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1049章 別把她拖進我們的世界
    餘嬸和蔡嬸被她給弄懵了:“林小姐,怎麼回事?您這是要去哪呀?”

    “我要離開這裏了。”林羨魚揉揉鼻子,有一種酸楚的東西好像馬上就要從眼眶裏面衝出來了。

    她急忙拖起箱子逃之夭夭:“我走了!餘嬸和蔡嬸,有時間我請你們出來喝茶!”

    林羨魚就這麼走了,當然,走之前還不忘帶走小西。

    她都離開這裏了,那霍佳和桑時西都是不喜歡小動物的人,還指望他們能好好待它?

    還是跟她走活得久一點。

    林羨魚拖着皮箱走出了桑時西別墅的花園,衛蘭坐在她的窗口看得一清二楚。

    “你就這麼讓她走了?”

    “是啊,您不是看得很清楚。”桑時西就坐在離衛蘭不遠的沙發裏。

    衛蘭看着林羨魚的身影從她的視線中消失,然後轉過身來看桑時西:“幹嘛不目送一下人家,怎麼怕自己會難過?”

    “媽你的包辦婚姻已經結束了,當初霍佳也是你強塞給我的,現在我和霍佳要破鏡重圓你卻又不接受她,還拖了一個無辜的小女孩下水,這又是何必?”

    “那我來問問你,”衛蘭似笑非笑地看着桑時西:“你這麼把林羨魚給趕走了,是因爲對她完全無情呢還是怕她以後會被霍佳怎樣?你這是一種變相的保護她吧?”

    “我們的世界太混亂。”桑時西手裏拿把玩着一隻打火機,事實上他並不吸菸:“沒必要讓她走進來,媽我們言歸正傳吧!”

    桑時西將打火機放到一邊直視着衛蘭:“說說吧,媽,你趁金融風暴低價收購了大禹大量的股份,你想幹嘛?”

    衛蘭的神色躲閃了一下,然後就笑了:“我兒子就是我兒子,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沒錯,是我做的。這是天賜良機,正好碰上金融風暴,大禹股價大跌,我不趁機收購股份還等到什麼時候?過幾天我們就回大禹問你爸爸要屬於你的股份,我手上已經有了10%你爸爸再給你30%,份就超過了桑旗。”

    “然後呢?”桑時西端起茶抿了一口,茶是好茶,但是桑時西卻咂摸出有一絲絲的苦澀。

    “然後桑旗就被我們踩在腳下隨便地打,他現在孩子那麼多有了羈絆,還能像以前那樣心無旁騖的應對?這一次一定要讓他們一敗塗地。”

    “再然後呢?”桑時西的語氣淡的就像是在聽一個別人的故事。

    “什麼然後?然後就是我們拿回了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再把那母子倆,還有夏至,還有他那些孩子通通趕出桑家。”衛蘭勾畫的美好藍圖而得意地哈哈大笑:“兒子,天下又是我們娘倆的。”

    “然後呢?”桑時西還是那句話,衛蘭聽出了些許意興闌珊的意思。

    “兒子。”衛蘭憂傷地看着桑時西:“你不要爲一個女人磨滅了你所有的鬥志,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沒有了美女,咱們還有江山。天底下的女人又不止夏至一個,所以我才找的那個林羨魚讓你嚐嚐其他女人的滋味,保證比夏至可愛溫順。”

    “媽,你可以擺佈我的人生,但是你不要擺佈別人的。”桑時西似乎沒有繼續談下去的耐心,從沙發上面站起來:“那10%你想留就留着,我會把這個差額給補上,就當做我送給您玩兒的。”

    “玩什麼玩,這有什麼好玩的。”衛蘭拉住了桑時西的衣袖:“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爲了你重回以前的輝煌?”

    “忽然覺得現在也挺好的。”桑時西輕輕的拽下衛蘭拉住他衣袖的手:“媽,你也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不要再折騰了,遲些時候我送你去y國,以前咱們不是買了一個莊園嗎?那裏的風景不錯,我可以陪您過去住。”

    “住什麼住?我纔不要去那什麼莊園,像個傻子一樣待在那有什麼意思?我做傻子還沒做夠嗎?”

    “你以爲您現在做的事情就不傻嗎?您不僅自己傻,你還把別人也拖進水裏了。”桑時西凝視着衛蘭,語氣悠悠:“就像您說的,您是瘋過一次的人,我是死過一次的人,爭奪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已經記不起我的任何慾望了。”

    “什麼爭奪?那本來就是我們的!”

    “痛苦嗎?我問您,爭奪的過程痛苦嗎?”

    “那不叫痛苦,那叫辛苦,但是辛苦換回來的成果是值得的。”

    “您在爭奪的過程中失去了丈夫,您差點還失去我,現在衛強去了國外跟您斷了聯繫,您覺得這叫辛苦不叫痛苦?”

    “我受了這麼多的苦,所以纔要把這些全部給奪回來!”衛蘭聲音尖銳,她幾乎是有些歇斯底里的。

    “媽,您失去的那些東西恰恰都是您奪不回來的。您覺得你還能把爸爸給奪回來嗎?”

    “現在他在我的眼裏什麼都不是,不要把他趕出桑家,讓他帶着琴晴去露宿街頭!”衛蘭現在提起桑先生和桑太太還是咬牙切齒的恨。

    恨這種東西,好像已經遠離桑時西了。

    很久以來,他都沒有這樣濃重的恨意。

    “媽。”他輕輕按着衛蘭的肩膀:“事實上,我們這些人從一生下來就比別人得到的更多,那還有什麼好搶奪的?”

    “不要拿我們跟那些窮人們比,他們沒有過過好的生活,他們就是井底之蛙,只能生活在底層!”

    衛蘭一向都是一個很固執的人,以前商家的傭人都在私底下說,衛蘭就是一個現實社會的慈禧太后,想要掌握一切在呢,沒有那個能力不說也時運不濟。

    桑時西輕笑了一下,拍了拍衛蘭的肩膀:“媽,之前咱們在所謂的巔峯的時候,你能感覺到快樂嗎?桑旗一敗塗地去了國外生死未卜,小媽成了植物人,人事不知。那時候白糖還是我的兒子,夏至也是我的太太,您和爸爸還是夫妻,我們擁有我們想擁有的所有的一切,但是爲什麼我們還是在不停地爭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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