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是真心不想試的,她實在是不認爲把自己塞進這小小的衣服裏去。
不過南懷瑾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她從來都沒有穿過這種類型的衣服,所以夏至也一定不會發現的。
穀雨猶豫了一下就抱着衣服往洗手間走,南懷瑾在後面喊住她,舉了舉手中的鞋盒:“這裏還有高跟鞋。”
“我不要穿高跟鞋。”穀雨本能地反抗。
“你不會是穿着一身職業套裝,然後再穿球鞋吧?”
“有何不可?”
“那你就是這條街最靚的仔。”
穀雨咬咬脣,心一橫就奪過南懷瑾手裏的鞋盒:“我看是你故意的吧,想讓我穿這種東西來摔死我。”
“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心不甘情不願地抱着衣服和鞋子去洗手間裏面試,看起來那套衣服很小,不過不得不說南懷瑾對女人的尺寸真的是瞭解的門清,她以爲穿不進去,但是居然是特別的合身,不大也不小。
高跟鞋的尺寸也是剛剛好,真是奇怪,南懷瑾怎麼知道她穿多大的鞋:
難不成他是偷偷的趁她睡着了量她的腳?
真是個變態。
穀雨換好衣服在鏡子面前站了好久,衣服很合身,她穿起來也挺得體。
短短的小窄裙下面是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但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不是自己的風格。
她遲疑了好久,直到南懷瑾,打電話給她:“你掉在廁所裏面了?”
穀雨只好從洗手間裏面走出來,扭扭捏捏的。
穀雨沒有化妝,只是換了套衣服,就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平時她總是穿寬大的t恤和牛仔褲,實在是看不出來身材。
沒想到穿這一身正好能夠勾勒出她的身材,居然也是凸凹有致。
南懷瑾吹了一聲口哨,穀雨恨不得脫下高跟鞋用鞋跟戳瞎他的眼:“輕浮。”
“我說好看了嗎?我覺得你還是穿平時的t恤牛仔褲更好看。”
“要你管。”穀雨高傲地邁開步子剛走了一步,整個人就重心不穩地向前趴去,南懷瑾急忙眼明手快地扶住她,順手一手摟住她的腰肢。
穀雨的腰好細,令南懷瑾想起來一種民族的樂器,鳳陽花鼓,就是這樣中間細細的。
“你想要我折斷你的手麼?”穀雨陰森森地問他。
南懷瑾臨危不懼,笑容可掬:“你不捨得……哎喲,疼疼疼疼…”
手指傳來刺痛,是穀雨在猛掰他的手指。
“要斷了…”帥哥在痛苦呻吟。
“那你還不放手?”
手指是劇痛的,但是又實在是捨不得放棄手中的軟糯。
但是再撇下去的話,他的手指就要被掰斷了,所以只有忍痛放手,並且高舉雙手錶示投降。
“我警告你,”穀雨這才鬆開手:“你如果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會隨時弄死你。”
穀雨穿着高跟鞋走出了早餐店。她在商場裏面走着,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夏至的身影。
“現在還沒有到巡視的時間,我們能不能不要在商場裏這麼百無聊賴地轉?”
“那要幹嘛?”
“進去逛逛啊,買衣服。”南懷瑾隨手指了一家店。
“我的衣服夠穿了。”穀雨揮了一下手:“不需要買。”
“每穿來穿去都是t恤牛仔褲。”
“不穿t恤牛仔褲穿什麼?難道穿晚禮服?”穀雨隨意的一回頭,忽然她的目光在一間店鋪的櫥窗面前定住了。
南懷瑾隨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在櫥窗裏的模特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婚紗。
穀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件婚紗,垂涎的都要流下口水了。
她走到櫥窗面前兩隻手扒着玻璃。“好漂亮呀。”
南懷瑾跟在她的身邊:“想結婚了,我娶你呀?”
“滾蛋。”穀雨理也不理他:“我只是單純的喜歡婚紗。”
本來以爲穀雨是個假小子,但是假小子也有少女心,看到婚紗立刻淪陷不能自拔。
“那就進去試一試。”
“神經,你以爲婚紗是普通衣服,有什麼好試的?”
“那就進去摸一摸。”
“摸一摸?”穀雨擡頭看着他:“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不買也可以去摸嘛!”
穀雨跑進去伸手在模特身上穿的那件婚紗上摸了一下,紗質非常的柔軟,還繡着花。
遠觀已經美的冒泡了,近看更是漂亮的勾魂奪魄。
“好好看呀!”穀雨喃喃自語。
她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小姐要試一試嗎?”
“哦不不不。”穀雨急忙轉身搖手:“我只是看一看。”
店員上下打量了一番穀雨,只見她穿着一身辦公室通勤裝,未施粉黛,身上也沒有任何首飾,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辦公室文員。
名店所有店員的通病狗眼病立刻爆發,聲音不大不小的對穀雨說道:“如果不買的話不要摸,我們店的婚紗都是出售,不是出租。如果摸壞的話,你要整件買下來的。”
“摸一摸不會壞的啦。”穀雨說。
“那不見得,我們店裏的婚紗很名貴也很嬌氣的。如果你的指甲把它給勾花的話那就不好了。”
“我沒有留指甲的。”穀雨伸出她的手給店員看。
當店員看到穀雨沒有塗指甲油剪的禿禿的手指頭的時候,眼睛裏更是充滿了不屑,估計在她的認知裏連指甲油都塗不起的人那該是窮成了什麼樣。
所以,她的言辭也越來越刻薄。
“我們婚紗店的服裝都是出售的,而且連我們自己拿這件衣服的時候都要戴手套,如果小姐實在是想摸的話對面街有500元租一件的婚紗店,我想你去摸一摸老闆應該不會太生氣。”
南懷瑾就跟在她的身後,店員一臉瞧不起的樣子跟穀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也聽得清清楚楚。
他冷冷開口:“你店裏所有的婚紗我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