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懷瑾在絞刑架上痛苦的掙扎,抖動着雙腿。那雙曾經迷惑過多少女孩的大長腿不動彈了。南懷瑾像一根臘腸一樣掛在那邊一動不動,穀雨尖叫着醒過來,一摸自己臉上全都是眼淚,半天都順不過來氣。
南懷瑾的臉無限放大出現在她面前:“怎麼了穀雨?你一直在哭,還聽你在喊我的名字。”
冷不丁看到南懷瑾,穀雨嚇得從牀上急忙坐起來的,不小心碰到了自己背後的傷口,痛得齜牙咧嘴。
“南懷瑾,我不會見到鬼了吧?”
“見到什麼鬼啊?我又沒死。”
南懷瑾看上去神采奕奕,穀雨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摸了一下他的臉,是熱的,這才放心了下來,長長舒一口氣。
南懷瑾在她的身邊坐下來:“你怎麼了?穀雨?幹嘛哭着喊我的名字,還哭得那麼悽慘。”
“我是夢到,你被判了死刑上了絞刑架,”穀雨老師告訴他。
南懷瑾感興趣的揚揚眉毛:“所以你就哭的那麼慘。”
“nonono,”穀雨晃着手指:“我這是看到你活了才那麼傷心,好不容易把你給盼死了,誰知道只是一場夢,太遺憾了。”
“穀雨,何必自欺欺人,知道你是關心我的,在得知我被警察帶走之後,不是第一時間讓桑旗來撈我?”
“你跟桑旗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需要我拜託他來撈你?我不開口他也一定會救,怎樣?這麼快就出來了?”
穀雨看看時間也纔過去一個晚上而已:“你不是最起碼應該要關上好幾天了,說說看吧,又禍害了哪個女警察纔會對你法外開恩讓你提前出來?”
“不要這樣講人家米國警察,人家米國的民警一身正氣,怎麼可能爲了我這區區的美色而循私枉法?”
南懷瑾笑嘻嘻,穀雨看到他這副笑嘻嘻的樣子就生氣了:“你走吧,我沒事了。”
“徐媽回家幫你拿湯,這裏沒有人我得守着你。”
“不用你守着,我有手有腳的,身體健康喫嘛嘛香。”
“話說你爲什麼會從樓上摔下來?是因爲太思念我?”南懷瑾朝她眨眨眼睛。
穀雨就不能看他這副放蕩不羈的模樣,自然也沒好氣:“你給我滾一邊去,要不然小娘子我手起刀落,遲早弄死你。”
南懷瑾哈哈笑,穀雨也就閉起眼睛不再理他。
但不知道爲什麼,因爲本來總覺得胸口壓着塊石頭好像漸漸的落地。
南懷瑾超速的確也是爲了她,聽說美國的監獄裏面窮兇極惡的大漢很多,就南懷瑾那隻會討女孩子歡心的花花公子進入了監獄,他不是幾天就被那些人給折騰死了?
算了,都是朋友。
穀雨靜靜地睡着了,一覺醒來是被你媽帶來的湯的香味給弄醒的。
她吸吸鼻子:“徐媽,好香啊,你做的是什麼呀?”
“龍骨人蔘雞湯,對你的骨頭好的。”徐媽說:“這裏這些東西不知道有多難買,還是南先生拿給我的,嗯,我嚐了嚐,很香,這米國的大洋雞一點都不好喫,更別說燉湯了,就沒有咱們大中華的味道。”
提到南懷瑾,她在房間裏找了一圈也沒有條件南懷瑾,裝作不經意地問:“他又死到哪裏去了?”
“哦,聽說那個大明星沈小姐也住在這個醫院,南先生應該一起去看他了。”
穀雨的目光瞬間的呆滯,呼吸有一秒中的停滯,然後脣角邊揚起無所謂的笑容:“人家沈小姐爲了他現在弄得聲名狼藉的,又懷了他的孩子,他不去多照顧誰去多照顧?”
“這個不一定的呀,那個沈小姐長得那麼漂亮,身邊肯定不止我們南先生一個男人,我看保不起是她在外面跟別的男人有了孩子,然後就來訛詐南先生。”
“徐媽…”穀雨皺起眉頭:“這話不會是南懷瑾跟你說的吧?”
“沒有沒有,”徐媽急忙搖手:“南先生怎麼會跟我提起沈小姐,8竿子打不着關係了,我就是覺得那沈小姐看上去城府深的很。”
“好了,不提他了,提起他我就胃脹氣。”
“那好勒。”徐媽從保溫桶裏倒出一碗湯,吹涼了遞給穀雨:“那就喝湯吧,多喝一點,喝完了我推您出去走一走,今天天氣不錯,醫生說你得活動一下,不能總是躺在牀上。”
穀雨看了看放在牀邊的一把輪椅,嘆了口氣。
“夜裏起來喝水也能把自己整到醫院裏,還得坐輪椅,估計天下也就我第一人了。”
穀雨喝完湯,徐媽將她扶到輪椅上,推着她到花園去透氣。
剛剛推到花園門口,徐媽摸摸口袋:“唉呦,遮陽傘沒帶,外面那麼大的太陽,谷小姐,你等一下我回去拿傘。”
“不用了。”穀雨說:“我自己出去都不打傘的。”
“那不行,你皮膚那麼雪白,別曬黑了。”徐媽把穀雨推到一邊:“谷小姐你在這裏等一下,我上去拿傘馬上就下來了。”
徐媽匆匆地走了,穀雨一個人坐在門口甚是無聊,無聊地四處張望,忽然她在一棵大樹的樹蔭下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在一個輪椅上坐着一個氣質典雅即便只穿着病號服也一眼就看出來和別的病人與衆不同的女人,而她身邊,坐着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幫她剝橘子。
這對吸引人眼球的俊男美女,不正是沈婉秋和南懷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