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醫院裏麪人多,而桑時西也不好發作。
林羨魚不等桑時西有任何反應就拉着左安跑進了電梯,及時地關上了門。
她在電梯裏面回味桑時西剛纔的表情,真的是從來沒有看過桑時西的臉上呈現出那種表情。
怎麼形容呢?
就是那種吃了很難喫的食物,但是還不能當着別人的面吐出來的表情。
林羨魚算一算桑時西也不過才大她8歲,居然老的可以做他爸爸了嗎?
林羨魚快要笑死了,他很快樂的,走出電梯,昨晚奇怪的看他:“你怎麼了?同學怎麼一直笑?”
“你別叫我同學了,我叫林羨魚,你可以叫我小魚兒。”
“小魚兒這個名字挺適合你的,你就像是一條小小的魚。”
林羨魚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膀,她跟左安去停車場。
左安問她:“剛纔是你爸爸吧,他好凶啊!平時他對你都是這麼嚴肅嗎?”
剛纔桑時西在,林羨魚不好問他,真的是蠻好奇的,桑時西那麼老嗎?
林羨魚並不覺得他有多老呀!
可能男人和女人的眼光不一樣吧!
“其實他不是我爸爸。”林羨魚說。
“是嗎?怪不得他看上去挺年輕的,那他就是你叔叔?”
“他爲什麼要向我長輩呢?”
“因爲他很嚴肅,而且對你的態度看上去就好像是你的長輩。”
活該,誰讓桑時西平時都沒有笑臉,被別人認作是她爸爸這個梗,回去她要告訴夏至的話,夏至會笑一年。
“那他是你什麼人?是哥哥嗎?”
這個問題林羨魚怎麼回答他?
總不能回答他是林羨魚三個孩子的父親?
所以說是林羨魚哥哥這個說法,她沒否認也沒承認,就算是默認了吧!
“那你回頭跟你哥哥說一下讓他別介意呀,其實他長得一點都不老,只不過是他太嚴肅了。”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應該都不喜歡被人認作是年紀大的。
左安打開他摩托車的後備箱,拿出林羨魚的鑰匙扣遞給她:“這個是你的吧?”
“對對對,這是我的。”林羨魚急忙接過來:“謝謝你,我都不知道我把這個給丟了。”
“不用謝,如果不是我的籃球砸到你的話,你的鑰匙扣也不會丟。”
“那我走了。”林羨魚向他晃晃手裏的鑰匙扣:“這是我很喜歡的一樣東西,所以還是謝謝你。”
“林羨魚。”林羨魚剛剛轉身,左安就喊住她:“要不然坐我的摩托送你回家怎麼樣?”
“不用了,有車在等着我。”她伸長脖子在醫院門口看了一眼,但好像並沒有看到他們的車。
“現在堵車堵的很厲害,坐摩托不會堵車,而且這個天氣兜風很舒服的。”
左安拿出一個頭盔遞給林羨魚。
不過剛纔在醫院裏弄了一身汗,現在是初秋的天氣,還是有一點點燥熱的。
每次不是坐夏至的車就是坐桑時西的車,雖然四平八穩的,但是老氣橫秋的一點都沒意思。
林羨魚被左安說的有點心動,猶豫地回頭又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桑時西。
“那我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先回去。”
不是她隨便,反正是一個學校的同學,左安想送她回家以表歉意林羨魚可以理解。
林羨魚便給桑時西打電話,但是桑時西沒接。
如果桑時西沒有等到林羨魚,他又不是傻子,一定會給她打電話的。
林羨魚便點點頭:“那好吧。”
她戴上了左安給她的頭盔,忽然左岸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將她的頭盔戴戴好,然後又把所有的搭扣給檢查了一下:“你怕不怕?要我騎快點還是騎慢一點?”
“不怕,你騎快一點。”
“好。”左安的眼睛亮亮的,他也戴上了頭盔跨上了摩托。
林羨魚便坐上去,左安回頭告訴她:“我的速度有點快,你要把我抱緊哦,小心被我甩下去。”
有那麼誇張嗎?又不是烈火戰車。
林羨魚捏住他的衣襟:“你也不要太快。”
左安低頭看了看林羨魚捏着他衣襟的手,笑了笑發動了摩托車。
桑時西給林羨魚拿的藥,有一種是擦的,他忘了問醫生怎麼用法,又折回去問醫生。
他打聽好出來,剛好林羨魚打電話來,他兩隻手都提着東西沒有辦法接,等他把手裏的東西交給司機能騰出手接電話的時候,電話掛斷了。
他看了一眼,是林羨魚打過來的。
林羨魚並不在車上,她跟那個男孩子去拿鑰匙扣需要那麼長時間嗎?
停車場不就在前面?
桑時西一邊回撥林羨魚的電話一邊準備上車,忽然看到一輛摩托從不遠的地方一閃而過。
開摩托的那個小子不就是剛纔喊他叔叔的那個男孩子?
坐在他後面帶着白色頭盔的,穿着粉紅格子襯衫的不就是林羨魚?
不是說去拿一個鑰匙扣,怎麼跟着人家跑了?
她現在在摩托上聽不到桑時西給她打的電話。
這時司機從車窗裏探出頭對桑時西說:“桑先生,我們要不要把車停在那邊等,這裏不讓停車。”
“不用了。”桑時西彎腰上車:“開車吧。”
“不等林小姐了嗎?”司機有些詫異的。
“不等了。”
她都已經坐着那小子的車奔馳而去了。
司機發動了汽車往前開,正在等紅燈的時候司機忽然回頭跟桑時西說:“桑先生,那不是林小姐嗎?”
桑時西也往窗外看了一眼,便看到林羨魚坐在那小子的摩托車後面,那小子正頻頻地回頭跟林羨魚聊着什麼,兩個人戴着頭盔還聊得不亦樂乎。
司機也八卦,一個人自言自語:“這林小姐還是年輕啊,生了三個孩子,還是像個大學生一樣,一點都看不出來生過孩子。”