一白會殺掉我。”

    “他自殺都不敢殺你。”

    這個我是相信的。

    後來,桑時西還是讓我去了,我兜裏揣着鑰匙去拍戲。

    霍佳到的比我還早,她鬼鬼祟祟的,沒有了以往的高調,戴了頂大沿帽,我都快認不出她來了,今天明明是陰天。

    “鑰匙呢?”她像黑幫接頭一樣,一見面就直抒胸臆。

    哦,她本來就是黑幫。

    黑幫做成她這樣,隨便被男人甩耳光,我也是夠了。

    我還沒到拍戲的時間,所以有大把時間跟她玩。

    “我們戲還差一個羣演,來不來?很簡單,只要站在那裏被人打成篩子就可以了。”

    她陰冷的目光從大沿帽的帽檐下面射出來:“夏至,別耍花樣,我不是桑時西也不是桑旗,沒這個耐心跟你周旋。”

    “你可以馬上就走。”我聳聳肩。

    她頓了頓,轉身就走。

    我很淡定地看着她的背影,心裏暗數一二三,果然,沒到十她就返回來一把捏住了我的脖子。

    “夏至,我想捏死你是分分鐘的事情。”

    “不要這麼暴力麼,能用嘴炮解決的事情千萬別動粗,大家都是潑婦,誰怕誰?”我被掐的半死白眼直翻。

    她手上用了力氣:“跟我伶牙俐齒沒用,你以爲我不敢弄死你?”

    “你從昨天威脅我到現在,也沒見你弄死我。”

    “夏至,我警告你,三秒鐘之內不把鑰匙拿出來我就掐死你!”霍佳手裏真的用了力度,她再使勁一點我就真的要被掐死了。

    好漢不喫眼前虧,我翻着白眼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鬆開手拿過鑰匙。

    窒息的感覺居然很爽,我發現我越來越變態了。

    我蹲在一邊猛咳嗽,等我直起身來,霍佳手裏捧着鑰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從她的反應就能看出,這把鑰匙是她二哥的無疑了。

    我蹲在邊上幸災樂禍:“怎麼,看到情郎跟你哥哥的死有關,你是不是很糾結?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左右都不是爲難了自己。”我太得意,都唱出來了,雖然嗓子被她掐的唱歌荒腔走板,但是足以氣死霍佳。

    不過,她此時沒心情管我,捧着鑰匙哭的稀里嘩啦。

    這時,已經有人在走動,我把霍佳拖到一邊:“別嚎了,被別人看見不好說。”

    她好容易才止住哭泣,我正在口袋裏找紙巾給她,她忽然又掐住了我的喉嚨。

    這個操作我就看不懂了,我從嗓子眼裏憋出幾個字:“你瘋了?”

    “你恢復記憶了是不是?你和桑旗聯合起來嫁禍給時西離間我們,你當我是白癡?”

    其實霍佳不算笨,只是爲愛癡狂。

    我用力拉開她的手:“你有被害妄想症還是愛桑時西愛的失去了智商?你不信我就拿着鑰匙去銀行保險櫃打開來看看好了,如果有線索的話順藤摸瓜找下去,還怕查不到?”

    “你挖了坑讓我跳,你以爲我那麼傻?”她眼睛哭的通紅,像只吃了耗子藥發瘋的兔子。

    “好好,你不傻,你冰雪聰明蕙質蘭心,用你的豬腦子想想吧!”

    我轉身揚長而去,其實我是怕她魔性大發真的幹掉我。

    死在霍佳手裏有點冤的,必竟一年前她想殺掉的人是我,是穀雨這傻妞替我死了。

    所以,我不能白白搭上穀雨一條命。

    我走進片場,孫一白正到處找我,看到我劈頭蓋臉上來撓我:“你死哪去了?”

    “嚴格說來,死不是一個動詞。”

    “夏至,我上輩子欠了你多少錢?”孫一白老淚縱橫。

    “你打算這輩子還給我?”我笑嘻嘻。

    “滾犢子。”他一生氣就用東北話罵我:“夏至,你再耽誤我的戲,我就掐死你。”

    他話音剛落,忽然眼神在我的脖子上定格了。

    我捂住脖子:“非禮勿視,當心我挖你眼睛。”

    他拉下我的手:“你脖子怎麼了?”

    嗯?我掏出小鏡子照了一下,剛纔被霍佳給掐的已經瘀青了,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吻痕。”我笑嘻嘻地告訴孫一白。

    “誰吻的吻成這樣?”

    “你猜。”我翩翩而去。

    今天有我的重頭戲,我和湯子哲練劍,在花叢中飛來飛去,然後蝴蝶圍繞着我們,明明可以用電腦特技,孫一白偏要用真蝴蝶,不知道去哪裏買了一大堆的蝴蝶,等會拍的時候就放出來,所以要求我們一條過。

    還好是拍蝴蝶戲,如果是蜈蚣蟑螂也用真的,打死我也不給他演。

    湯子哲眼睛也尖,他一擡眼就看到了我脖子上的傷痕,垂了下眼皮,但是沒有說話。

    他不關心我,所以他以爲我失憶了就沒有繼續表演之前的噓寒問暖。

    開拍之前,試拍一條,用少許蝴蝶試驗一下。

    但是蝴蝶壓根不往我身上飛,孫一白氣急敗壞,跳着腳罵我。

    我很冤枉:“你罵我幹嘛,是蝴蝶不往我這來,我有什麼辦法?”

    “誰讓你身上戾氣太重,蝴蝶都不靠近你!”

    “蝴蝶這麼敏感,以後讓它們代替警犬去查案好了!”我也跳腳,如果他全家死光了就剩下他一個,看他的戾氣重不重。

    孫一白氣的呼哧呼哧的,我甩手回化妝間喫冰棍。

    他很暴躁,但爲什麼還這麼胖,不是說心寬體胖麼。

    只能這麼想,如果他不愛發火的話,會長的更胖,像河馬。

    好在過了一會正式拍的時候還算順利,蝴蝶圍着我們飛舞,孫一白爲了讓蝴蝶圍着我們,在我們身上撒了好多花粉。

    我對花粉過敏的,強忍着沒打噴嚏,等到拍完之後身上癢的不行,拉起袖子一看,一胳膊的小紅點。

    我擦他奶奶的鄰居的遠方表妹,我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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