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1132章 算了
    桑榆很少哭,因爲她討厭淚水充滿眼睛的感覺。

    不過如果她把眼淚當做武器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她知道她哭起來很美,只要是男人看了就會心動。

    因爲不知道眼前這個梁歌喜歡怎樣的人設,但是楚楚可憐動不動就淌眼淚的這一掛,應該不會有男人多討厭的。

    她的眼淚蜿蜒地流下,哭的律師有點不知所措:“要麼我再去問問先生,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律師下車了,車上只剩下桑榆和梁歌兩個人。

    對於桑榆來說,這是最好的機會。

    不過男人大多都不喜歡投懷送抱的女人,就算是喜歡的話也不會當回事,桑榆當然懂得這一點。

    而且難得有她感興趣的人,那就得小心行事,一步都不能錯。

    桑榆哭累了就靠在後座上,蔫蔫的。

    對於他們的問題,她不打算回答,因爲也沒辦法回答。

    所以桑榆就打算用她的眼淚四兩撥千斤地撥過去,準沒錯。

    桑榆一直在哭,而且她又是一個弱智女流,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見得和桑榆這樣的小女孩計較吧!

    那邊律師扶着梁先生過來,一路走一路跟梁先生描述剛纔的情況,語氣充滿不忍:“梁先生,那個女孩子一直在哭,真的是蠻可憐的,會不會其中有什麼誤會呀?”

    “誤會?能有什麼誤會?她埋我的時候,雖然我不是很清醒,但整個過程我都知道的,剛纔她還一臉蠻不在乎呢。”

    梁先生說着,律師拉開車門他便看到了坐在裏面的桑榆。

    只見桑榆滿臉都是淚痕,眼睛都快哭腫了,跟剛纔在快餐店裏的樣子判若兩人。

    梁先生愣了一下,桑榆擡頭看到了梁先生過來了,急忙想站起來,好像忘記了自己是坐在車裏的,然後她的腦袋就被車頂給碰到了頭,痛的叫了一聲。

    “嗯,梁先生!”她一邊揉揉自己的腦袋一邊淚水漣漣地道:“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她的道歉真是太誠懇了,一邊流淚一邊道歉,由於不能站起來,只能坐着深鞠躬,腦袋都磕到了膝蓋上。

    這下把梁先生給弄矇住了,他不明白什麼桑榆一下子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還很清楚地記得,昨天晚上桑榆正在埋他的時候,他躺在坑裏看了一眼正在往他身上撒土的桑榆,當時皎潔的月光照在這個女孩美麗異常臉上,她美麗的面容挖土的動作形成了特別矛盾而劇烈的反差。

    所以桑榆這個樣子,梁先生極度懷疑自己是認錯人了。

    他睜大眼睛又仔細地辨認了一下,沒錯呀,除了衣服換了以外,人還是這個人。

    因爲像桑榆這樣長相氣質的女孩子實在是少之又少,認錯人的可能性還是極爲少的。

    “昨天晚上的人是不是你?”梁先生打算再確認一遍,別錯怪了好人。

    桑榆用力地點了點頭,她就這樣承認了,梁先生好像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那你昨天晚上爲什麼要做那樣的事?你明知道我還活着啊!”

    桑榆只是哭,什麼話都不答,搞得梁先生他們很被動。

    車上只有桑榆一個女孩子,他們圍着桑榆,總不能他們幾個男人爲難一個小姑娘吧?

    桑榆一直哭一直哭,問她什麼話又不回答。

    律師猶豫地跟梁先生說:“會不會是這位桑小姐被什麼人指使了?你看她的樣子楚楚可憐的,不像是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人。還有那個桑時西以前在錦城那可是隻手遮天,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你看出了事情把自己親妹妹就往我們這一丟人就走了,有沒有可能是桑時西讓她那麼做的?”

    律師這麼一說,梁先生也有些迷惘起來,然後聲音就比剛纔要柔和多了:“桑小姐,我問你,是不是有人讓你那麼做的?”

    桑榆猛烈地搖頭:“不關我哥哥的事。”

    這種搖頭就相當於點頭,說不是就等於是。

    見他這副模樣,本來打算報警的現在又猶豫了,他把梁歌從車上喊下來問他的意見:“還要報警嗎?剛纔你們怎麼說的?”

    “她沒說話,一直在哭。”梁歌說。

    梁先生擰着眉頭想了想:“要不然就算了吧,我也沒什麼事,他的坑挖得很淺圖也埋的不深,我抖了抖全部給抖掉了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也不是,存心想要我的命就這樣算了吧。”

    他父親都這麼說了,好在梁先生沒什麼事,梁歌也不打算把事情弄大,他想了想便點點頭:“可以,那就這麼算了吧,要不要她跟你道歉?”

    “剛纔她已經道過歉了,態度還算誠懇,總是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也顯得咱們特別的沒水平是不是?”梁先生嘆了口氣:“在外面也待了一整夜,你媽媽該擔心了,我們就早點回去吧。”

    既然梁先生就這麼都這麼說了,梁歌也沒什麼意見。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梁先生往車裏看了看,對梁哥說:“要不然你就先送她回去,然後再去公司吧,我回家洗洗。”

    “爸爸,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嗎?”

    “不用了,我也沒哪裏不舒服,就這樣吧!”

    梁先生是忠厚之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梁先生坐另外一輛車走了,梁歌便回到車上,對低着頭還在飲泣的桑榆說:“你不要再哭了,這事情就這麼算了。你是怎麼來的?開車嗎?還是有司機送你?”

    “我哥哥開車,但是他已經走了。”濃重鼻音的聲音從她的臂彎裏傳出來,梁歌看了看坐在他面前的女孩,他們談了多久桑榆就哭了,多久估計再哭下去的話,她都要脫水了。

    想了想梁歌便跟她說:“要不然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桑榆擡起頭,怯怯的小鹿一般的目光從髮絲中射出來,她頓了一下才舔舔嘴脣小聲地道:“不,不麻煩了,我自己可以打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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